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为什么这样不小心?
我不是给了你一张面具的嘛,为什么不戴上,这是故意给你小表姨我惹麻烦不是?
怪不得这疯女人咬我耳朵,原来就是为了给我留个好辨认的印记。
哼,幸亏她刚才是闭着眼的,又被我及时一耳光抽了出去,要不然肯定会露馅。
只是,她怎么确定我是真的高飞?
陈果果脑海里飞快的转动着,眼里却是茫然:“你说什么,昨晚有人在京华看到了我?靠,我这几天除了去上洗手间,好像始终跟你在一起吧,啥时候去京华了?”
沈银冰才不会被陈果果给糊弄过去,重新坐在椅子上,抚着火辣辣的腮帮子一声冷笑:“哼哼,装,继续给我装。你那个被人称为安归王的小表姨回来了吧?还有,她假装在泰国被人暗算,其实早就偷偷跑回华夏来了。”
陈果果脸色沉了下来,低声说道:“沈银冰,你该知道我和安归王是什么关系。就算她回来华夏,我也不会再见她。从此之后你给记住了,要是再拿她来和我说事,别怪我和你鱼死网破。”
陈果果这番话不高,可沈银冰却能看出她是来真的了,心里莫名颤了下:“好,我记住了,你以后也别再联合她来欺骗我。昨晚,的确有人在京华街头上看到了你。”
陈果果冷冷的说:“世上那么多人,面目相似的多的是,你怎么就确定你手下没有看错人?”
“看错人不是什么怪事,但如果这个人又和张暮涵、肖鱼儿和王晨三人都认识,并为此争风吃醋,那么你觉得还是认错了吗?”
沈银冰的语气也变冷:“我咬你,就是给你留下个印记,也好方便来辨认你。我不管在外面假扮你的人是谁,要做什么。我只知道你必须得是真的。要不然,你可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陈果果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怎么确定我是真的高飞?难道我不会成为一个假的?”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世间唯一能变成和你说话、做事等习惯完全一样的人,是个变太的女魔头。”
沈银冰的垂下眼帘,淡淡的说:“而你刚才从沙发上起来显摆你的腰时,你男人的雄性特征看起来很明显--当然也很恶心,所以我能确定你就是真的。”
“你、你真不要脸!”
陈果果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沈银冰为什么确定她是真的高飞了。
原来,还是岛国那些小产品起到了作用,要不然就穿帮了,幸亏这顿时间没有把那碍事的东西去掉,看来在高飞回来之前,她还得这样忍着。
“行了,行了。我承认我不要脸,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来咱们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儿。”
沈银冰抬手敲了敲桌子,打断了陈果果‘义正辞严’的抗议,问道:“说吧,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什么事。”
“什么事,我觉得你该知道才是。”
陈果果抬腿,很熟练的坐在了桌角上,晃着脚尖点上一颗烟:“到底是谁要暗算我儿子?”
沈银冰愣住,随即冷笑:“哼哼,你儿子?谁知道谁要暗算你儿子!有秦紫阳和叶心伤在那儿,谁敢……”
陈果果打断了沈银冰的话:“不是香港那个儿子,是小凯撒。刚才我收到了那边过来的信息,有人把小凯撒困在了古巴的本巴市区,保护他的六个保镖,到现在已经全部殉职了。幸亏孩子被别人救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紧紧抿了下嘴角,陈果果声音带有了一丝沙哑,看着沈银冰的目光好像一条毒蛇:“沈银冰,你告诉我,要挟持我儿子的那些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干脆,就有你的人参与进去了,目的就是想绑架他来换取《安归经》。”
面对陈果果的威胁目光,沈银冰感觉很不舒服,这要是换成别的事,她可能早就固执的点头,说是,就是她派人做的,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你咬我啊!
可现在她不敢说,因为她从‘高飞’的眼神中看出了森寒的杀意。
她把高飞逼到自己跟前来,是要利用他来保护自己,变成一个连国家都不敢动的‘毒瘤’,顺便再连带这小子陪着她一起走向末路,可不是为了让他来杀她的。
所以,面对陈果果威胁的目光,沈银冰摇了摇头沉声回答:“没有,只要你能呆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去管你那些女人和儿子做什么。如果我想要你手里的经书,我还用得着这么做吗?只需吩咐你一声,就就得乖乖的献给我,对不对?”
“不过我从没有跟你要过,那是因为我现在就很充实了,必须得先消化好所掌控的力量后,也许才会有更大的野心。贪多嚼不烂,是能害人的。经书在你手中,比在哪儿都安全,我又何必把这麻烦要过来呢?”
