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相信这林馨怡和陈静这次来,一定会怀着希望而来,揣着绝望与羞辱而归!
他就是对舒苒有信心!
“舒小姐……”
“林小姐,请叫我席太太。”舒苒义正严辞地纠正了林馨怡的称呼,看着林馨怡刹那间的怔忡时,她又悠悠地开口道:“相信不用我出示结婚证以证明我是席太太吧?林小姐,陈小姐?”
“当……当然……不用!”林馨怡看了眼席瑾城,见席瑾城连眉毛都未动一下,更不曾反驳舒苒的话时,她直不起脖子说什么了。
“席太太说笑了,希望到时候能喝到你和席先生的一杯喜酒。”陈静反应比林馨怡快多了,看着舒苒一副“我是席太太”的主人态度待客,她自然明白没有席瑾城的许可以及那一本结婚证的加持,舒苒不可能摆出这么骄傲而又得意的样子来。
虽然不知道舒苒所说的那本“结婚证”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但至少,席瑾城并没有否认!
“当然,你们早已在我们的结婚请帖上了,明年的四月十二日,欢迎两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舒苒点头,温婉亲和的微笑着,招待她们在沙发上坐。
“这鲜花……”
“不好意思,林小姐,陈小姐,席瑾城最近对花粉过敏得有些严重,一靠近那些香气过重的花,就会一直不停的打喷嚏,还要麻烦你们把花都带回去,好吗?”
舒苒依然有礼貌的微笑着,甚至不让林馨怡想把花送到病床那边的床头柜上去。
林馨怡刚转身,听着舒苒的话,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啊啾!”席瑾城很配合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吸了吸鼻子。
舒苒随即朝陈静和林馨怡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喏,你们自己看,我没说谎吧?
陈静笑了笑,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在茶几上后,转身就往外走,边道:“这花本来就是买来送席先生的,既然席先生闻不得花香,那我就拿出去扔了吧!不污染空气了!”
“真是麻烦陈小姐了!”舒苒也不阻止,浅浅的微笑着,在陈静身后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不麻烦。”陈静背着她应了声,在舒苒看不到的脸上,却是紧绷了一张脸,手指死扣着花束的外包装纸。
舒苒她这是在向她们下马威呢?
今天的舒苒,和五年前的舒苒判若两人,而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估计就是席瑾城对她的态度!
当年舒苒对席瑾城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情人,甚至都没有公开过!
如今,席瑾城却当着媒体的面承认了舒苒以及孩子,这应该就是舒苒今天气焰嚣张的原因了吧?
她一直知道舒苒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也从没想到,舒苒竟然心府这么深沉,破釜沉舟的一忍就是隐了五年!
如今衣锦归来,无非就是持着手里有一张王牌——这个叫慕宸的孩子!
换成是任何怀了席瑾城孩子的女人,今天都能够站在这里,这么高昂着下巴,用鼻孔看人,用女主人的姿态去待客了吧?
“别人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舒……席太太五年不见,还真是非同凡响!”林馨怡见陈静这么识相的就要去扔花束,她心里虽然百般不愿意,却也只能把这束精心挑选的花束给扔了!
席瑾城刚才那个喷嚏打得那么假,还不是在帮着舒苒吗?
哼!
不就是为席瑾城生了个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要是有机会,指不定都能为席瑾城生好几个孩子了呢,那时候,还把这舒苒放在眼里吗?
“谢谢林小姐的夸奖。”舒苒听不懂她语气中的嘲讽般装傻地笑着点头:“林小姐倒还是和当年一样。”
一样的没眼力架!
“你……”林馨怡正想要顶回去,蓦地想起席瑾城在这里,马上忍了回去,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当然,天生丽质,不显老,身材也不变形,我也很奇怪呢!”
“确实。”舒苒似笑非笑,扭头看向席瑾城:“席瑾城,你觉得呢?”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老婆貌美,身材也好,在我眼里就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拟的!”席瑾城深情的看着她,目不转晴的回道。
舒苒本来是想怼他一句的,压根没想到他竟然会回得这么……这么给面子,顿时有些尴尬地面红耳赤,娇羞地低下头去。
陈静刚扔了花回来,听到席瑾城的话时,转头看着席瑾城,停下了脚步。
林馨怡更是脸都气歪了,抱着花站在那里,鼓着腮帮子,涨红着脸。
慕宸指着林馨怡,大声地说道:“爸爸爸爸,你看那个阿姨,她看起来好像一只红色的大癞蛤蟆啊!”
席瑾城顺着慕宸的手指看过去,林馨怡这脸颊鼓起来,还真是像极了蛤蟆鼓起的腹部。
他虽然没笑话她,但也没有去斥责慕宸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慕宸的头,没说什么。
倒是舒苒皱了下眉,轻声的训了慕宸一声:“慕宸,不许无礼,跟阿姨道歉。”
林馨怡和她的恩怨是她们大人的事,还不需要让一个孩子来帮着她出气,她也没想过给孩子留下这种斤斤计较的心理。
林馨怡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去掐死慕宸,只是看到慕宸偎依在席瑾城怀里,她也不能让席瑾城看到她这样的凶悍。
忙堆起笑脸,表现出一派大方与娴淑的摇头:“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我……”
“阿姨,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比喻成癞蛤蟆的,虽然你刚才的样子真的挺像!但是我妈妈说这是没有礼貌的,那我就要给您道歉了!”慕宸却不需要她一看就虚情假意的讨好,诚诚恳恳的道歉。
慕宸不道歉也罢,一道歉,林馨怡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的,手都在抖。
就连陈静都没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道歉都不忘重申一遍林馨怡像癞蛤蟆,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实诚,多坚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