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官道上,一辆马车在疾驰,而马车中,那倾世容颜的人闭着双眼沉沉的睡着。
倾城门书房里,碧月一叹,终于,还是选择了上官云渺,呵呵呵!还是选择的上官云渺。
‘若是他不来救你你当如何?’碧月脑中,想起了某一日所发生的事,那个人,是那么相信他们的情意,‘若是他不来,云渺宁一死,若是他来了,云渺辞去王位,与他云游四海。’‘呵呵,若是如此,碧月也离开倾城,云游江湖。’
“门主,包袱收拾好了,门主真的要实现诺言云游江湖?”书房外,一人拿着一个包袱向碧月而来,碧月一笑,实现诺言吗?这怎么可能。
“传消息出去,就说乐圣带贤王私奔了。”看着来人,碧月也便开口说着,来人一惊,这,若是传到成国,那成皇,看来门主是想引发战乱了,可尊主……
“是,门主。”而来人一叹,起身离开书房,碧月不语,提着包袱起身离开倾城门……
凌国,严茹玉在御花园里做着衣服,呵呵,送给倾城的喜服,当然要自己做了,今天都二十六了,后天倾城和月卿就成亲了,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只要相爱就成了。
对了,该去做饭了。放下衣服,严茹玉又去御膳房做了许多菜,然后端着向御书房而去,而御书房外,邢方见到她也便让她直接进去了,严茹玉一笑,还算有眼力。
“义父,义父请用早膳。”御书房,屁颠屁颠的跑进,严茹玉将饭菜从托盘里端出一盘一盘的拿了出来,凌逸萧不语,又持筷吃了起来,许些天了,她每一天都这样的对他献着殷勤。
严茹玉一叹,见他吃着饭,又开始打扫着御书房,哎,她这几天都在这里装孙子,装得她都十分的无语了,不过,谁让,自己有预谋呢,谁让他又是修云子公子义父呢?
打扫完御书房,严茹玉又带着空碗去洗,洗完碗,严茹玉让三香继续留在思玉院,自己离开皇宫前往珠宝店拿了自己定制的两对宝石戒指,而看着戒指,严茹玉是一脸的喜欢,一对送给倾城,另外一对嘛,自己留着。
这几天,怜玉阁的生意好了很多,而新楼建好后还在装修,她呢就怜玉阁和皇宫两地走,不过,听说有个神马定北侯要进宫,可是皇帝生辰都没来的人,这次来干嘛?呃,母鸡啊!
算了。严茹玉一叹,回相府拿了金玉十三钗后,换了一身衣服便回了皇宫。
皇宫,天一暗文武百官便前往皇宫,而身侧,不是自己的夫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或儿子,今日迎定北侯入宫,凌逸萧在大殿里设宴宴召群臣。
文武百官不语,看着一旁那携手而来的严倾城和月卿,他二人的事现在凌国皇都无人不知,可因是皇帝赐婚,没人敢看笑话。
起身,众人进入皇宫,然后在大殿里入座,思玉院,严茹玉换了一身美艳的衣服插着玉钗走到大殿后坐在了宰相身侧,而看着那和月卿坐一起的严倾城,严茹玉一笑,这倾城,真会夫随夫唱。
“侯爷。”而殿外,一人带着一美貌的女子而来,而见到来人,众人也便俯身行礼,来人一笑,每人都回了一礼后,看向月卿,来人向他走了过去,“月卿公子,不,月大人,听闻月大人不日成婚,本侯特为月大人准备了一份贺礼,早生贵子月大人是用不上了,那本侯就祝月大人夫夫同心了。”
而定北侯开口说着,言语中,是说不出的讽刺,一旁,一下人也端来了一玉质的送子观音,月卿皱眉,“月卿谢侯爷好意,月卿也祝贵府公子‘早登极乐’,而侯爷送给月卿的贺礼月卿转送夫人,祝侯爷和夫人‘早生贵子’!”
月卿开口回讽着,定北侯皱眉,而下人一愣,是两头为难,月卿不语,一挥长袖,送子观音竟然渐渐碎去,定北侯皱眉,不过,见殿外走来的凌逸萧,定北侯不语,起身坐到了位上,而下人也便跟在了他身后。
严茹玉不语,这个月卿,难道是个闷骚货吗?今天怎么会这么会说话?不过,这脾气,我喜欢。
殿外,凌逸萧步入,坐在了龙椅上,众人起身,跪地三呼万岁后,又坐回位上。
“魏将军到!”殿外,传报声传来,转眼,殿外魏将军带着魏艳琴步入殿中,俯身行礼后,起身回了坐,不过,看着魏艳琴那熟悉的容颜,定北侯夫妇一惊,那是,“翠玲?你是翠玲!”
定北侯一怔,是失控的跑到了魏艳琴的位旁,看着魏艳琴,定北侯是一脸的激动,“侯爷,她怎么可能是姐姐,姐姐已经死了十六年了,她不会是姐姐的!”
