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盯着乔如冰抹了把脸，露出一双圆圆的双眸，从她肚子里跳出一只黑猫，黑眸中闪烁着鎏金。

成功的在小丑身上留下痕迹，美子呼出一口气，真是不容易啊，要是刚刚是真的乔如冰的话，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吧。

“你是谁？”

美子没有搭理小丑的问话，她摇起手中的折扇，优雅的迈开步子，在床上跳起舞啦，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小丑看了许久，转身就要往外逃走，然后，窗外有一双瞪得比铜铃还要到的眼睛正盯着他，于是小丑翻转向病房的门，他打开之后，看到的是悬崖。

美子收起扇子，她轻轻点向地面，一声晃动，整个病房发生质的转变，一切都化为乌有，房里多了三个人，以三角形的方位将小丑团团围住。

以小刀为基点，叶成与黑医各自站立在小丑的下方，美子乖乖的退到一旁，她抱起小黑两指叫着纸样唤出灵兽挡在跟前。

小丑猛地转过身，他盯着美子，身体在一股强大的压迫下，发出咔咔咔的叫声，西瓜般的身体扭动着慢慢拔高，露出原形。

叶成盯着小丑，发现他的面具跟之前几次都有所不同，在它的眼角下有一颗泪珠，这是个不快乐的小丑，他在哭泣。

小刀盯着小丑的背影，喉咙里发出嗤嗤的叫声，他看起来即愤怒又悲哀，与之前小丑表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察觉到小刀情绪的变化，叶成朝着黑医点点头，他立即窜向小刀，黑医由右下角的位置移动到中间，与小刀形成一条直线。

小刀左手下垂，一阵碎裂声响起，空气里的稀薄成为他力量的源泉，冰剑像一把精致的艺术品般出现在他整条手臂上，右手上掌控着一条还不成气候的水龙。

攻击在一触即发，黑眸抚上冰蓝，陷入情绪中的小刀无法控制，他倾斜着身子，一步塌了出去。

一道影子出现在小刀的跟前，叶成平局起右手，一掌抵向小刀的额头，两指轻轻一顶，弹在了他的眉心上。“醒！”

小刀整个人向后仰去，在叶成的爆喝下，他睁了睁眼恢复黑眸，诧异的等着面前的人。“师父！”

“用我教你的口诀，屏气凝神，静下心来。”

小刀用力点点头，他收起冰剑，闭上眼，在心里默默咏念起金阳之气的入门口诀，澎湃的心思很快沉寂下来，那些企图阻挠他的声音被阻碍在外面，无法将他撼动。

小丑见小刀失去作用，他转向黑医，这个人看起来也很弱，他的喉咙里发出嘶叫声，率先扑向黑医。

黑医两处断刺，向后推开一步，断刺相击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叶成并未上前，他私心的想看看黑医真正的实力。

这是一个由美子创立出来的空间，叶成根本不担心小丑面具能从这里出去，这不同于小丑建立的幻境，而是一个真正的第三空间，介于人与魅之间的空间，除了创立者外，没人能打开这里。

黑医一脚向后踏去，他沉下身子，双膝弯曲，在小丑急速窜上来的时候，黑医弯曲的双腿用了一蹲，像颗炮弹似得向上窜起，抡起长腿顶向了小丑的腹部。

小丑在急速冲击下，无法躲开这一腿，然而叶成看到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尽然能扭动腰肢避开了黑医这一腿，而同时还能双掌翻飞，拍向黑医的长腿，凌空之际收住自己的身形随而扑向黑影的后背。

“小心！”

叶成惊呼出声，他清楚的看到小丑手上带着一只尖锐指套，看起来就像是蝎子的倒刺，乌黑发亮，像是啐了剧毒。

黑影一击不中，听到叶成的警告声，他不敢怠慢，感受到身后的劲风，右手中的断刺挥向身后。

当当当

断刺劈中小丑的倒刺，黑医趁机旋身面对小丑，左手断刺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腹部。

快如闪电的一刺不偏不倚刺穿了小丑的肚子，黑医冲着他嘿嘿一笑，左手用力一拧一抽，断刺带着血肉拔了出来。

小丑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后退，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似得，张大着嘴。

黑医冷哼一声，他踏步上前，想要一刀了结这个弄虚作假的家伙，可还没等他动身的时候，小丑忽然弯下腰，形式痛苦的脸发出狰狞般的嘲笑声。

被刺中的地方，神奇般的迅速愈合，很快伤口复原就像是从没有受伤过似得，活蹦乱跳起来。

啦啦，啦啦啦！

小丑又跳又叫，像个巨星似得站在那里自顾自表演起来。

黑医脸色发黑，他经历过不少人和事，也夹过复原力极强的人物，可是像这种诡异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

