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说吧,姐姐真的很喜欢听呢。”说着,立刻换了一脸兴奋的表情,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详装满怀期待。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果然好骗!
泉儿明知道她可能是在撒谎,还是情愿上当接着说起来。
泉儿一一讲述着她和冷风之间曾经发生的过去。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南宫贝贝满是诧异。
“无暇分身,于是他派自己的小蛇去给女子送了一封信。可也不知为何,女子并没有回信,更没有回答找他,很显然她还是不肯原谅这位公子。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女子却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对待他。这个故事是说,无论是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并且原谅他。”
这,这不是莫须有吗?
冷风他什么时候让蛇王给自己送过信啊?这根本不可能啊!如果在那时,收到冷风的信,那她一定会原谅他!可是,可是……
“姐姐,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小蛇会送信啊?”
南宫贝贝亦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只听泉儿说道:
“原先我也不相信,不过大哥哥说,那是一条很有灵性的小蛇,它能听懂人话,你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我还问大哥哥,那你是怎么知道,小蛇一定会把信送到她手里呢。大哥哥说,如果不送到,那条小蛇是不会回来的。”
照这样说来,那蛇王一定是见到自己喽?可是,为什么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回事儿啊!它什么时候来过呢?
仔细想想,如果是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那只有那日被关进牢中,和东方神域在一起……难道!那封信被东方神域给收下了!?
看来,这件事一定要找东方神域问清楚!
夜已深,本想回泉儿房间休息,却被豹子给叫住。
“泉儿,你先进去,我等等就来。”
“嗯。”泉儿点了点头,看着爹爹,娇嗔道:“爹爹,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喔!”
“爹爹知道,你快进去吧。”
泉儿冲南宫贝贝使了使眼神,立刻溜进房里。
“大当家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鬼主意!
“夫人,今天泉儿来找过我,说无论如何也要你陪她睡。”
这不是挺好吗?
南宫贝贝微微一笑:“恩,怎么了?”
“可、可我们这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啊!”豹子不禁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
“大当家的,你不是已经答应泉儿了吗?难道,你是想食言吗?”
“食言?呵,我倒是想食言,就怕泉儿又在那哭着只要娘。”
南宫贝贝强忍着笑意,故作淡定偷瞄了他一眼,故作一脸不乐意:“你把我找来,不就是为了能帮你照顾泉儿吗?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还委屈上了。既然你为了你闺女,什么都肯让,那就别再说别的,不然这要是让泉儿听到了,非跟你闹个不停不可。”
“你……哎!”
紧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贝贝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豹子竟然这么好对付!可这,这未免也太好对付了些吧?不过功劳不在她,要多谢谢泉儿呢!多亏了泉儿去闹,非要她作陪,不然啊,这晚上恐怕就是难眠夜了!
躺在床上,泉儿依偎在南宫贝贝的怀里,狠狠的嗅了嗅。
“你在闻什么呢?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南宫贝贝忍不住嗅了嗅,还好啊,没什么气味啊。。
“娘的味道。”
娘的味道……
南宫贝贝猛地一愣,娘的味道……
“对了!”泉儿突然想起来,连忙起身追问:“姐姐,你找到他的爹爹了吗?”
见她指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南宫贝贝不禁苦笑一声,有些难以启齿:“还没有……”
“怎么还没有找到呢?大哥哥他没有帮你吗?”
缓缓摇了摇头,起身紧紧地搂着她,缓缓说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他去哪里啦?”
“很温暖的地方。”
泉儿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待泉儿睡着了,南宫贝贝却没有一点儿睡意。缓缓起身,帮她盖好被褥,便来到后山。将自己蜷缩成一圈,肩膀微微耸动。
他已经走了……
想到这里,肩膀耸动的更加厉害。
她已经不是娘了……
她已经失去了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娘的味道……
“南宫?”
缓缓抬起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在黑夜中尤为明亮。
“南宫,真的是你!”
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样,便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如此熟悉的味道,不是冷风吗?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他处以极刑的日子吗?难道,他是……鬼!?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南宫贝贝像是被吓傻了,任由他抱着,不敢反抗。
“我是人,我是人!”
是人?
突然间回过神,南宫贝贝一把将他推向一边,快速抹干脸上的泪痕,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踉跄,冷风险些跌倒,可他担心的却是她:“南宫,你没事吧?”
“你放心,我好的狠!”
说完欲要转身离开,却没曾想,竟被冷风从身后紧紧地搂住……
“冷风你……”
内心不禁有一丝动摇,连忙摇了摇头。南宫贝贝,你不能再沉浸在这温柔乡,这都是假象!快醒醒吧,现在抱着你的这个男人,他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而已!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冷风的声音,怎么好像有些虚弱?还有,她刚刚虽用了些力,可也不至于会令他差点踉跄跌倒啊!
这个……什么气味?
也许是因为贴的过近,很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你受伤了?”
冷风没有回答,反而嘴角上扬,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冷风的身体突然滑落,躺在草丛中。南宫贝贝猛地一怔,缓缓转过身,这才惊觉,他竟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