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乐这么缠着他,腻在他身边,祖勤遥虽没给过殷乐乐好脸色看,却也没真的去疏远她,躲避她。
“舒苒,席瑾城就不是这样的吧?”殷乐乐凑近舒苒,好奇地问。
“呃……应该……好像……大概……可能不是吧!”舒苒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席瑾城应该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哪有那么多的应该好像可能?”殷乐乐翻了个大白眼,对舒苒众多不确定而感到不理解。
舒苒挠了挠额头,挺尴尬的。
“席瑾城不是那样的,他心挺狠的!他要不喜欢一个人,根本不会顾忌你会不会难受什么的,一定会直接跟你说不喜欢你,然后不给你靠近他的机会,不给你任何希望!”舒苒认真的想了下后,才确定地回道。
“心不狠能是席瑾城吗?不过,舒苒,听你说这话,我怎么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好难过啊!”殷乐乐撅了下嘴,那双玲珑剔透的大眼睛里,闪过一道伤痛。
眨眼间,却又消散不见。
舒苒看着她,心都跟着“咯噔”了下。
“你喜欢的人是祖少,我说的是席瑾城,你难过什么?”
该不会……
“我知道你说的是席瑾城,可是遥遥对我,就像你描述席瑾城对待不喜欢的人一样一样的啊!遥遥也天天对我说不喜欢我,然后也不让我靠近他,也从来不给我希望……”
殷乐乐重重地叹了口气,想想都绝望!
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这样死皮赖脸的追一个男的追了四五年之久,估计早都不知道换了几任了吧?
“那个……呃……祖少跟席瑾城不一样!”舒苒暗暗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还以为殷乐乐刚才表情里一闪而过的那道光芒,是因为席瑾城呢!
“我当然知道不一样了!其实也没所谓啦!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反正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就是喜欢他,就是要追他!遥遥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
否则,我逮着一个灭一个,逮着两个灭一双!”殷乐乐突然眼神一转,霸道而又执着的昂起头,指着祖勤遥,大声喊道。
祖勤遥闷哼了声,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殷乐乐,你特么的就不能收敛点吗?要点脸行吗?”
“我为什么要收敛?我没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宣称你祖勤遥是我殷乐乐的男人,已经很要脸了!”殷乐乐不以为然地反驳,偏着头,桀骜不驯的看着祖勤遥,透着一股子的霸气。
舒苒不禁在心里为她这样的勇气而鼓掌称赞,换成是她,如果席瑾城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
估计她是真的没这脸皮……
呃……
不是,是没这勇气还能这样扯开嗓子跟他对杠的!
看殷乐乐,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扬着头,挺着小身子板,那样的……舒苒只能想到“令人敬佩”这四个字。
原来,有时候爱一个人,可以这样爱!
不会去计较丢不丢脸,会不会被践踏了自尊心,要不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想想如果当年她有殷乐乐这样对爱的执着,说不定,她和席瑾城也不会走得那么辛苦吧?
当年的她们,都被自己的自尊心和自以为是的体贴而蹉跎了时光。
席瑾城几个好整以遐的看着明显不是殷乐乐对手的祖勤遥。
至少是真的不是对手,还是对人家女孩子终究留了一手情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他这憋红了脸,怒目相视,却又不吭一声的样子,也着实带着喜感。
“走吧!我们先进去。”席瑾城走过来,牵起舒苒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啊?不用管他们了?”舒苒频频回头,看着还在对峙的祖勤遥和殷乐乐,她都还没看够呢!
多么新鲜的相处方式?
不过,殷乐乐真的如她所表现出来的这么无所谓和不在乎吗?
她真的可以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喜欢他只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吗?
舒苒并不觉得,若殷乐乐真的那般洒脱,刚才那一瞬间,就不可能会流露出那样的伤痛。
只不过是她还在坚持,还没那么快就放弃,还在挣扎,还在……努力吧!
“你怎么管?你想管殷乐乐,还是管遥?”席瑾城挑了下眉,上午的阳光和煦,洒落在他深邃而精致的五官上,阴影与光亮形成更显立体的轮廓。
舒苒看得有些着迷,这男人的脸,即使看上十年二十年,依然能让她感受到心跳加速的迷恋。
“一大早就这么勾引我,舒苒,你别忘记了,我早上的早餐才吃了一半!这会儿,正闹心着呢!”席瑾城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鼻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寓意深深。
明明素着颜,却像是打了散粉般,在阳光下,有一层细腻的绒毛般朦胧的肌肤,光滑柔嫩。
舒苒眼神闪烁了下,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忙拂开他的手,掩饰着内心的波动而别开脸。
“那个……祖少不会对殷乐乐怎么样吧?”这样错开话题,似乎有些生硬。
不过,怎么样都比再继续跟他讨论早上那一场未完的糗事要好吧!
“你怎么不担心殷乐乐会对遥怎么样?你别忘记了,是殷乐乐上了他,不是他上了殷乐乐!”席瑾城俯首,在她耳边暧昧地轻声提醒,说话间,靠得太近的双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耳朵。
舒苒只觉得耳朵跟着了火般,而火苗都是他每碰一下便点燃一处。
“席瑾城,别人看着呢!”舒苒推开他,用手捂住耳朵,怕被人看到那一只烧红了的耳朵有多敏感。
席瑾城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笑得比那一整片绿油油的草地更赏心悦目。
如沐春风。
舒苒瞥了他一眼,风吹乱了他那一头栗色的短发,略显凌乱的头发却给他那张过于出色的脸增添了一抹痞气的性感。
舒苒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口干舌燥的嘴唇,咽了下口水,硬生生的别过视线,落在远处那个遮阳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