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也很忙的,我也不愿意太打扰。”
“坐下来聊聊。”他却不罢休。
她是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咬了咬唇瓣,今天自己来,本来就是有求于他的,现在没得求了,立马拍拍屁股走人确实不太厚道。
“那就待一会儿吧。”一会儿就一会儿。
“喝点酒?”蓝子鸢站起身从客厅的酒家上随手拿下来一瓶红酒。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红酒呀,他倒是挺大方的拿出来招待人:“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美意。”
即使她连声拒绝,他也并没有算了,还是打开酒瓶子,倒入高脚杯中。
看着液体倾泻而出。
他一边倒酒一边说着:“我听水儿说,你要找鬼医是要替你朋友看病,那个朋友,可真是有面子,能够让你都亲自出面。”
“也不是什么朋友,长辈。”
“哦?长辈?浅汐你有亲人长辈的吗?”他笑着看着她。
风浅汐深吐出了一口气,确实,她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什么长辈呀?“又不一定是要血缘至亲,才是长辈。”
他停止了倒红酒的动作,放下了就瓶子,重新看向了浅汐:“我猜猜,那个人不会是南宫绝的母亲吧?”
呃……!!
这个家伙,难道偷偷的在暗处监视着我吗?
她都没有对水儿说是南宫绝的母亲,而他却猜到了?只是猜到而已吗?
“军长,你也未免太神算了一些吧?外面占卜的人,也没有你这么的准。”话说着,言语里,多少带着些许的讽笑。
对于她的讥讽,他向来都不太在意,反而当成了一种乐趣的事情,嘴角永远都勾着邪邪的微笑。
“呵呵,浅汐,你这么的善心,去帮助别人,就不怕帮错人吗?”
“帮错人?军长,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我也听不出你的深意。”她反而直言的说道。
这样拐来怪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拐出这山路十八外,还不如单刀直入,打破砂锅问到底!
蓝子鸢轻笑:“今天知道你要来,所以我特意让人把那位贵客也请来了。有些事情,我们三个一起说,你会知道的更加清楚。”
“谁?”浅汐皱起了眉头,蓝子鸢把谁请来了?还说是贵客,和她有关吗?到底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只听蓝子鸢一个响指。
只见念冰儿领着一个贵妇,连拉带推的请了进这军长的客厅里。
浅汐一惊:“华芳伯母!”
华芳看起来很茫然,看到风浅汐的时候,这才喊道:“浅汐,快救救我,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绑了过来。快救救我。”
风浅汐深锁眉头,质疑的看向蓝子鸢,他果然是心里算着一个小九九,也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蓝子鸢,你把华芳伯母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她只是一个病人而已。”知道蓝子鸢和南宫绝向来不和,难道是想要抓华芳伯母来对付南宫绝吗?
一想到这个方面,她便有些担忧,人是自己带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她还拍着胸脯,打过包票的。
“浅汐,你别急。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的来聊,心慌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他说着,给了念冰儿一个眼神。
念家二姐,立马将华芳带到了浅汐和蓝子鸢的面前。
浅汐赶紧站了起身,扶住华芳:“伯母,您没事吧?有地方受伤吗?”
华芳显得比较恐惧,抓住了浅汐的胳膊:“这里是哪里?我好害怕,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
“华芳夫人,不必担忧,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到你的。”蓝子鸢微笑而又绅士的对华芳点了点头。
浅汐下意识的护了护华芳:“蓝子鸢,好了,伯母她身体真的不好,我看我还是早点带她回去歇息吧。”
“浅汐,别着急。”蓝子鸢走到了华芳的面前,绅士得道“华芳夫人,好不容易来到我这地方,先坐坐的吧。”
华芳无辜的看着蓝子鸢,似乎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便点了点头,放开浅汐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华芳夫人都坐下来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只好认了,跟着坐到一边,蓝子鸢到底想要聊什么?
他不可能不知道伯母心智有问题,和一个不正常的人聊天,可能有结果吗?
面色沉重的定坐着。
蓝子鸢把一杯红酒递到了华芳的面前:“夫人,喝点东西吧。”
华芳接了过来,优雅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本就是高贵出身的她,即使是心智不正常,在平静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从小养成的习性。
蓝子鸢微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沉重的浅汐:“浅汐,你看你的脸崩的都跟石头一样了,何必这么紧张呢?你是认为我对夫人怎么样吗、放心,我不是要对她怎么样,只是想从她的口里,聊聊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
浅汐依旧很满脸的乌云难散:“你要问什么?”
蓝子鸢接过了华芳手里的空红酒杯,笑着的她说道:“夫人,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呃?嗯。”华芳点了点头,像是没有心的木偶一样。
估计可能蓝子鸢说什么,她都没有听懂,只是像木头一样迎合着吧。
“夫人过的好就好,不过在夫人过得很好的时候,有没有关心过故人呢?”他一抹邪笑。
“故人?”
蓝子鸢手指了指风浅汐:“是呀,故人就在你身边呢。”
“故人?”华芳的眸光顺着他的手指忘了过去,落在风浅汐的身上,有些不解的歪了一下脑袋。
浅汐也听得莫名其妙的,什么故人?她明明是才和华芳伯母认识不久!蓝子鸢不会是疯了吧?那里不正常了吗?
蓝子鸢又继续说道:“华芳夫人,多年没有和南宫毅先生见面了吧?不知道你可想他?”
南宫毅这个名字,绝对是华芳的地雷。
一般谁敢提起这个名字,华芳就敢失控给谁看,风浅汐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惊呼不妙,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