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给我下去!”
水燕倾心中着急,便去踢无音,想将他踹下马去!
无音却轻笑一声,一手按住了水燕倾的大腿处,一手一拉缰绳,缠绵而流连湿热的吻顺着她的耳际绵延到脖颈间,于她的唇瓣边缘轻啄后,坏笑着说道:“就许你千里救情郎,不许本太子万里来劫色吗?”
说罢,无音便在她耳畔清亮地低喝一声:“驾!”,宝马一声嘶鸣,便甩开了水燕倾的部下,在无音的低低笑声中向不远处的树林之中驰聘而去!
“无音!放我下来!我有要紧的事儿,没工夫和你闲聊!”
水燕倾眼见马儿越跑越快,身后跟随的部将渐渐不见了身影,自己又被无音挟持住不能动弹,急得面容失色!
“怎么办呢,我倒是有大把的时间,来和你,谈情说爱。”
无音言语之中的笑意始终不减,风呼啸而过他的长发,将他眉峰间的喜色撩起,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随着这重重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促!
“无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水燕倾急了,却又毫无他法!
“不如,我们温存一下,再提其他的男人?”
阳光拨开了重重阴云,刹那间洒向了林中的树叶,斜斜陌陌落于无音与水燕倾一身,金色而带上了林间的晶莹水滴,被风带过,温暖而微凉的晶透感夹杂着青草的芳香随之而来!
薄而透的日光之中,有翠绿色的树叶缓飞而下,落于肩上,发间,以及,无音的唇间。
他的呼吸开始微微有些急促,一手环过了水燕倾的腰际,一手猛的一拉缰绳,“黑夜绝杀”一声嘶鸣站定中,无音的热吻,落在水燕倾的唇瓣上!
他的吻,来得太突然,又太热烈,似一团炙热的火,在水燕倾的凉唇之上燃烧,熨烫!
他紧紧从她身后拥抱着她,闭上了迷蒙的双眼,放肆地汲取着她唇瓣间的芳华!
他似乎是一个星点的火星,在触碰到她的唇瓣之时瞬间腾然烧起,蓬勃而有力!
他的鼻尖是她独有的沉香香味,似缕缕春香在撩拨着他早已不安分的心脏,催使着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脖颈间游走!
终于,他不再满足于唇瓣之间的停留,轻撬而开水燕倾的贝齿,在她的一声喘气的闷哼声中,肆意地攻城略地,并将他的指尖顺滑而下,轻挑而开她胸前的第一粒扣子!
“啪!”
极为清脆的一声扣子断裂的声响,她的脖颈如同鹅黄酥白的稚雏的颜色和细滑感瞬间袒露在了他已经微醺的眼眸之中,而她略带热而湿的呼吸扑面而来迎在了他的喉结间,无限的风情与琼浆之意!
他低叹一声:“燕倾,今日,怕是我想要要了你。”
说罢,他闭眼,将更为猛烈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在了她的如玉脖颈之间,再也不满足地便要褪去她的衣肩!
他的指尖,触及到了她香肩之处的一寸细滑肌肤之时,忽然,林间起了一阵风!
无音忽觉背后一阵凉,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流连地移开了自己的唇,将水燕倾的衣物拉好,回头去看那风动之处,却是毫无人烟。
他的剑眉间一皱,喃喃道:“看来,他确实还是放心不下你。”
无音刚欲回头间,却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便是胸前被水燕倾的大力击中,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向后滑去!
他急忙施展轻功离开了马背向后面的树干之上飞去,这才稳住了身影,落于了树冠之上。
而水燕倾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将马掉头,高喝一声:“驾——”,便扬起了一阵尘,绝尘远去!
无音无奈地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脸上的火辣辣的感觉也愈来愈烈,唇边隐隐有血腥味传来。
他抹了抹唇边的血丝,缓缓抬头,轻轻笑道:“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性子,还真是像极了她身下的烈马。”
“只是,你这般离去,我还没来得及说,这条路,才是通往越国皇亲国戚祭祀的路,还要返回去寻你。倒是坏了正经事。”
无音低头一笑,眼中的宠溺和无奈之意,尽数写在了迷蒙的眼间。
果然,要降住最烈的马和最浓郁的女人,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无音抬眼,望向了方才树叶摇动之处,迷蒙一笑,衣袂飞起,若有所思。
长安城内,正是清晨,一只白鸽展翅飞掠过了红墙绿瓦停留在了即墨泽的如玉手背之上,他摘下了白鸽腿上捆绑的信件,徐徐打开。
眼眸间先是倾城宠溺的笑意,接着便是一抹阴冷的寒意,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燕倾,你这一巴掌虽打的好,我却那般地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你。可惜,我却要留在皇城,等你归来。”
凌十一从即墨泽的身后凑了过来,看清了即墨泽手中纸条之上的字,忍不住破口大骂替即墨泽打抱不平道:“这无音也太放肆了!趁着王爷不在!竟然!竟然!不行!下次遇到了他,一定要将他打上十来个回合,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即墨泽看了凌十一一眼,一笑,说道:“倒不如,等燕倾回来了,我直接将她给办了。这种天天被别人惦记又摸不到的日子,实在是让人心里不那么好受。”
“王爷不打算等燕倾确切的答案了?”
凌十一奸笑着在一旁说道。
“再等下去,只怕她就变成别人的人了。你傻,我可不傻。”
即墨泽眉间隐隐有隐忧,负手而回到了屋内,走到桌案之前,说道:“十一,笔墨伺候。”
“好咧。”
凌十一伸手探身便给即墨泽磨砚。
即墨泽写下几个字攒成卷后,绑在了白鸽的腿上,吩咐道:“十一,去放了它。”
“好咧。王爷您不打算亲自去趟边关?”
凌十一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必,将军也该回府了。宫中势必不久便会传来消息。走不得。”
即墨泽将笔搁下,轻叹了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去趟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