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以您这条件,并不缺女人吧?为什么非要是我?”舒苒故作淡定地拢了下突然被放下的长发,黑亮的发丝像一匹上好的丝绸般,如同广告里经过特效的画面,甩到了背后,柔顺得不可思议。
她没去向他要回发圈,为他这种小学生才会做的幼稚行为而感到可笑。
小学时,后桌的男同学可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才总是会这样扯掉她头上的蝴蝶结。
没想到席瑾城这种熟男,也会不顾身份的做这种事。
“别告诉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她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她是他第一个女人的事情。
“如果我说是呢?”席瑾城却是出乎了她意料之外,一手托着下巴,眸色如湖似水,一手轻叩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没有规律的“笃笃”声。
舒苒迎着他的目光,浅淡而深遂,复杂得让她挣扎着想要呼吸。
她没遇到过比他更难以令人捉摸透的男人。
在流金岁月里,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席先生,这第一次……”她咬着唇,垂睑,沉吟了一下,再次抬眸迎向他时,已然决然:“这种事情,谁都会有第一次。不过就是生理需求,没有谁规定,第一次给了谁,就一定要认准这个人,您说是吗?而且您也没有亏给我,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就当是我们扯平了,可以吗?”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下去,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还不够扯平?
严格算起来,她还被他当成解药了!
损失的人是她,不是吗?
她都没要求他负责了,他现在反倒要让她负责的意思么?
“不过就是生理需求,嗯……这个解释,我喜欢!”席瑾城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犀利,漫延至唇角的那抹淡然,逐渐变得深沉与深不可测。
舒苒莫名的感觉到背部一阵凉意,来自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堵了她的呼吸般,有种被掐了脖子而窒息的错觉。
“席先生,我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并非你情我愿。你我都被下了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都是未经大脑……”
“舒苒?”
他突然淡淡的唤了一声,打断了她喋喋不休得有些喧闹的解释。
舒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作了个吞咽的动作,却又强自镇定的看着他:“嗯?”
“你为什么在流金岁月那样的地方上班?”席瑾城再一次带跑了话题,让她在瞬间失去了方向。
反复的咀嚼着他话里可能隐含的歧义,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掉落他挖下的陷阱。
“我觉得挺好的,工资高,上班时间短。”舒苒言不由衷地回道,她找不到可以老老实实告诉他原因的理由。
她跟他,除了一次意外的负距离接触后,似乎,并不到交心的程度吧?
“做我的女人,工资更高,上班时间更短。”席瑾城冷冷一笑,出其不意的俯身,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拉到离他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微微眯起的蓝眸,直勾勾的锁着她略显惊慌又倔强的双眸,魅惑的眼神,让舒苒濒临失守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