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提议让我有些心动,但是虎子他们真的会愿意我回去吗。
小花走到我面前,把衣服递给了我。
“你在怕什么,即便吴师父的事情你责任是最大的,难道你想和他们的关系就永远这样了吗,我认识的徐宁可不是这样的孬种。”
她这样说,不过是在激将而已。
我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有了一股子不服气。
我没有说话,小花继续往前,挂在了我的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话,吴师父这把年纪,老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仔细想想,哪一个老人家,能活的像吴师父这么潇洒,活着风光无限,死不过一瞬间,了无痛苦。”
我还挺讶异于小花今天格外的冷静,一直从好多方面开解我。
让我一下子没办法反驳。
没错,吴老鬼的死,我这办法也算是逆天改命了,这是不科学的,但是我一想到明明知道他会死,而且是有办法救人的,就没有办法不管他。
我叹了口气,小花却继续说道。
“你可以继续低沉,做缩头乌龟,不过贾豪他们可不会闲着,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儿,他头一个想的就是对付你,对付秦姐姐,你觉得贾豪会轻易放过秦姐姐吗?”
我皱眉,看着小花,这一瞬间我发现小花有些让我陌生。
她说的这些都是重点,不管从那一方面我都没有理由再允许自己低沉下去。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竟是这样会审时度势,以前是我小看她了。
“怎么样,跟我回去吧,秦姐姐他们需要你。”
她拥着我,头轻轻放在我胸膛上,让我一瞬间感到了一种安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回去,问题需要解决,我也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家里我是回不去了,就先去吴老鬼家吧。
我终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小花抬头看着我笑笑,拉着我就往回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到小花这个妮子现在越来越成熟了,至少现在这一刻让我有些无法捉摸。
我和她回到吴老鬼家里。
我走到门口,还是有些不敢进去。
“走吧,都已经到了门口,你不会要跟我说你现在要逃走吧,走了走了。”
我叹了口气,被她生拉硬拽站到了门口,还不等我们敲门,虎子就开了门。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头。
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我看了看除了金顺和虎子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小花让我坐下,然后对着在场的人说道。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你们谈谈,别吵架。”
小花说完就直接把门关上,让我们三个人面对面坐着。
一阵沉默,金顺坐到了椅子上,虎子却向我走了过来。
“下午那两脚够劲儿不?”
金顺以为他还会跟我干架,一下子又站了起来,到了虎子跟前儿准备拦住他。
我看着虎子,他现在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下午见到我的时候那么深的恨意,我笑笑。
“死不了。”
虎子哼了一声,转过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给我倒了一杯水。
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端起来自然喝了一口。
金顺来来往往看着我们俩,确定我俩没事儿,才缓缓让开了。
这算是他在道歉了,我知道。
虎子叹了一声气,坐下来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几个和老头子坐这儿吃肉喝酒,你俩是一见面就闹,我嫉妒也羡慕啊,想着要是我是他第一个徒弟就好了。”
我喝水的手一顿,眼前也浮现了往常坐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的场景。
金顺连忙点着头,说他也是。
“这老头子,对你就跟亲儿子一样,啥好东西都给了你,临走前还嘱咐我们,让我们不要怪你,你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恩德,做了多少好事才换来这便宜师父。”
虎子说道这儿,点起了烟,因为他讲着讲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需要装作被烟呛着了的样子敷衍过去。
我笑笑,我要是是上辈子做了好事儿,他一定是上辈子都干的人神共愤的买卖。
否则怎么会遇见我这么个倒霉徒弟。
金顺也坐下,我们三个人就看着空着的另外一方,平时,吴老鬼就坐在那儿,点着一根长烟杆儿,喝酒吃肉谈笑风生。
可惜啊,再也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都想道一块儿去了,三个人都吸了吸鼻子。
“是我对不起他,老头子脾气犟,一开始不让我说,用自杀威胁我,后来他做一步算三步,我还愣是跟不上他那稀奇古怪的脑回路,瞎忙活半天,连面儿都没见着。”
我摇摇头,要是我能早知道他有让我不要救他的目的,我当初说什么都不会任由他废了我
我抹了抹眼边儿上的热泪,虎子吸了吸鼻子。
“那可不是,咱师父神人,你哪儿算得过他呀,他现在指不定就在看我们的笑话,瞧我这三个笨徒弟哟,连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够我们忙活半天,啥都指望不上哟。”
虎子学着吴老鬼以前那声儿,阴阳怪气的说着后半句。
别说,还挺像。
我们都笑了,笑着笑着又都不说话,都哭了。
不习惯啊,没了这个人从此以后也就没有这声儿了了。
“宁子,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到这儿还没有结束,我虎子要是不把贾豪那孙子给整死,我决不罢休。”
虎子哭了一会儿忍住了,转而就恶狠狠的跟我起誓。
金顺和我都一起点点头,说到底,这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不用虎子提出来,我也会替吴老鬼报仇。
说到这里,我疑惑了起来。
“师娘呢?”
我还是尊敬的称她为师娘,毕竟她就是吴老鬼最后喜欢的女人。
金顺和虎子都朝着房顶上瞧着。
那女人又在房顶上干什么。
我现在的能力,想要上去这样的屋顶,特别容易,猛然往上冲一冲就能摸到房檐。
金顺和虎子各自回屋了以后,我就上了房顶。
那女人还真在,她一个人,拿着很大一坛子酒喝着。
隔着老远我就能闻见她身上的酒气,她竟是这么能喝,这么一坛子酒到现在都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