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他在外面已经将近一年了。虽
然不算长,但他却有种与那些人分开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楚修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睛,缓缓躺在靠椅上。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经过这一年,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四处碰壁、需要磕的头破血流才能让对手付出代价的人了,他已经可以正面跟那些站在顶峰的人争锋,也足够让他们大吃一惊了。而
这一次,他要保护身边所有的人不受半点的伤害,也要将那些高高在上的敌人彻底踩在脚下!…
…“
楚……楚先生。”一道细糯的声音在楚修耳边响起。楚
修睁开眼,见丁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感觉有些迷糊,楚修才意识到之前竟然睡着了。前
方陈秋萍的呼吸很匀称,显然也在睡着,后面柳岩的气息若有若无,似乎在修炼。他将注意力重新落在丁琳身上,问道:“怎么了?”
“那个,洗手间的门打不开,机长说需要钥匙,您能帮我一下吗?”“
需要钥匙?”楚修有些纳闷,难道柳岩等人没用过?他
点点头,站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洗
手间的门竟然也是电子锁,楚修有些发愣,随便试了几个数字,在试到自己的生日时,门“咔嚓”一声开了。
厄瑞波斯这家伙,还真是怪趣味,楚修摇摇头,对丁琳说道:“好了。”
“谢谢。”丁琳对他笑了笑,比之前显得大方了很多。楚
修点点头,转身往座位走去,刚走两步,又听见了丁琳的声音:“楚先生,这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楚修微愣,推门走了洗手间,见梳妆台上放着个纸箱子,微微皱了眉头。
他将丁琳拉到身后,伸手打开箱子。
丁琳微愣,难道这箱子还有什么危险不成?纸
箱子里只有一张纸条。楚
修拿起来,见上面写着:山口组、东方之狼。
山口组楚修听过,九堂薰子等人就属于这个组织,只是前两天山口胜平出现时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帮了他一把,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纸条的来历却不难猜,很显然时厄瑞波斯送来的。
“看来有必要换掉机长了。”楚修拧着眉头,见纸条上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折起来放进了兜里。
有时间再问厄瑞波斯吧,给自己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信息,很显然,那家伙想让自己主动找上门。见
箱子里没什么危险,丁琳暗暗松了口气。
楚修折身准备离开,却又反手被丁琳拉住了。似
乎下定了决心一样,丁琳眼里多了些坚定,对楚修说道:“楚先生,你嘴上有唇印,我帮你擦掉吧。”“
是吗?”楚修下意识的身手去擦,却被丁琳抓住了手。
“怎么了?”楚修诧异的看着她。
“还是我来吧。”丁琳抿嘴笑了一下,伸出手贴在楚修脸上,用大拇指轻轻擦掉楚修嘴唇上的红色唇膏。
略显湿润的掌心贴在他脸上,丁琳的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拂动着,让楚修心脏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他
这时候才发现,洗手间的空间很狭窄,两人都站在里面,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而丁琳的身材很高挑,额头到了他鼻子的位置,精致的脸庞一览无余。这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瓜子脸、樱桃嘴,有着东方少女标志的美人相。如
果不是这次的旅途很特殊,他大概会很高兴跟这样的女孩发生点什么吧?
只是现在,他并没有这个心情。楚
修正这样想着,却不料丁琳踮起脚,直接朝他的身子压了过来,双唇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他
的瞳孔猛地一睁,完全没料到丁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下意识的想将她推开,却又怕这狭小的空间伤着她。
这一愣神间,丁琳的另一只手也捧住了他的右侧脸颊,更加激烈的贴了过来。一
条甘甜的小舌头灵活的钻进了他的嘴中。
楚修眉头轻皱,正要将丁琳推开,却见丁琳已经识趣了离开了他的身体,脸色羞红,微微娇喘的靠在墙壁上。这
些女人,都疯了不成?楚修脑袋有些发懵。
“对不起,我没忍住。”丁琳嘴角荡漾着淡淡的笑意。
从车子上那个既绅士又幽默,再到王宫门口的神秘,还有地下室内见到的强大,这些天以来,她所有的心思都挂在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子上,如果两人的世界再靠近一些,她一定会疯狂的追求对方,但现在,她只能浅尝辄止的了解一下楚修的味道。为
了此,她不惜冒着触怒楚修的危险。但
,这估计就是她一辈子唯一的机会了。丁琳不想以后会悔恨不已。
见楚修愣愣的站在,丁琳莞尔一笑,这才觉得面前的男子也不过是个厉害一点的大男孩而已。她
伸手,将一个纸条塞进楚修的兜里,笑着说道:“请把这个也保存起来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世界,有属于自己的征程,但如果你哪一天累了,或者那一天造访我的家乡,请务必联系我,让我来招待你。”
说完扭头快步往外跑去。
楚修掏出兜里的纸条看了看,见上面写着一串地址,更是愕然。五
个小时候,飞机在津南市落地。目
送丁琳和陈秋萍远去,拉着雪儿的柳岩嫣然的笑着道:“这个女孩不错哦,你确定不考虑一下?”楚
修没有理会她,转身往机场外走去。“
神气什么,有能耐将人家的纸条给扔了!”柳岩嘟囔道。
走出机场,清爽的秋风迎面吹来,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楚少。”道路旁,冷熙快步迎了过来。
楚修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中。
津南,他终于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
……
华夏国最近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让国家的高层都为之震动。
西蜀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白老爷子,遇刺身亡! 而
此时的白家刚刚给白老爷子举行葬礼,院落内挂满了白绫黑布,庄严肃穆。院
落里吊丧的人刚刚散尽,白子宁一行小辈和妇女在大堂前站立着,听着房间内的吵闹声时高时低,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