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的脑子里莫名的闪过儿童不宜的画面,不由地红了脸。
“妈妈,你脸好红啊!”慕宸指着舒苒的脸说道。
舒苒用手捂住脸,嗔怪的瞪了席瑾城一眼。
席瑾城抿唇而笑,摸了摸被舒沐然放在了餐椅上的慕宸,没说什么。
“妈,吃饭了。”席瑾城跟进门的舒母招呼道。
“真香!”舒母看着一大桌除了一个肉末茄子,就连豆苗汤都是三鲜的海鲜大餐,笑着摇了摇头。
“快坐吧!”舒苒给大家盛着饭,舒沐然帮着端到每个人面前。
“哇!好大的虾呀!”慕宸看着那只大龙虾,开心地挥舞起双臂。
“妈,尝尝,厨艺没出师,别见笑。”席瑾城夹了个虾肉球放在舒母碗里,谦虚地说道。
“看着就好吃!”舒母笑眯了眼,看着席瑾城也替慕宸夹了个虾肉球,赞赏道。
“好吃好吃!弹弹的!QQ的!”慕宸一口一个虾肉球,鼓着大大的腮帮子欢呼。
“是吗?真有这么好吃?”舒沐然狐疑的看着慕宸,小兔崽子不会是拍马屁故意这么说的吧?
“尝尝。”舒苒说着,夹了一个到自己碗里,也是半信半疑。
咬了一口,才惊讶的看着席瑾城:“你去学过?”
“没有。”席瑾城耸了耸肩,笑着摇头:“就是看着烹饪视频学的。”
那五年,他把鱼和虾的做法,练得媲美五星级大厨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不会知道,他只精于做鱼和虾,是因为她喜欢的原因。
舒苒读不懂他眼里的含义,只是满足于味蕾上的享受。
“下次教我!”舒苒对他要求道。
“我会就够了,想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不用学了。”席瑾城笑了,看着她,带着满满的宠溺。
舒苒脸颊俏红,轻轻的点头,心里甜腻腻,美滋滋的。
“啧啧,一大桌海鲜都吃不完了,咱今天能暂时不发狗粮吗?”舒沐然摇头感叹,用力嚼着虾肉,酸溜溜地调侃道。
“那你也可以倒一批狗粮出来啊!”舒苒还没来得及反击,只听得舒母凉嗖嗖的顶了一句。
看着舒沐然顿时蔫了的表情,一家人差点没笑翻。
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聊着天,其乐融融。
“明天有大雨到暴雨啊!”电视里,天气预报播放着明天的气象时,舒苒失望地撅起了嘴。
“下雨天就不能去岛上玩了。”舒沐然正跟慕宸玩着新买的乐高,也听到了天气预报,转头看了眼窗外。
窗外的天空黑漆漆一片,别说星星,就连云层都看不到。
就连风,都比下午要大得多,刮着屋子外的几棵大树,树枝摇晃着,隔着玻璃,都仿佛能听到“沙沙”的声音。
“那是不是不能去世外桃源了?”慕宸看看舒苒,又看看席瑾城,小脸上好不失望。
“如果下雨就真的不能去了。”舒苒摸摸他的头,虽然不舍得让他失望,可也没办法。
“哦。”慕宸回答了声,没有无理取闹着非要去。
“要不,派人……”
“不能去就不能去了,就一家人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呆一天!”舒苒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小孩子不能这么个惯法,不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
席瑾城看着她,妥协了,没敢再提。
“我知道你是为了不扫慕宸的兴,不过,孩子这一块,听我的,嗯?”舒苒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好,听你的!那……”席瑾城点头,随即又在她耳边以着她能听到的音量低语:“生孩子这一块,听我的,嗯?”
舒苒的瞳孔猛的放大了一圈,扭头,见鬼了般的瞪着他。
席瑾城露齿一笑,邪魅而又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明媚!
“做梦吧你!”舒苒嗔了句,朝旁边挪开了一些距离。
席瑾城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她坐到舒母旁边,笑着摇了摇头,专注的看电视。
“妈,你累了一天,要不要先去休息?”舒苒关心着老人家的体力跟不上。
平时舒母顶多就在家做做饭,或是去邻居家串串门,聊聊天,再不就是去不足一公里的那个小菜市场买菜。
今天这样的步程,连她都觉得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舒母。
“再坐一会儿吧!今天晚上吃得有些撑,消化不良!”舒母摇头,抚了下胃部,笑道。
“真的?我给你按摩一下。”舒苒说着,把手覆在舒母的胃部,轻轻揉着。
“也没事啦,别这么紧张!”舒母笑着安慰道。
“就揉几下,反正坐着也没什么事。”舒苒笑了笑,感觉好久没这样跟母亲一起,靠着聊聊天,亲近亲近了。
一直想给老人好的生活,却越来越忽略了陪伴的重要性。
每天就这么的早上见一面,便到晚上吃晚饭才回来。饭桌上聊一会儿天,吃完饭,有时就又回公司,要不就侍候慕宸回楼上洗澡睡觉。
现在才想起,她留给母亲的时间,远不如当年在医院呢!
“妈,我好久没有好好陪你说说话了吧?”舒苒有些自责。
“哪有好久?不是每天都有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吗?”舒母从没觉得舒苒冷落她过,便没往深处想。
“以后,我多陪陪你。”舒苒也没多作解释,抱着舒母,笑嘻嘻地说道。
席瑾城看了她们一下,有些动容。
“傻孩子,我又不需要你陪,还是小孩子吗?”舒母戳了下她的额头,笑睇了她一眼。
舒苒笑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抱紧了舒母。
………………
席瑾城洗完澡出来,舒苒正对着笔记本在敲着键盘,眉头微蹙,表情挺严肃的。
他放轻了脚步,凑过去站在她身后,弯腰看着屏幕上她敲出来的字。
大致的意思他算是明白了,擦着头发退后几步,坐在了床沿上。
“直接退款给她不就好了?”席瑾城不懂,就这么几百块钱的问题,这么费心思在理论上,不累吗?
“这是原则性问题。”舒苒头也没回,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