沈银冰继续说:“反正,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了,几本经书算得了什么。”
沈银冰说的这番话,尤其是那句‘连你的人都是我的’,更让陈果果为高飞脸红,不过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沈银冰想得到那几本经书,压根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用小凯撒来威胁高飞的行为,就算是她再蠢,也不屑做的。
“昨天傍晚,我就收到消息,说有人会打小凯撒的主意。所以,我马上打电话让我的朋友去了南美。刚才给我发回了短信,说他已经初步了解到,那些人要对孩子不利,就是为了要挟持我拿出经书。”
陈果果从沈银冰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确不知情,这才松了口气说:“不是你就好,我就怕你为了得到更多,而丧心病狂。那样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是好事。还是继续保持着当前这种脆弱的合作关系吧。”
陈果果说完,也不等沈银冰说什么,就走到沙发前从扶手那儿扯出了个小按钉样式的东西,嗤笑道:“堂堂的贪狼狼主,总裁办公室内被人安装了窃听器,竟然一无所知,看来也够蠢的。”
沈银冰没有因为陈果果搜出来一个窃听器,就脸色大变啥的。
仍旧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说道:“我不但知道这东西存在,我还知道是谁放在这儿的。不过它的作用早就在你去岛国之前就失效了,只是一直懒得没理会。”
“算我多事。”
高飞把窃听器随手扔进垃圾箱,抬脚向门口走去。
“你去做什么?”
“我去卫生室,看看有没有狂犬疫苗,再包扎一下,免得得了破伤风。”
“高飞,我知道你有办法能让你的伤势好起来,并且一点疤痕也不留下,可你给我记住哈,要是我发现你耳朵上没有伤疤了,我会再咬一次的。”
沈银冰慢悠悠的说着,又拿起了签字笔开始工作。
“神经病。”
陈果果低声骂了句,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中的洗手间内后,陈果果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并不关她的事儿。我估计她很快就会调查,并给我答案。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放过籍此来利用高家的怒火来打击那些人,继而成为她一家独大的梦想。
正如陈果果所料的那样,在她出来办公室后,沈银冰马上就拿起了电话。
她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部分的人要挟持小凯撒,籍此来得到经书,然后柱再巧妙的透漏给高家,利用高家的力量来打压那些人。
就在沈银冰下令调查到底是七杀,还是破军在打小凯撒主意时,高老头恰好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那么大年纪的老头了,平时看起来病恹恹的好像随时都会驾鹤西归,可在真的发怒时,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子骇人的血腥戾气,把高云华、高雅两兄弟给吓得心咚咚跳。
“放肆!”
高老头猛地一拍桌子,茶杯竟然跳了起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高雅根本不敢说话,只是冷汗直流。
高云华等了片刻,才小声劝道:“爷爷,小心气坏了身子。”
“小心?我怎么小心?我的重孙在国外被人追杀,我派去的保镖血洒街头,可我这个当老祖的却只能在这儿拍桌子,我还要怎么小心?高云华,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小心!”
高老头雄膛剧烈起伏着,那股子一声令下就会血流成河的气势,更加的逼人。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
可现在他真忍不住了,那些邪恶的组织,竟然再次把魔爪伸向了无辜的孩子。
也幸亏高家在小凯撒被接回国时,派了人始终在暗中保护他,要不然在罗伯特等人死后,孩子就会遭到毒手了。
面对高老头的雷霆怒火,高云华根本不敢吭声。
“高云华,这件事你去做,只要能保证孩子的安全,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无论多么偏激,尽管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我扛着。”
随着怒火一起上升的还有血压,高老头觉出眼前发黑后,赶紧坐了下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高云华中规中矩的抬手敬了个礼后,脚尖一旋快步走出了书房。
没有了高云华在场,高雅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等候老爷子开口。
他这次被喊来书房,就做好了被训的准备,甚至更糟。
谁知道还没有等高老头问话,大哥就急吼吼的跑来了,说小凯撒在古巴遭到了追杀,目前保护他的三个高手,已经有一个喋血街头了,杀害海子的人,竟然是本巴市的警方人员。
因为血统等原因,高老头无法让小凯撒留在身边,也可以为了高雅,把高飞分出去,但他绝不会允许孩子遭到伤害,一点都不行!
任何敢打孩子主意的人,都将受到他无与伦比的狠戾打击。
遭遇到这件事,高雅心中大呼倒霉,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脸色也变得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