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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之中,所有人的埋葬地点都是秘密,不会对外宣扬。”燕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想让她清醒一些。她对自己真实的身份并不是很满意,所以这个时候见到一些风吹草动,就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反正这本书上记录的看起来的确很真实,同时也很诡异。这上面说,晁氏在最初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不和外人通婚,都是自家结亲,生子。”小声,楚璃吻一边眯起眼睛凑近燕离,说道。

燕离也不由得皱眉,“这种事情倒是听说过,只不过,据说这种方式遗患很大。”

“没错,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大都有缺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后来晁氏人丁凋零,也在常理之中。”这么一说的话,也能解释人丁凋零这事儿了。否则,干嘛莫名其妙的会生下来就夭折,只能生下一儿一女。

不过这个存活的概率也几分诡异,缘何只是一儿一女呢?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呢?”燕离反倒不懂了。

“只是觉得很诡异,但显然钟将军等人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想弄明白。正好,我也准备和长孙于曳一同开启墨崖山的宝藏,到时前往墨崖山,一并将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了,否则我这心里的好奇难消。”楚璃吻把书合上,然后拿在手中,显然要拿走。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墨崖山?眼下宫中的情况,你不能走。”抓住她的手腕,燕离靠近她,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知道,金央的意思是说,太后过不了今晚。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这段时间,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转过头,贴着他的唇,小声道。

“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今晚在这儿等着,一有动静,我就不能和你坐在这儿了。你也得受些累,但熬过这些天就可以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单手罩在她后脑,燕离说着,边碰触她的唇。

抬手隔住两个人的唇,楚璃吻看着他,一边眯起眼睛警告,“不孝的东西,不许作乱。”

抓住她的手,燕离深吸口气,“成,听你的。”

看向大床的方向,楚璃吻扬了扬下颌,“真的不行了么?若是真不行了,那么不是所有子孙都应该候在这儿么?”为何都走了。

“这种事情关乎体面问题,身份越高贵,就越要保密。按照规矩,守在这儿的应当是父皇。只不过他病倒了,为今只能孤在这儿守着了。”这就是原因,因为死相可能会很难看,所以得保密。

“规矩真多。”楚璃吻摇摇头,也算明白了。不过转念一想,又看向他,“你是因为规矩才在这儿守着,为何要拉着我?”

“一个人很孤单。”抓着她的手放到唇前,他一边紧紧地盯着她,凤眸幽深,他说的是真的。

点头,她明白了,他的确很孤单,一直都很孤单。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楚璃吻靠在燕离的身上几分昏昏欲睡。

忽然间的,那边的侍女忽然惊叫了一声,这边燕离立时站起身,楚璃吻晃了晃身体,随后也站了起来。

燕离快步的走到床边,楚璃吻看着他,缓了缓随后也走过去。

床上,那太后面色发青,身体也在颤抖,嘴里发出咬牙齿时咯吱咯吱的声音。

杀人杀了很多,但看着一个人咽气却是头一回,楚璃吻不由得皱眉,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下一刻,金央的身影出现,他蹲在床边,扣住了太后的脉搏,同时另一手持金针,快速的在她的面上打穴刺针。

只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太后咬牙的声音更清晰了。卧室寂静,听着她咬牙的声音让人觉得分外不舒服。

终于,太后咬牙的声音停歇,紧绷起来的身体也忽然一松,金央快速的将金针撤回,然后把太后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身看向燕离,“臣尽力了。”

燕离微微颌首,“来人,传吕奉常。”

楚璃吻退后,看着眼前的众人都忙碌起来,她也不由得深吸口气,看来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很快的,宫人托着白色的孝服走了进来,快速的给燕离穿上。金央,以及宫中的宫人也迅速的换了衣服,动作极快又有条不紊。

“你去母后那里,不管做什么,跟着母后就行了。”罩上白色的孝服,燕离的脸看起来也很是严肃。不过,这不掩他的妖异,反而有另一种美感。

“好。”点点头,楚璃吻倒是没有意见,而且她也不想在这儿看着那已死的老太后入殓装棺。

过来两个侍女,带着楚璃吻离开太后的寝宫,宫人在极快的忙碌,所有的宫殿都被挂上了白纱。

走到皇后居住的宫殿,还未进门呢,宫中的丧钟便敲响了。那钟声绵长而又凄惨,单单听着便很不舒服。

皇后的宫殿也已挂上了白纱,鲜艳的东西都被撤走,看起来一片素白。

走进偏殿,皇后正坐在那儿,早已换上了孝服。

看着楚璃吻过来,皇后立即吩咐侍女将楚璃吻的孝服拿过来,一边招手让她过去。

走过去,楚璃吻看着皇后的脸,她倒是真的有些悲伤。只不过,这悲伤似乎很复杂。

坐下,楚璃吻看着她,她也看着楚璃吻。

片刻后,皇后柔柔的笑了,“看见你和离儿这般好,我这心里也很是开心。离儿随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也因为我,他很是厌恶这皇家。如今想想,是我对不起他。”

