他是要忍,可是也有那个忍不下去的时候。
尤其是林澈……
南宫鹤想要做到如同陌生人一般对待,还真不是那般的简单的。
更何况,他现在只有六层的功力,连雁无痕都打不过,更别说是林澈了。
林澈的唇角弧度却是轻轻的上扬起来,又出声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了,我就是想要你去杀宁国候,你该明白我的用意和做法了。”
话,林澈还是没有说完。
但是南宫鹤却早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如果现在他去刺杀宁国候的话,不管成功与否,宁国候都是会把那个矛头给指向林澈,若是起了那个争执,亦或者是动手的话,那林澈就能有那个杀宁国候的理由,而他南宫鹤,也会死!
不得不说,林澈的这一步棋还真的是走的高超啊。
南宫鹤笑了,算是讽刺般的笑容:“杀了宁国候之后,王爷是否也要把我也一起给杀了?”
既然林澈都把话给说的那么的直接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下去的了,左右都是一个死字,关键的问题……在于他如何想办法从这里逃走,然后避开宁国候和林澈的视线,才行。
“本王既然让你去做,那就不会让你死。你把这个事情都给做好了,本王还杀你做甚么?”
林澈背着手,那掌心却也是紧紧的握住。
南宫鹤生性多疑,这点倒是说的极其的不错。
话如果要说的漂亮的话,也还可以改变那个局面的。
“王爷所说的话,不知说话可算数?”南宫鹤沉着眉头,故作一副迟疑不定的样子,林澈是什么心思,定然氏不会做那些有损伤到自己利益的事情。
而他南宫鹤呢?
也不会做那些没有把握而冒险的事情,所以也就是说,林澈在造假,他也不介意去造假。
一来一去,南宫鹤最终还是应声了林澈的话,但是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有那个打算。
但最后,南宫鹤也装模作样的朝着林澈说了,“王爷的恩德南宫定当牢记于心,只要南家堡重新建立,我杀了宁国候那个狗贼,我南宫家愿意归属朝廷,为朝廷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你心里面有数就行。”
林澈缓缓出声,也算是应了南宫鹤的这句话。
在南宫鹤走出营帐的时候,渔火却是朝着林澈走了过来,那表情却带着几分忧虑,“王,你真相信他最后所说的那些话吗?”
“不相信。”
“有句话我想你也是听说过的,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也可以称之为局中局,他在算计着的同时,却不曾想,他早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林澈冷漠的出声,打断了渔火的话。
南宫鹤的那些心思林澈却是明白的相当的清楚。
现在这样的情况,南宫鹤一来是想要急切的报仇,二来也是想要把南家堡给重新的修建起来。
他林澈也不是南宫鹤的仇人,南宫鹤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诚服于他呢?
林澈到是把南宫鹤的心思给看的明明白白的。
渔火点了点头,却也是瞬间就明白了林澈的用意。
而林澈呢?
在沉默一会后,却是又朝着渔火叮嘱出声:“有些时候,那些事情你要多多的记住,多看,多揣测,你自然也就会明白了,也不至于不明白的时候还来问。”
在他询问的那些时间里,他也是可以弄明白好些个问题。
而且,很多时候,很多的事情都要靠着自己。
“属下一定谨遵教诲。”
渔火点了点头,十分恭敬的朝着林澈行礼。
而林澈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南宫鹤并没有刺杀成功宁国候,也并不是说没有刺杀成功,而是…南宫鹤根本就没有对着宁国候下手,他逃走了,在答应林澈那些问题的时候,南宫鹤就想清楚了,如果不逃走的话。
那可便是没有那个机会了,他是必须要走的。
一旦真的按照林澈所说的那样去做,他就真的没有后路可以走了。
看那样子,林澈的确是有那个心要留下他的性命,可是南宫鹤却知晓,林澈是不会那样做的。
林澈宁愿错杀一千,都不愿意错开一人。
林澈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这么危险的他在他的身边呢?
但是南宫鹤想要逃走的话,却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简单,有渔火追杀,还有雁无痕…
从林澈要求南宫鹤动手的时候,宁国候就已经知晓了,林澈怎么可能把南宫鹤放在身边那么长时间还没有丝毫的动静呢?
按理说,那不太现实。
所以,宁国候也是让人在默默的关注着林澈的动作。
一旦有那个消息,就立马要朝着他禀告。
所以呢……
宁国候自然是能够知晓的这么的清楚。
也是在南宫鹤事发后,第一时间找到了林澈,面对于宁国候的前来,林澈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些礼数,都不过是客套上的话,还有,客套上的微笑罢了。
“不知道侯爷此番来找我,所为何事?”
林澈请了宁国候入座,拿着茶杯在手中,却是慢慢的斟酌着。
这几日来,也是有林澈在拖延着时间,如若不然的话,按照宁国候的速度,现在定然是要追上南宫贝贝了。
林澈也只知道南宫贝贝是一路朝西,并不知道她所要去的地点,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宁国候那么快就跟上前去,能拖就拖,林澈自然要好好的抓住这一点,不会轻易的放弃着。
“微臣过来,是想要来询问王爷关乎南宫鹤的事情,现在南宫鹤是王爷的手下,但他居然……居然做出恩将仇报,嫁祸那样的事情。真是一点都不能忍啊……”
宁国候故意的长叹一声,声音是那般的冗长着。
却又带着丝丝的怅然,就好像他时时刻刻都在为林澈着想一般的人。
可是对于林澈来说,关乎宁国候这般的措辞,林澈可是没有放在眼中,南宫鹤恐怕都没有入到宁国候的帐篷,宁国候就在那里变着法子说南宫鹤要伤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