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汐定住了,她确信是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个呼喊她的声音,被发现了。
‘刷拉……’
是拉门被拉开的声音,就在耳边的位置想起,声音几乎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飘过,让她毛骨悚然。
灯光从那个屋应了进来这个屋子,将她的视线照亮,也照亮了她呆的这个卧房,而自己却站在一个人影之下。
浅汐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目光落到了拉门被拉开,站在最中心的那个男人身上,他很高大,金发碧眼,五官十分的立体,眼眸极其的深邃,很有明星那股帅气劲,皮肤十分的白皙,比亚洲人的皮肤白上许多,这很显然是一个白种人,这个副会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吧!
蓝色的风衣之下,也遮盖不住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之气,在她的身影之下,浅汐紧张的睫毛不停的打结颤抖。
脑子一片空白,知道此时自己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你是谁?一直再呆这儿做什么呢?”他一口流利的英文,竟然是笑着问道,这不是冷笑,不是邪笑,而是让人觉得心里发慌的那种笑容。
这句话,把魂游的浅汐从吧神魂不安的边缘拉了回来,她死死的盯着他那一双眼眸,定了神,副会长,这个就是猎人协会的副会长吗?站在这儿便十分的有威严,现在不是该想这个时候呀,怎么办?
听到了这么多的秘密,向他这种阴险狡诈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想到这浅汐心都凉了大半截呀,这是一种要找死的节奏呀。
吞了一口唾沫,浅汐立马低下头:“我,我是新来的,一不小心闯入了这里,我并不知道这里是您的地方。”
“新来的?最近我可没有听说过协会里有招新呀?”
“您贵人事多,这么小的事情,您怎么会知道呢。”
“是么?可是向来招新的事情都是由我负责的,确实没有这个印象。”
“您去查查记录,有的。”风浅汐深吸一口气,一直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想要骗过敌人,就得骗过自己。
“这样呀,也行……那你走吧。”副会长挥了挥手。
风浅汐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始终也无法舒展开,太惊恐了,还好,还好能够走,这回可真是恨不得脚底能够多来一点油,让自己滑的快一点。
转身要走……
‘啪!’她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扣住。
浅汐缓缓的扭过头,看了一眼那只扣住肩膀的大手,又抬眸看了一眼副会长“您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刚刚你听到了什么呢?”
风浅汐反而平淡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吗?我这儿的门隔音效果可是很不好的。”
“我只当我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眼下,我只当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越是紧张,越是冷静,即使手心里捏出了一把汗,却平稳的说着。
骗……
端玥说过,骗一个人,不容易,冷静是最好的烟雾弹。
果不其然,副会长笑了笑:“协会来了这么聪明的人,真是令我欣慰,你要不要来我身边做事?”
你他妈的是想监视老娘吧?
“谢谢您的抬爱,我出来协会,怕担当不起这重则,若是往后您有任何吩咐,属下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嗯……嗯……果然是聪明人。你叫什么名字?”他满意的点着头,手却不肯放开浅汐的肩膀。
你妹的,有完没完呀?赶紧放开我,让我走吧,再继续聊下去,我怕我的小心脏实在是承受不起您这个大宇宙。还问个P的名字?我得说我叫什么名字呢。
来不及想,她快语的说道:“Zero!”来不及想名字,南宫绝,只有借用一下你的英文名了哈,你也别介意。
“Zero?零?”
“嗯。”点了点头,名字也说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肩膀了吧?大哥?
副会长松了松手掌间的力气,歪了一下头,那碧眸鄙夷的盯着浅汐漂亮的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一般的凤眸:“咦?你不应该叫Zero呀。你应该叫风、浅、汐,的不是吗?”
‘轰隆!’
一道雷从她的脑袋顶上劈了下来,从头到下,把她劈的里外焦里嫩的。
她的表情也尴尬的摆在了脸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睫毛连抖动的力气也没有了:“你……你……”
“难道我把名字记错了吗?”
浅汐紧咬住牙,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副会长,而且自己以往除了端玥离灏离夏以外,根本和协会内部的就人没有什么交集,跟别提认识了,那么这个副会长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对于猎人来说,我就只是道上的一个小虾米而已,微不足道的跟宇宙中的一颗沙子那么的不起眼。
副会长就算是长了千里眼,千里耳了也不可能知道她呀。
他又继续说道:“看你的表情,我似乎没有叫错你的名字,你好,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贝纳。”
贝纳?
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管你什么名字呀,我只想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急的我都想爆粗了呀,大哥!
紧张的心疯狂的躁动着,却没有表露于色:“您,认错人了吧。我不知道什么风浅汐……”
“嗯?是吗?端玥把你教的倒是很不错,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够这么冷静自若的样子,呵呵。”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浅汐摇了摇头,看了看他仍旧扣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眸光从平淡到闪过了一丝凌厉,说时迟那时快,她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后一掰,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往后面一推,转身就开溜。
磨磨蹭蹭就是死,她傻啊,和一个都看透了自己的人纠缠下去,还是赶紧跑了还有一线生机。
前脚才踏出几步,后脚都还没有跟上,她的另一半肩膀就再一次被大手给锁住了,侧头,肩膀一动,似乎要把身体的骨骼都转移位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