“燕离很好。”楚璃吻只能这么说,她很喜欢他现在这无情无义的模样,就如他喜欢她六亲不认。

“你们好就好,如今太后去了,皇上、、、。唉,往后,离儿会更累的。他很孤单,有你陪着他,我这心里倒是舒坦些。”皇后说着,能从她字里行间听得到她的歉意。

楚璃吻也明白了,皇后说的,应当是在曲牙山那里生活的事情。燕离对那些事情没有多说过,但想来,他们定然过得很不好。

宫女把孝服拿来,楚璃吻站起身,任她们服侍着穿上。素白的衣服套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都凄凄惨惨戚戚似得。

“皇后娘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穿着一身白像个鬼似得待在这儿吧。

“各宫都得准备守孝祈福,咱们就在这儿。待得出殡之日,咱们再离开这宫。”皇后说着,一边站起身。

楚璃吻不懂什么守孝祈福,反正跟着皇后做就行了。

守孝,祈福。

说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折磨人的。跪在宫殿当中,面朝着太后所住的方向,不吃不喝。

皇后倒是还在默念着什么经文,但是楚璃吻也不会那么些,用宽大的衣袍遮盖住自己,下面的双腿则分开,她整个人坐在了蒲团上。嗯,这样才舒服。

环顾着在自己左前方的皇后和四周的宫女,无不是低头闭着眼,满脸哀戚的模样。

她是融入不了这种环境,随后动手,从衣服里拿出那本陈旧的书,开始看。

其实,她和燕离没说实话。从这书上所看到的,她认为晁氏后期的血脉应当是有什么隐疾,以至于死的都很神秘。

不管疾病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死法,大不了来个暴毙,这样也算说得通。但晁氏所记录的那些,则都没书写,看起来很不正常。

若是有隐疾的话,那就应该是因为最初的近亲结婚造成的。

可若真是如此,那么她这幅身体呢?不知会怎样。

金央和金先生都曾探过她的脉搏,除却那些毒,他们好像也没看出别的来。

书上,还写了很多晁氏的秘辛,看起来很是荒唐。

只是不知太后看这种书做什么,想了想,大概是不想重蹈覆辙吧。所以这个太后看起来很是霸道专制,而那皇上又十分听信她。

阴云密布,太阳也不见踪影。不知是什么时辰,一个一身孝衣的内侍忽然脚步匆匆的跑进了宫中。

进入宫殿,内侍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皇后身边。俯身,他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忽然睁开眼睛,面色也瞬间苍白。

楚璃吻看着皇后,刚想说话,就见她长叹口气,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皇后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挪过去些,楚璃吻也不知如何安慰人,抬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皇上。得知太后薨逝,他也经受不住打击,也昏死过去了。”皇后连连摇头,但她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样的,她清楚的很。

楚璃吻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旁边的宫女们趴伏在地上,痛呼皇上。

几分受不了,可又不能表现出厌恶来。

“那这会儿怎么办?”难不成,还得去守着皇上去?

“这会儿,禁军应该已经守住了寝宫,我们在这儿等着吧。”皇后叹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神情哀戚。

这偌大的皇宫,规矩甚多。临死之前,居然重兵把守,也不知到底害怕什么。

跟着皇后守孝,鬼知道这一守就是三天。

而且,这还不算完。三天后是太后出殡,但那头皇上仍旧病重不起,所有朝事都落在了燕离的身上。

这三天,除了跪在那儿守孝外,就是后半夜睡两个时辰。然后醒来后,再接着跪在那儿,楚璃吻坐的屁股都要化了。

太后出殡,本来皇后要带着楚璃吻前去的。只是,那边皇上病重,整个皇宫戒严,连宫门都出不去。

这种情况,不像是大丧出殡,反倒像是在预防心怀不轨之人造反似得。

太后出殡了,这宫殿里的宫女内侍哭的惊天动地,连皇后也泪眼婆娑。

楚璃吻看着,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若是哭她哭不出来,要是不哭,是不是显得她很另类?

忍受着,也难怪燕离那时说她会煎熬受累,还真是。若是去杀人,她可以潜伏一整天,但是坐在这儿听女人哭,臣妾做不到啊!

