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出面的那个人能强势到让文德也颤抖不已。”艾米尔道,“不过……”
不过什么,在座的都很清楚,能让伯爵也颤抖不已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请得动!
“叮铃——”艾米尔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艾米尔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这是……”
蓝昂纳斯看到她的神色,还以为又出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连忙问道:“怎么了?”
艾米尔没有说话,将手机展示在众人面前。
手机屏幕上只写着五个字:查理·霍尔斯。
“这是谁?”蓝昂纳斯疑惑的问道。
“霍尔斯……霍尔斯……”菲克优斯念着后面的三个字,想到一种可能,脸色瞬间大变,“公爵霍尔斯!”
“怎么可能!”蓝昂纳斯顿时一惊,“这是霍尔斯家族的人?”
“不止那么简单!”艾米尔摇摇头,脸色凝重的道,“这个查理是老公爵的儿子,当代的世子,未来的公爵。”
“嘶!”蓝昂纳斯倒吸了口凉气,震惊的问道:“他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打压我们的?”
艾米尔脸上也有些惊疑不定,沉思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既然我只收到他的名字,应该是来帮我们的。”
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连忙道:“我再问一下。”
一分钟后,她的脸上多了些喜色:“是帮我们说情的!”
“真的!”蓝昂纳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冒出狂喜之色,“哈哈,这下有救了!有公爵的儿子出马,就不信查苏他们还敢嚣张。”
菲克优斯也是喜形于色,乐不可支的道:“没想到公爵世子也会来帮我们,巴基斯还真是能耐啊,竟然能请得动这种人。”
他的话一出,蓝昂纳斯和艾米尔都是一愣。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谁请的公爵世子?
第一个猜测自然是巴基斯,外面的人各司其职,洛克法克准备对付乌特·亚本,海堤翁、索迪带着人在外面等候差遣,以防万一,只有巴基斯负责托关系找人。
只是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巴基斯能请得动这种人吗?
先不说巴基斯是怎么跟这样的大人物攀上关系的,即便他真的跟公爵世子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大概也很难说动他为楚修出头吧。 毕竟查苏可是顶着办案的名义来抓人,任何人干涉都得冒着包庇罪犯的风险,如果事后查出楚修真的杀人,即便查理是未来的公爵,也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和更高层人物的
不满。
这代价可不小,除非做这件事情能让他获得更大的好处!
只是巴基斯能开出这样的好处吗?艾米尔三人下意识的摇头,如果巴基斯真有这样的本事,又怎么会甘心当一个傀儡?
那除了巴基斯,还有谁能请得动公爵世子吗?三人瞥了一眼楚修,见他神色轻松,似乎全然不将外面的事情放在眼里,不由疑惑,难道是他?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几率比巴基斯还要小。 虽然楚修的实力的确强大,但跟帝国最高爵位公爵攀上关系可不简单,特别是他们这些地下势力,如果想要跟这些非常爱惜羽毛的上层人物交好,没有数十年的攻坚并且
付出巨大的代价,根本不可能。
巴基斯的老爸安德路至少还经营战神会数十年,有很大的人脉在,楚修嘛,或许再给他两三年的时间他能做到,但绝不是现在。 “看来我们都小瞧巴基斯了。”既然没有其他的可能,那也只能是巴基斯做的了,蓝昂纳斯几人叹了口气,没想到巴基斯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想想这些天对他的态度,
三人都有些后悔。
不过后悔归后悔,能有这么强大的人物帮忙,三人还是很高兴的,菲克优斯握着拳头说道:“这下没问题了,我就不信查苏这些人连世子也不放在眼里!”
“除非他们不想在帝国继续混下去了。”蓝昂纳斯冷哼了一声,“霍尔斯家族在政界的影响力极其强大,要是得罪了他们,不要说查苏,连文德的前途也堪忧!”
艾米尔也彻底放松了下来,招呼三人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扰了楚少的兴致了,继续打麻将吧。”
“哈哈,也好,就让查苏他们去头疼吧。”似乎觉得铁定没事了,蓝昂纳斯也有了兴致打牌。
楚修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
“哗啦!”乌特家内,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坠地声响起。
“霍尔斯公爵的儿子!”乌特·亚本脸色黑的恐怖,发泄了一通,脸上的怒火依然没有消散半分,但与愤怒相比,他更多的是恐惧,“对方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助手没有说话,他也被吓到了,公爵世子,那可是他平时想都想不到的人物!
“查苏怎么说,撤警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助手无奈的道。
乌特·亚本颓然的坐到椅子上,脸上寒气涌动,但是世子都出手了,他实在不知道查苏还有什么勇气继续抓捕楚修。
“要不要我给文德先生打个电话?”助手又问。
乌特·亚本摆摆手:“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即便是文德,跟公爵世子比起来也是蚂蚁巨象的区别,他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而且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帮会势力不如楚修也就罢了,没想到政治力量也不如楚修。现在得罪了查理,别说竞选市长了,企业能不能正常运转下去都是问
题!
他的心里压着一股巨大的憋屈感无法发泄,恨不得将面前看到的一切砸碎,儿子被杀了,不但报不了仇,竟然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久久过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神态看上去又老了十几岁。
……
听到查理·霍尔斯名字的那一瞬间,查苏吓得差点没将手机扔出去。
听着对方义正言辞的问他具体的原因,问他要一个交代,查苏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讲了一遍,一方面撇清自己,一方面咬定楚修就是嫌疑犯。 “楚先生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父亲很敬重的朋友!查苏先生,如果他真的犯了罪,你大可以抓他,要是他被冤枉的……”查理的顿了一下,语气依然平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