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山上,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厨房里,独孤蓦雪做了一顿早饭后,到饭厅和几人一起吃饭,不过,见本应该坐在毒王身旁的成毅峰不在,上官云渺不语,吃了饭后,独孤蓦雪扶着上官云渺带着邹姓小童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山下,一间茅屋外,数名白衣人映入眼帘,见到白衣人们,独孤蓦雪也便扶着上官云渺走入了茅屋,茅屋内,碧月正坐在木凳上,见到两人,也便起身道:“你来了,门外是我倾城门的一部分门人,你可以和贤王带着一起走官道。”
碧月开口说着,独孤蓦雪点点头,碧月起身离开茅屋,而上官云渺有点不适,也便去了茅厕,独孤蓦雪守在茅厕之外,半晌上官云渺走出时,脸上已带上了碧月的面具。
独孤蓦雪伸手,扶着上官云渺出了门,门外,见到两人,白衣人们也便俯身道:“门主,独孤公子,我们可以回京了。”
一人开口喊道,独孤蓦雪不语,看来碧月定是怕他爹知道,所以不曾对手下提起计划,不过,这样也好。
茅屋外,无数马匹映入眼帘,独孤蓦雪将上官云渺扶上马后,上马与众人一起章官道走去。
官道上,走了数里后,马上,上官云渺伸手,马后白衣人们停下马来,而四周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众人已被全数包围。
“大师兄这是要去何处啊?”一妖孽的声音传来,独孤蓦雪皱眉,看着那走来的成毅峰,独孤蓦雪轻叹道,“我与倾城门碧月公子要回京一趟,不知成皇此番有何事?”
独孤蓦雪说着,而听着他的话语,成毅峰冷笑道:“碧月公子?呵,他到底是碧月公子,还是另有其人,你我都清楚!来人,给孤王杀,一个不留!”
看着独孤蓦雪成毅峰吩咐着众人,而见士兵们已拔刀向他们而来,倾城门人也便拔出长剑飞身与众士兵打斗起来,独孤蓦雪皱眉,看来他们的计划被成毅峰给知晓了。
拔剑,独孤蓦雪向成毅峰而去,马上,上官云渺却十分淡然的看着两人打斗,而见独孤蓦雪武功不弱,成毅峰皱眉,一把药粉撒向独孤蓦雪,独孤蓦雪一怔,飞身回到上官云渺身侧,而一口血从嘴里吐出,独孤蓦雪用剑撑地才勉强支撑着身体,可身子却好似被麻痹了一般无法动弹。
“软筋散?呵,你还是一样狠毒。”冷冷的声音传来,独孤蓦雪看着成毅峰,脸上只有恨意,成毅峰冷笑一声,飞身已向马上的人而去,独孤蓦雪一怔,“云渺!”
着急的声音传来,马上的人却只是冷淡的看了成毅峰一眼,挥袖,一阵内力向成毅峰攻去,成毅峰一惊,快速闪过,飞身回到原位,而一滴血却从嘴角低落,“你不是渺渺,你究竟是谁?”
看着马上的人,成毅峰脸上只有冷意,他断定独孤蓦雪会和上官云渺一起假扮碧月回京,才带着人在此,可这人的功力却远在他之上。
“独孤兄不是已经告诉成皇陛下,我与他一同回京的吗?成皇陛下怎会如此健忘。这可不好啊。”嘲讽的声音传来,成毅峰皱眉,碧月。那……
“陛下,贤王走小路已与前来接应的士兵们相聚了!”不远处,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告诉成毅峰上官云渺的行踪,成毅峰一惊,甩袖带着人离去,碧月不语,下马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喂入了独孤蓦雪口中。
“碧月贤弟,为何是你,我明明……”独孤蓦雪起身,看着碧月脸上只有疑惑,碧月一叹道,“这事你去问上官云渺,他在小道上的一间茶棚里等我们。”
碧月说着,翻身上马策马而去,独孤蓦雪一叹,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小道,一间茶棚里,茶棚四周被士兵们团团围住,茶棚内,上官云翳和上官云渺正在饮茶,一阵马蹄声传来,邹姓小童回头,看到众人也便开口喊道:“大师兄,我和师兄在这儿呢!”
邹姓小童喊着,独孤蓦雪将马停在茶棚外后,也便下马向几人走去。
“凌王,云渺。”独孤蓦雪看着上官云翳也便行了一礼,上官云翳摇摇头,又倒了一杯茶饮下,“云渺,你不是应和我走官道吗,那为何又会是碧月贤弟?”
看着上官云渺,独孤蓦雪终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上官云渺轻叹一声也便回答道:“昨夜,我吃完糕点准备睡下,而这位公子却突然出现在我房内,他说是你请他相助,不过计划恐怕已被成毅峰知晓。”
上官云渺说着,独孤蓦雪也便点点头,不过,那间茅屋,“那间茅屋的茅厕其实是个后门,我进去后就被人扶着从后门出去了。”上官云渺继续说着,独孤蓦雪不语,原来如此。
“这次多亏了碧月贤弟相助,云流扇就送与贤弟。”独孤蓦雪说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仿佛金子所作的折扇给了碧月,上官云翳不语,那把折扇的材质应是金蚕丝,刀枪不入,内力也无法攻破,此番……
上官云渺不语,目光也在那把折扇上,脸上是一脸的喜欢之色,碧月一叹,将折扇递到上官云渺身前开口道:“既然贤王殿下喜欢,碧月就转送给殿下了,教中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将折扇放下,飞身,碧月已远去,独孤蓦雪不语,为何他会把云流扇转送呢?