时近后半夜,楚璃吻才被宫女扶起来,回房。

她这几天就歇在这偏殿里,临睡之前吃一些清粥豆腐什么的,她都要吃吐了。

洗漱了一下,楚璃吻喝了粥,然后便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结果,她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得有人靠近。霍的睁开双眼,正好那进来的人也到了床边。

四目相对,楚璃吻长出口气,“大半夜的一身白,吓我一跳。”来人是燕离,他穿着一身孝服,灯火幽暗之时,乍一看吓一跳。

抬手把身上的孝服脱了,燕离旋身坐在床上,动手把床帐放下,然后便俯下身一把抱住她。

“累死我了。”抱着她,脸埋在她颈侧,燕离低声长叹,皆是疲惫。

“看出来了,都软了。”反手抱着他,他的身体虽然沉重,可是用手触摸着,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骂我呢?”燕离张嘴咬了她一口,随后撑起上半身,看着身下的小人儿,“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硬。”

“算了吧,赶紧睡吧。明儿我还用不用接着守孝了?真是够折腾的,我都要被折腾散架了。”躺在那儿,楚璃吻也十分困倦。

“明天,会有大事要昭告天下。你,做好准备。”躺在那儿,燕离搂着她,一边说道。

“什么事儿?”他这么一说,楚璃吻不免心下几分不安。

“父皇卧床不起,明日会下旨昭告天下,退位。”摸着她的脸,燕离说道。

“退位?那、、、你就会登基了?”睁大眼睛,楚璃吻却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嗯。”燕离应了一声,就是如此。

“所以,眼下这宫里都是禁军,这后宫更是都被禁足了,走都走不出去。那,需要我做什么?”新帝登基,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在电视剧里经常有演。

“放心吧,我登基的旨意昭告天下后,这宫禁就会解除。你也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册封就行了。”燕离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

“册封?啊,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若是登基为帝,那我就是皇后了。啧啧,借你的光,一跃成为皇后了。”楚璃吻乐了,这个新鲜。

“开心么?”瞧她笑,燕离也不由得凤眸流光。

“还没尝到甜头呢,哪知道高兴不高兴。”靠在他怀里,楚璃吻深吸口气,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儿。

“无尽的甜头,现在就可以给你,想尝尝么?”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燕离的呼吸有些粗重。

“算了吧,累的身体都软了,给我个屁的甜头啊。快睡吧,我也累。一坐坐一天,不吃不喝,再听着那些宫女鬼哭狼嚎,和那时泡在药汤里的感觉差不多。”闭上眼睛,楚璃吻抱着他窄瘦的腰,一边嘟囔道。

“人家都跪着,你坐着?”就知她得偷懒。

“少挑我毛病,单是坐着我的屁股都要成平板的了。”她也不乐意,简直是折磨。

“是么?我摸摸。”手下滑,顺着她的腰滑到后面,然后收紧手指,“暂时还好,手感无差。”

“去你的。”抓住他的手撇开,“睡觉。”

“嗯。”长舒口气,燕离抱着她,满身的疲累也随之缓缓消失。

皇上退位,这是真的。翌日,这旨意便昭告天下,同时,燕离登基的事宜也在准备进行当中。

似乎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随着太后薨逝,这大卫的天都变了。

宫中的素白在缓缓的撤去,虽没有明目张胆的洒扫一新,但也多处换上了新物件,昭示着新帝登基。

宫禁犹在,不过已不如前几日那般森严。出入后宫,也更为自由了。

这时,宫外的人进来,较为顺利,楚璃吻也终于在憋闷了几日之后见到了流荷。

她穿着东宫侍女的衣服,进入后宫,见到了楚璃吻。

“老大,有消息给你。”说着,流荷把身上的衣服解开,展开一侧,里面缝制了多个口袋,伸手一抓,抓出来数个颜色各异的竹筒来。

“我就猜到随着燕离登基,盛都也得暗潮汹涌。本来一些没有做出决定的门阀世家开始作妖了,毕竟燕离可没吃过他们的好处。他们等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奈何燕离是块铁疙瘩,根本不走这条道儿。”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创造的,所用之人皆是布衣,实在另类。

而这些门阀世族最怕这种另类,这种另类若是坐上了龙椅,他们会什么甜头都吃不到。所以,他们也会想着法子扳倒这个另类。

这种事情,在她所知的历史里比比皆是。而且,大都成功了,另类的一向死的很惨。

“接下来怎么办?”流荷这几日也焦急的很,消息一个一个的送到她手里,她却无法见到楚璃吻。

“还能怎么办,老办法,让他们怕。”站起身,楚璃吻扫了一眼外头,“天擦黑咱们就出去,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我不管燕离接下来有没有好法子牵制住这帮人,反正从今往后,他们敢龇毛,我就把他们的头拧下来。”什么政治手段迂回路线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做她熟练的,就这么简单。

流荷笑着点头,“是,听老大的。”

“我先看看这帮人,拿谁开刀比较好。”抽出竹筒里的纸条,楚璃吻挑选对象。

这帮见利不要命的家伙,就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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