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慕千臣,从没有搞得这么僵硬过。
或许换句话来说,很多时候,慕千臣甚至都是在帮助她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的帮忙,都让她无比的感激,可是这件事,看来他是认真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非要如此的认真不可?
浅汐真的有些想不通。
很快,进入了慕家的范围。
阔别这个地方也有好几个月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再来这里,可是今天就真的来了。
“二少爷!”所有的佣人都恭恭敬敬的低下头。
要说慕家的礼仪,可一点都不比南宫家族差,女佣们毕恭毕敬的,如同这里的主人,便是神一样的存在。
“千臣,你回来了呀?哎呀,今天一早就说你要回来……咦……这不是浅汐么?你也来了呀。”慕母迎了出来,看到儿子十分的高兴,看到未来儿媳妇,那更加是高兴坏了。
要说,估计在慕母眼里,她还是慕千臣的女朋友呢。
“慕夫人,我不是、”刚要解释自己和他的身份,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呜呜……”
“母亲,浅汐累了,我先领着她回房间休息。还有,浅汐这一次除了一些事,是专程到我们家来避难的,对谁都不要提起她哦。”慕千臣微笑的提醒道。
“避难呀,哦哦哦好,我一会儿也吩咐佣人,对谁都不要提起浅汐。”慕母倒是很乐观的点了点头。
风浅汐白眼连番了十几个,好一个慕千臣,做事倒是挺狠的,什么事都想的这么周到干嘛?连骗人都不带脸红的。
不悦的瞪了一下眼睛。
然后就被连拉带推的带回了他的卧室,锁了上门,这让放开她。
风浅汐大喘了一口气:“喂,这不是你的卧室吗?你请我来做客,好歹也给我一个客房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得看着你。”
“男女授受不亲。”她故意冷嘲热讽的说着。
“授受不亲,也亲过了,风家丫头,你也是江湖儿女,对你而言,跟本就不在意这一些吧。只要是情势所逼,只要是问心无愧的话,脱光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是你们猎人的操守吧。”
他的语句,字字都跟针尖似的,直戳到人的心肺里了。
浅汐抿了抿嘴唇,确实,在猎人的学习里,有时候要忘记自己的性别,为了执行任务,就算是脱光了也必须完成,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在执行任务呀,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一个熟人在一起。
“我知道了,我饿了,你是要虐待客人,不给客人饭吃吗?”心里还抱怨着他把她看的那么的死。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少爷,晚餐给您送过来了。”
“进来吧。”他冷声说道。
女佣推门而进,手里端着偌大的餐盘,将饭菜放在了沙发前的玻璃桌子上,便退下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真是把一切都设计的如此天衣无缝,要命!她真的忍不住一咬牙,一跺脚,然后把肚子里的火气,全部都发泄在了饭菜上,统统都扫了一个干净。
“慕千臣,你是打算把我一直关在这个屋子里面吗?”她揉着自己那被饭撑的圆鼓鼓的肚子,有种孕妇的姿态。
“那就最好。”
“啊,真是比犯人还要痛苦,以前的旧规矩,我睡沙发,晚安!”上次来,也是睡沙发的,所以这一次,她是二话没说的就倒头栽在了沙发上,呼噜大睡了。
慕千臣叹了一口气,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将她半个身子提了起来:“去床上睡。”
她一下睁开眼睛:“诶?”
“去床上睡。”
“我睡这里。”
看着他,浅汐不禁的一笑,虽然今天他的态度是坚硬了一点,但是他还是那个挺温柔的慕千臣,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他还是他。
突然觉得有些心安了。蹦了起来,心里也乐呵呵的去了那边的大床上躺下,柔软的大床就是舒服:“那我不客气了。”打了一个滚,她憨憨的睡了起来。
刚要入睡。
敲门声又再度响起,浅汐郁闷了,好不容易快要睡着,是谁呀?也轮不到她开口问什么,慕千臣道:“谁?”
“二少爷,老爷知道您回来了,让您现在去见他呢。”
“现在?现在已经不早了。”
“可是老爷让您现在过去。”外面女佣执着的说着。
慕千臣原本也准备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这回也不得不坐起了身子来:“你等一下。”严肃的对门外的人说完,他缓步的朝大床上的浅汐走了过去。
浅汐微微睁着眼睛,盯着他:“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不放心我?怕我趁着你离开的时候脚底抹油跑了?”
浅汐继续说道:“你把我风浅汐当什么人呦,我累的要死,才不会跑呢。”
见他还是不说话。
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想要把她一起带去见慕老爷,算了吧,这两老都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见他们真是比扒了一层皮还要痛苦的事情,她干脆自告奋勇的举手说道:“你要是真这么担心我跑了的话,那你把我绑起来喽!”
“我随便说说的而已,你不会……”不会当真了吗?我只是跟你表决心而已呀,可是你怎么就从床底下拿出来了一条两条好长的绳子了呢?
床底下是藏这种东西的地方吗!
慕千臣半身爬了上床,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双脚绑在了床尾巴,如同一条死鱼一样,她现在是连翻身都不行了。
“喂,你这样让我怎么睡觉呀?”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双手双脚都被绑着了,怎么的都怪不舒服的。
“你还是猎人呢,这点小意思,应该难不倒你吧,而且……我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到时候会放开你的。”
“最毒男人心!”她又一次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晚安。”他却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像是哄宝宝睡觉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