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城将车开出交叉路口后,路面在拥堵了几分钟,才缓缓恢复通行。
一个个明着暗着,指着席瑾城的车骂了个玲珑通透。
舒苒上车后,便闭上了眼睛,也懒得开口问他要带她去哪里。
反正去哪里都一样,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像昨晚一样,他已经对她做了不止一次了。
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他真的人性泯灭的话,她确实无话可说!
昏昏沉沉间,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感觉自己在做梦,却又像是清醒的,只是身体在一下一下的颠簸着,感觉好像被人抱着走一样。
呼吸里,淡得隐隐约约的香水味,混合着烟草味道,从鼻子到肺里,像是能感受到在一个个肺泡里膨胀开来般。
该死的蛊惑!
这味道,在她的记忆里根深蒂固。
睫毛轻颤了下,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掀不动沉重的眼皮。
她没再勉强自己,转头往他怀里钻了下,就当自己是在做梦吧!
她实在太累了,太乏力了……
她能原谅自己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这样依赖别人的事情,但绝不允许在清醒的时刻,对任何一个人产生依赖感。
席瑾城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沉默的默许了她的靠近,托在她肩膀下的手收紧了些,让她能更靠他近些。
直到感觉被放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被脱掉,肌肤直接接触到冰凉的床单时,她瑟缩了下。
席瑾城没说话,只是拉过被子盖住她后,才去开了空调,调到最高。
舒苒适应了床上的温度后,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席瑾城坐在床前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目光清浅透彻的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舒苒,她的脸色,一直苍白得有些发青。
严明州那东西,估计给她下了三倍不止的药,否则,不可能让一个意志如此坚定的人,经过一整晚不眠不休的折腾,依然意识不清,半梦半醒。
真是佩服了她,早上是怎么离开流金岁月,坚持走完那一整段路的。
直到房间的寒意被空调的暖气驱逐,他才起身,将温度调到二十六度后,开门离开了房间。
“李叔,带点醒酒的解药,来名爵。”席瑾城一边往楼下走去,一边打了个电话。
“你爸也太过分了,怎么还来啊?”电话那边的声音满是无奈与心疼。
席瑾城没多作解释,便挂断了电话。
转而拨了刘灿的号码,刘灿是永远会在电话响第二声时便接起的,虽然他不知道刘灿是怎么做到的。
但,这就是他喜欢刘灿的最大原因:“严明州。”他简短地说了三个字。
即使不用详细的去解释太多,刘灿便能马上会意:“席先生希望什么样的程度?”
“慢慢玩,玩到我失去兴趣为止。”席瑾城并不急着像对付郑伟东一样对付严明州,那样,太便宜了他!
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后,回到客厅。
“好的,我这边马上招开会议,等您回来主持,席先生什么时候会来公司?”刘灿记录了一下,又翻看了一下席瑾城的日程表。
其实说是日程表,席瑾城却从来没有遵守过,全看他心情。
只是苦了他这个助理,席瑾城不愿意参加的行程,全部由他代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