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又是一年(八)(1 / 1)

听着李雨欣这理由,叶凌天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有自己在好像也真的出不了什么问题,只是叶凌天没有想到李雨欣会对自己这么有安全感。

“你还能行吗?”叶凌天不确定地问着。

“能行,我还没醉。”李雨欣点头着。

“那好吧,去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那件大衣披上,你这喝多了酒,等下被外面的风一吹别给感冒了。”叶凌天想了想说着,然后进了李雨欣的卧室,在李雨欣的衣橱里面给找出一件李雨欣的大衣来走出来给李雨欣披上。

“能走吗?”叶凌天再次问着。

“暂时还能,走吧,你稍微看着点我就行,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李雨欣点点头说着,然后有些稍微踉跄地往外面走去。这就是李雨欣的性格,是什么就什么,不会打肿脸充胖子,一直都比较理性。如果是别人,或许肯定会说没事,我没醉,我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李雨欣不会,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些醉了。

叶凌天也是真不放心李雨欣,直接拉过了李雨欣的手牵在手里,害怕李雨欣会摔跤或者撞到啥。

“你占我便宜。”李雨欣忽然说着,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醉的还是害羞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却没有挣脱。这也就是李雨欣喝多了,酒精刺激的,以她们俩目前的关系,如果李雨欣是清醒的吗,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有,我是害怕你摔跤。”叶凌天狡辩着。

“瞎说,你就是在占我便宜,占了便宜还不承认是不是?”

“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在占你便宜,可是我就是在占你便宜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吧?”叶凌天笑着道。

“我喊了。”

“你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李雨欣就在电梯里大喊着。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大半夜的大过年的,别给人看洋相啊,我松手,不占你便宜了行不行?”

“你敢!”李雨欣瞪着叶凌天说着。

李雨欣一说完,叶凌天与李雨欣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们两都不记得彼此之间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在一起开怀大笑过了。牵着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直到上了车。

叶凌天开着车往江边开去,虽然他喝了不少酒,但是这点酒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而且今天晚上是特殊时期,也不可能有交警来查酒驾,路上也没什么车,一路畅通无阻。

“你知道吗?其实我每年过年都会一个人去江边跨年的,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李雨欣慢慢地说道。

叶凌天有些震惊,他前些年也一直都去,但是这些年结婚之后就没去过了,都是一家人在家里过年,然后还没到跨年也就都睡了,他没有想到李雨欣每年都会去那。

“我记得早几年我去那还遇见了你,但是后来就不见了,这几年我每年都吃完晚饭就去江边,几乎要等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回去,一直都没有遇见过你。”李雨欣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慢慢地说着。

“嗯,我这几年都没有去过那。”叶凌天说着,然后问道:“你去那干什么?为了见我?”

“见你干嘛?你那时候与李燕结婚,你是人家的丈夫,我去拿见你干嘛?偷情还是邂逅?都算不上吧。我只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只是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年你从医院里不由分说拉着我下楼然后去了春天店的办公室里给我做烧烤的场景,也会想起那年吃完烧烤后你带着我去江边看烟花,听钟声然后放船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人生当中最为美好的回忆,我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个,也就会每年大年夜都会情不自禁地去江边看看,不为别的,只为了去找找回忆,找找回忆也是一件挺美妙的事情,这是我每年过年唯一一件让自己觉得有点意义的事情了。”李雨欣呐呐自语着。

李雨欣有些醉了,不是醉了也断然不会当着叶凌天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就是这样的话让叶凌天的心疼的不能再疼,痛的不能再痛了,他能从李雨欣的话里面感受到李雨欣这些年来过的有多么的苦、多么的痛。

“对不起,我···”叶凌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说完就被李雨欣给打断了。

“你对不起什么?这些事情跟你无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不应该与李燕结婚对吧?你不是个后悔的人,你与李燕结婚也没什么错,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就是那句话说的好,你自己不想结婚,总不能也不让人家也不结婚陪着你这么吊着吧?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是在那等我,如果不是为了等我,你可能早就与晓晴当初就好上了,也就根本没我什么事了对不对。如果我当初不那么骄傲、如果当初我能够不那么懦弱我能够再勇敢一点,可能当初你跟我求婚时我就答应了,后来或许我也就跟你更进一步了,如果有如果,那么也就没有之后那么多的事了,或许我们现在也就不这样了。但是,我当初没有,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如今所谓的孤独痛苦其实都是我自找的。有些道理吧,其实我也是在失去之后自己才领悟出来的。失去后才懂得珍贵,才懂得珍惜,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李雨欣摇摇头打断了叶凌天的话在那说着,像是在说给叶凌天听的,其实更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得。她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这么感情泛滥过了,而今天,与叶凌天一起过年,还喝了那么多的久,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地点里,他的感情顿时就被酒精刺激的泛滥了,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平时再理智的一个人在酒精麻醉了之后顿时就没了任何的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