而与定北侯一起进入殿中的女子一惊,上前拉住定北侯,定北侯皱眉,甩开女子的手,伸手一把拉住魏艳琴的手腕,魏艳琴皱眉,想要挣脱却挣不开,严茹玉:“……”这是啥戏码啊?那么奇怪?严茹玉一叹,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凌逸萧,而见凌逸萧一脸了然神色,严茹玉不语,难不成……
“定北侯自重!”而一旁月卿上前,冷冷的目光看着定北侯,定北侯皱眉,月卿伸手打落定北侯的手后,一脸担心的看着魏艳琴,魏艳琴摇摇头道,“卿儿,娘没事。”
魏艳琴开口说着,定北侯一惊,手成鹰爪已向月卿的脖颈而去,月卿皱眉,正想出手时定北侯却对着魏艳琴的右手手腕而去,伸手撩起魏艳琴的衣袖,而魏艳琴手腕上,一个粉色的蝴蝶形胎记映入眼帘。
“翠玲,我找了你快二十年,你和即儿都没事,即儿,我……”定北侯看向月卿,眼里没有了那嘲讽的冷意,只有满满的慈爱,月卿皱眉,“定北侯说什么,月卿听不明白,定北侯公然在大殿里对家母无理,是否太过放肆。”
月卿开口说着,众人这才又将目光看向了龙椅上的凌逸萧,不过凌逸萧却是径自饮着酒,仿若没看到一般,众人不语,而定北侯收手,让人抬着一块巨大的玉石到殿中。
“皇上,皇上大寿,臣正在远方无力赶回,今日赶回,特将臣在外得到的稀世美玉献于皇上,愿我凌国长盛不衰,我皇青春永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俯身,定北侯!
跪在了大殿中,而众人也便起身附和,凌逸萧一叹,让众人起身,收下美玉后众人入座用膳,而一顿饭后,严倾城和月卿与魏艳琴一起出了大殿,一旁,魏将军一叹:“卿儿,明日你和倾城入府吃顿便饭吧!”
而魏将军开口说着,月卿一怔,这,“卿儿,还不答应外公?”魏艳琴一笑,伸手拉了拉月卿的衣袖,月卿回神,“是,外公,明日我和倾城一定早些过去。”月卿一笑,一旁,宰相一叹,“亲家莫非是忘了我了?”
而宰相开口,语气中却是让人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魏将军一笑道:“怎么会忘了老弟,不,亲家,明日我们一起聚聚看看这聘礼之事……”
而魏将军说着,宰相:“……”聘礼,看来……“魏将军,不如,两家都不下聘如何?自古男女才下聘,如今倾城与月卿他们,任哪方下聘,都会觉得不妥的,所以,要么两方都不下聘,要么就送一样的。魏将军,爹,你们觉得如何?”
而一旁,见宰相脸色不好,严茹玉也便开口提议着,一旁,郑娜一叹道:“那又是谁让局面如此的呢!这不多亏了姐姐在暗中使力,才让哥哥……”
郑娜开口说着,一旁,魏将军皱眉,看着郑娜是一脸不喜欢,然后又看向严茹玉道:“小妹说的在理,那明日亲家就和小妹与倾城一道来府商议,而这位小姐就不必了,老夫看着不喜欢。”
魏将军直言说着心中对郑娜的不喜,郑娜一惊,这,严茹玉一笑,看着魏将军更觉得亲切,然后又用白眼看了看郑娜后,严茹玉这才向思玉院而去,郑娜皱眉,严茹玉,你给我等着!
皇家驿馆,定北侯房里,定北侯一人坐在房中,脸上是一脸的怀念之色,看来,得让他们也知道。
定北侯一叹,让人送了一封书信出驿馆,而天刚亮时,驿馆内又来了一男一女两名老者,“寻儿,你说找到即儿了,我的孙儿在哪啊?”
而见到定北侯,老妇人一把拉着定北侯的手问着,定北侯一叹,“娘,孩儿找到即儿了,只是……”定北侯一叹,想着这些年来,只要在宫里,就有一个半大的孩子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后来,那孩子长大了,当了官,也在大殿外冷冷的看着他,如今,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儿子,那……
“怎么,他还会不认你吗?哼,都怪翠玲那个贱人,死了也不让人省心,若她在天有灵,就该让你们父子团圆!”而老妇人说着,定北侯不语,让两人住下后,起身向外走去。
将军府,众人坐在一起商量好成亲事宜后,魏艳琴带着月卿和严倾城与严茹玉一起上了街,而看着那繁华美丽的街道,魏艳琴更是感激严茹玉对她的再造之恩。
“倾城,这是卿儿奶奶在我嫁进门时送我的,只传儿媳妇,如今……”魏艳琴一叹,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镯放到了严倾城手里,严倾城一愣,这,“娘,你为何还会有那家人的东西,我恨他们,倾城,把那个鬼东西扔掉。”
一旁,月卿看着那玉镯,脸上,是一脸的恨意,魏艳琴一愣,而月卿却已伸手拿过玉镯,重重往地上砸去,玉镯落地,碎裂成无数玉渣,不远处,定北侯一怔,卿儿。
“卿儿,你……”“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你知道你走后的事吗?你失踪后,那个男人就开始不回府,回府时,就带着青楼名妓,甚至是一天一个,我在府里,那个女人对我冷言冷语,没事就开始打我,她的儿子打碎了镇宅花瓶,却硬说是我打碎的,而那个被我唤做奶奶的人,听那贱人挑拨离间,让我褪去长裤膝盖跪在碎花瓶上用嫡长孙之血去除霉运。”
“而那个男人,知道我受伤,却从来都不过问,而有一天,我听到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说话,他们说他们下的毒在娘身上见效了,让娘毁了容颜,之后他们发现了我,想要杀我,我逃了出来,路上被黑衣人追杀,若非遇到义父孩儿早就尸骨无存了。”
月卿说着,脸上是一脸的恨意难消,严茹玉一怔,这,严倾城不语,伸手握住他的手,“以后有我。”严倾城深情的声音传来,而不远处定北侯一惊,那个女人,竟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此对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