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爸妈不让,所以才要学啊。”谢美绘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在家里我妈根本就不让我进厨房的,现在可是他们让我搬出来的,我自然要试试自己做饭。”
“再说了。”她望向欧阳希严肃道:“要是我们两个都不做饭,以后难不成要天天吃外卖吗?”
欧阳希眸光微闪,没有反驳,把挑好的拿把菜刀地给她看:“从实用性上看,这把刀比其他的质量都要好。”
谢美绘对这些也不懂,看着那刀也没什么毛病,就让导购员过来开单子。
乱七八糟的杂货买完,谢美绘拉着他直接是了家具区,目标很明确——买床!
导购小姐看到两人走过来,热情的招呼道:“先生夫人,两位是要卖床吗?我们这里有最新上市的一款,结实耐用,做工也好,很适合两位这样的新婚夫妇。”
欧阳希也不说什么,谢美绘倒是急着解释:“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欧阳希揽住了肩膀:“我们还没有正式办婚礼。”
“那也是早晚的事,先生小姐这么有夫妻相,郎才女貌就是天生一对呢。”
导购小姐的话一句比一句甜,欧阳希略一点头:“先带我们去看看样品吧。”
导购小姐在前面引路,后面欧阳希低声道:“这才刚出来你怎么就放松戒备了。”
谢美绘精神产瞬间高度集中,不时通过周围反光的东西往后面瞧:“我们又被人跟了?”
“你应该说,我们什么时候没有被跟过。”他揽住她肩头的手下滑,顺势就牵住了她的手:“以后除了在家里,其他的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随时戒备。”
谢美绘忍不住低笑出声,她捅了捅他的手臂:“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在玩潜伏啊。”
欧阳希目不斜视的朝前走:“亏得你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苦中作乐。”
谢美绘不在乎他的调侃:“反正我看你就一直装的挺像的。”
两人就这么一直跟着导购往前走,导购给他们介绍着各种款式,欧阳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直接拿了卡给那导购员:“麻烦你去看一下这张卡能不能刷你们这里的东西。”
不一会儿那导购员就回来了,望向他们二人的目光也越发的尊敬:“抱歉先生,您这张卡是不能刷的。”
欧阳希收回卡,喃喃叹了一声:“果然。”
长辈们既然那么设计,必定是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们钻了空子。
“走吧。”既然已经确定买不了了,欧阳希也就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这里绝对也和城里的酒店一样,都被打过招呼了。”
谢美绘却不死心:“不行,买不来床我也要买别的。”
欧阳希疑惑的望着她:“那你还想买什么?”
“地毯!”谢美绘握紧小拳头斗志满满道:“厚厚的羊绒地毯!我多铺几层,照样能当床垫用!”
“你怎么就对这个这么执着?”欧阳希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失笑:“不过就是一张床。”
谢美绘怨念的望着他:“能说出这种话,足见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睡地板究竟有多痛苦!”
她说着又冲他晃了晃拳头:“等有一天你睡地板的时候,一定会感激我今天买了地毯!”
欧阳希也不和她争,就任着她买,足足买了三条羊绒地毯,叠起来厚厚的看起来就格外暖和。
当晚谢美绘做了十足的准备,铺好了地毯,连地铺都打好了,这才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去和欧阳希争床位。
欧阳希的目光在地上那看上去很是柔软舒适的地铺上扫过,问道:“你真的那么想睡床?”
谢美绘重重点头。
于是当晚谢美绘二比零强势逆袭。
欧阳希拍了拍地上的被褥,看上去不错,睡着应该也不会那么恐怖吧。
第二天,谢美绘神清气爽的起床,欧阳希望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怨念。
就是铺了三层地毯,睡地板的滋味也着实不好受,看东西当真不能被表象迷惑。
早上欧阳希直接去书房办公,谢美绘在屋子里四处拾掇,把昨天买的东西都归置好,就直接进了厨房开始研究怎么做菜。
一本厚厚的食谱摆在旁边儿,她边看边做实验,倒是也自得其乐。
中午的时候,欧阳希正在给秘书交代事项,就听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欧阳希一惊,忙打开门出去,刚到厨房门口谢美绘就扑过来,慌乱的喊着:“着,着火了!”
欧阳希一眼扫过去,就见灶上的炒锅里火苗噌噌的往上蹿,他拧眉大步冲上前,关了燃气阀门,锅盖盖在锅上直接灭了火。
站在厨房门口的谢美绘都看呆了,欧阳希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着,语气紧绷的问:“有没有烫着哪儿?”
谢美绘摇了摇头,沮丧的垂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没关系,你是第一次学,是我疏忽,应该在旁边儿看着的。”注意到谢美绘的手一直在微微发颤,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你看,火都已经灭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有了依靠,人就容易变的脆弱,而温暖的怀抱,又是最容易让人沉沦的。谢美绘不自觉的用手轻扯住了他的衣角,闷声道:“我好像很没用。这些基本灭火方法我都学过的,可是真的出了事,脑子一慌就什么都忘了。”
还知道自我反省,看来已经冷静很多了,欧阳希轻抚着她柔软细腻的发丝:“你还知道尖叫引我过来,第一次做菜没把厨房烧了已经是万幸了。”
这哪儿是安慰人的!谢美绘一把推开他:“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笨。”
嗯,生气勃勃,这才是谢美绘该有的样子,欧阳希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轻捋起衣袖,走进厨房开始收拾东西。
看着水池里那被切的乱七八糟的各种蔬菜他只感觉一阵头疼。
自己闯了祸,总不能让欧阳希来收拾,谢美绘走过来低声道:“我其实就想做最简单的。”
欧阳希抬眸望向她:“做什么?”
谢美绘望着水池里那些切的比拇指还粗,各种长短宽细不一的蔬菜条,心虚的低声嚅嗫道:“就是,蛋炒饭……”
“你一个人怎么吃的了这么多?”欧阳希忍不住问,毕竟这有些太夸张了,那菜都堆了半个水池。
“是我们两个人啊。”谢美绘很是无辜的看着他:“我一个人是吃不了多少,但是你是男人不是应该吃的比较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