“云渺既有凌王相护,那在下也告辞了!”看了看上官云渺,独孤蓦雪也便说着,上官云渺一惊,而回神时,已不见独孤蓦雪身影,轻叹一声,上官云渺被绝影扶着上了马车,上官云翳起身翻身上马,带着众兵赶回都城……
凌国,郊外官道之上,一辆马车正在往着一处大山前行,马车内,一名美若天人的女子正在整理衣服,马车外,一俊美男子正在赶车。
车内,女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又拿出一面小铜镜照了照,感觉自己已经美呆了之后,又十分扭捏的装着淑女,不过,淑女的确不是我们这等神经大条女子能装得像的。
“哎。”轻叹一声,兰蓝放下了手里的铜镜,车外,修云子听到那声叹息,也不由开口道,“兰蓝,一会儿就到了。”
淡淡的声音传来,兰蓝一惊,呃,修云子公子定是认为她累了吧,不过也差不多啦,修云子公子说那啥山上草药更多,不过就是有点远,昨日他们出来,到今天都还没有到,昨夜她都是在车里睡的,不过,好在昨天带了一些吃的出来,没有饿肚子。
可昨日她问他有没有吃的自己带了很多,可他说自己带着干粮,没有打开车帘呢,难道我长得不入眼吗?哼!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修云子开口道:“兰蓝,到了,下车吧。”修云子的声音传来,兰蓝一叹,伸手打开车帘,下了马车,而看着那倾城的容颜,修云子一怔,却也带着她向山里走去。
兰蓝一叹,这古代的山就是不似现代的‘贫瘠’,到处只能看到黄土,树木都要到原始森林里去看。
这古代的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看起来十分舒服,闻起来也是清新万分,不过,听起来却是那样吓人哪。
“沙沙~~”一旁,又一恐怖的声音传来,兰蓝一怔,回头却见是一只猴子在树上跳来跳去引起的响动,兰蓝一叹,拍了拍胸口,我的妈,真是吓死我了啦。
“兰蓝,这花可以吗?”一旁,修云子开口问着,兰蓝也便回过头去,看了看他手里的花也便点了点头,而修云子一惊,伸手一把拉住她,转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兰蓝一怔,还不明白修云子这是为何会抱着她转圈圈,而耳鬓一把飞刀而过,一缕青丝落下来。
回头,兰蓝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们,我去,为嘛又遭暗杀啊?“大哥,好像不应该是这个女人啊,这个女人可真美,就像仙女一样。”
黑衣人见到兰蓝,一名黑衣人不由开口说着,修云子不语,看来,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而且……
“你喜欢杀了修云子那女人就归你,我们要那些金子。”而又一黑衣人开口,兰蓝一愣,金子,杀?看来是雇佣杀人,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手下了,呵!这就好,没那些看着就让她发抖的血蛾,不过,这些黑衣人又怎么解决,我可不会飞檐走壁的轻功咯。
“你在这里别动。”修云子将兰蓝放在一棵大树背后,吩咐了几句也便拔剑向黑衣人们而去,兰蓝一叹,修云子公子的武功更好了呢,不过,那么多的人,他真的受得了吗?
隐处,一把飞刀直直飞向修云子,兰蓝一惊也连忙喊道:“修云子公子小心!”着急的喊声传来,修云子一惊,而手臂已被飞刀射中,一阵剧痛传来,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兰蓝一怔,见黑衣人们欲对修云子下手也不由跑上前去,从怀里快速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兰蓝对着黑衣人们喷去,一阵惨叫声传来,兰蓝不语,瓶子当回怀里,兰蓝又扶着修云子下山。
“修云子公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山下,马车旁,兰蓝扶着修云子,不过,修云子却已经昏厥,兰蓝一怔,而低头见他手臂受伤处流出了黑血,兰蓝也便知道那刀一定有毒的,可是,自己只会一点点急救常识,那……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兰蓝轻轻将修云子放到地上让他平躺,然后为他扯开袖子,而见黑血已快到锁骨,兰蓝不语,在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用布条紧紧的绑住修云子的手臂,然后为他拔出了飞刀。
低头,兰蓝又如同吸蛇毒一般为修云子吸着伤口里的毒血,半晌,黑色的毒血吸尽,兰蓝为修云子解开布条,又在绑了布条的手臂处再划上一刀流出毒血后,兰蓝这才放心多了。
不过这里可不能多久留,毕竟那东西是她新研制的防狼喷雾,到底能应付多久,有什么效果她可一概不知。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兰蓝贴在了脸上,随后又在马车里将包袱拿出背在肩上,用力牵住马的缰绳后,兰蓝用刀快速的割断了马与车连接的一些绳子,然后将昏厥的修云子扶上马,自己翻身上马一手紧紧搂着修云子一手紧紧拉着缰绳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