夜煞到底是夜煞，跟这个小丑比起来，枯鬼根本算不上什么人物。

叶成慢慢移动到美子的跟前，如果他没有预料错的话，小丑在寻找逃走的机会，想要从这个空间离开，他的目标只有美子，而叶成是绝对不会再让这个家伙逃走。

左手一震，赤磷乖乖脱离手臂，它悄声来到美子身边，与小黑并肩站立在一起，虽然它们跟灵兽比起来，小的可怜，对方一脚就能将它们踩扁，可赤磷扬起脑袋，瞥了灵兽一眼从容自若，犹如王者般昂首挺胸。

小黑也是如此，它一掌拍向仰头的赤磷，似乎在警告谁才是老大似得，两头畜生真的是跟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美子在后面看的真切，有时盯着小黑就好像看到了叶成，色眯眯的眼神和耍小聪明吃豆腐都一模一样，可气又可爱。

叶成发出一声长啸，黑医收回攻势，他推到一旁，小刀睁开双目，右手操控着水龙，他看了眼叶成，在得到认同之后，唤出冰剑，在水龙的变换下，小刀怒喝一声，他瘦小的身躯拔地而起，亲手杀死小鱼的仇恨，以及最后听到的秘密，都化作了满腔的愤怒攻向小丑。

这是小刀的战役，叶成答应过，如果有机会抓到小丑面具，一定让他亲手去杀死这个混蛋，为小鱼报仇。

即使搭上性命，小刀也要如此的决心，让叶成为之动容。所以在这个空间里，真正唱主角的是小刀，叶成与黑医都是作为陪衬而存在的。

小丑面具，向前迈开一步，他就地滚到，不顾身后的冰剑，他盯着美子窜了过去。

一声咆哮响起，灵兽一脚踏在地面上，它扬起左爪照着小丑面具呼了过去，小丑面具被劲风扫到推回到原来的位置，此时小刀已经飞扑到他的头上，水龙在他怒喝下，勃然成长成一条长三米的水线，带着急流的速度卷向小丑。

水线下包裹着一把锋利的冰剑，逼着小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攻击，腾出一只手，小刀手里亮出一把锁刀，扣在他的右手中，锁刀完成了一个钩子状，每个结扣上都带着锋利的薄刃，他凝神盯着小刀的水线，黑白分明的双眼，仿佛洞穿了水线下的秘密，红唇咧开到脑后，他扬起锁刀在胸前画出半个圆，抡起手臂朝着水线劈砍下去。

这一刀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与之**弄的小丑完全不同。

叶成与黑医都不敢怠慢，他们紧盯着这一击，对于小刀来说，这一刀力量已经超过他本身的实力，能不能从这一刀中突破现有的神力，就只能看他自己，或生或灭全凭这一击。

小刀自然也是明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能在战役中获得重生的突破机会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握紧冰剑，提气直冲而上。

“妈的，这小子是不要命的打发啊！”黑医见小刀的迎击毫无技巧在内，除了拥有冰系水系的异能外，这个小鬼根本就是门外汉，对付小丑这样的人物，就是以卵击石。

叶成全身戒备着，蕴含着力量的身体随时都已经准备好全力一击。“等！他不是小丑的对手，我们等机会。”

两人说话之间，小刀的冰剑已经对上了小丑面具的锁刀，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削去了冰剑，水龙张开大嘴，吞象般由头顶而下吞噬着小丑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锁住，冰剑不断被削弱，又不断被制造，而小丑的身体被困住，他无法向前挪动半步，手中的锁刀在他一声爆喝下，伸长了数倍，它变换着形态，由钩子变成了软鞭，卷上了冰剑。

锁刀的尾端直刺向小刀的喉咙，叶成站起身，双掌中燃起火球，黑医瞪起眼眸，只要火球发出，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

“不要！”

小刀叫了起来，冰剑被锁刀控制下，他尚未成型的水系根本抵挡不住锁刀，倔强的他不要叶成帮忙，面对自己的仇人即使不能赢他，也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叶成叹了口气。“你能搞的定的是吗？”

“那得看他的命，我是医生，但我不是神！”

叶成耸耸肩。“你比神有用多了，不然你怎么会是黑医？黑着良心的神医。”

黑医耻笑了两声。“这个解释我喜欢。”

鱼死网破的仿佛很简单，就是不要命的搏命。

小刀并不避开锁刀尾端的刺入，他能感到自己喉头被捅破时的感觉，很疼，他睁大双目，对于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疼足以让他失去信心，然而小刀却奇迹般的往前踏出一步，他奋力凝聚起右手的谁龙，它小的看起来就跟条蚯蚓似得微不足道。

小丑狰狞着脸，他盯着小刀，扬起下巴。“放弃，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休想！”

怒吼声响起，小刀右手上的水龙滕然而起，它呼啸着盘旋在他的头顶，它吞噬着他的怒气，浑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水龙换成冰洁的龙体，直接冲向小丑的胸口。

冰龙穿过小丑的身体，它呼啸着飞向半空，噗的一声，化为水汽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