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席瑾城觉得,不是席利重心情不美丽,而是他听到席利重在他的办公室里,一大早美丽的心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毁尽了!
晦气!
“我给你泡杯咖啡。”到门口的时候,刘灿又说了句。
“好。”席瑾城看了他一眼,点头。
看着刘灿转身离开的身影,他笑了:久违了!刘助理!
推开门,席利重就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上,手里把玩着那块刻着“席瑾城总裁”的水晶条。
席瑾城看了他一眼,走进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又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席瑾城,你是打算将整个皇城都纳入你名下吗?”席利重傲慢的抬起眼皮,眼神嘲讽。
“席董事长如果还没睡醒,就回家继续,别在这里打扰别人上班。”席瑾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挂上衣服,解开袖扣,挽着袖子。
慵懒的姿态,修长漂亮的手指,白皙的肌肤与暗红色的衬衫相得益彰。
每卷一下袖子,都像一场手指与丝绸的舞蹈。
“这次对付了林氏,下一次,你又想要对付谁?祖家?施家?还是厉家?”席利重的手指轻抚着水晶上的“席”字,不紧不慢地接着问。
“不知道席董事长有何高见?”席瑾城懒懒的看向他,本该属于他的位置被席利重坐去了,他便走到沙发上,恣意的交叠起双腿。
“席瑾城,你要不就直接把整个皇城都收了!要不,你就把林氏给我交出来!”席利重猛的把水晶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砰”的巨响,桌子上的东西都跟着震了震。
刘灿刚端着咖啡走到门口,听到这声音时,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咖啡都跟着荡漾起来,溅了一些在外面。
一时间,三个人各占据一方。
席瑾城低垂着眼睑,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挡去了那双湛冷冰寒的眸子,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整张俊脸都覆上了一层邪气。
席利重喘着气瞪着席瑾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握着水晶的手跟着颤抖。
刘灿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尴尬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明哲保身的退出去回避一下,还是该冒着生命危险的走进去,假装淡定的将咖啡放到席瑾城面前去。
“你那杯咖啡如果不打算自己喝的话,拿过来。”席瑾城侧头,目光平淡的看着刘灿,眉宇间,却隐隐的泛着戾气。
刘灿又被这眼神杀给狠狠的吓了一跳,感觉一段时间没在席瑾城身边,突然有些无法应对这种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杀于无形之中的眼神。
“好的,席先生!”刘灿看了眼刘利重,低垂着头,用力闭了闭眼睛,硬着头皮走进去。
心里不停的祈祷着:菩萨保佑,保佑董事长手里那个水晶名牌不要朝他砸过来啊!就算砸过来,也不要砸他的头啊!他才刚刚从医院出来,不想又因为头部被砸而二进医院!
直到巍巍颤颤的将咖啡端到席瑾城面前的茶几上,那块水晶也没如恐惧中那样砸过来,他暗暗的松了口气。
“席先生,席董事长,你们慢慢聊!”说完,他以着飞一般的速度跑出了办公室。
保命要紧!
董事长和席瑾城坐得离得那么远,就算董事长一怒之下将手里的水晶砸向席瑾城,应该也砸不到席瑾城身上去!
跑出办公室后,刘灿拍着胸口腹诽着。
梁秘书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探头往总裁办偷瞄了一眼,一脸庆幸的拍了拍刘灿的肩膀:“刘特助,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你要今天不回来,估计我就死在里面出不来了!”
“……”刘灿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席瑾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把林氏给我!”席利重又徒手拍了下桌子,怒声大吼。
席瑾城拿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杯子外壁上刚才被刘灿溅出的咖啡渍,直到上面看不到咖啡渍了,这才将纸巾揉成一团,准确的丢进垃圾筒。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他也没回答席利重半个字。
悠然而然的端起咖啡,闻了闻香味,闭上眼睛,享受着咖啡浓郁的香味。
席利重咬了咬牙,一脸恨不得冲过去打翻了那杯咖啡,揪起席瑾城的衣襟揍他一顿的欲望。
“席瑾城……”
“我没聋,董事长说话不需要用吼的。”席瑾城缓缓掀开眼皮,不咸不淡,温淡的开口。
席利重深吸了口气,沉淀着自己波涛汹涌的怒气。
席瑾城斜睨着他,真是难得,难得看到席董事长事还有这么温顺的、会迁就他的一面。
“把林氏给我。”席利重看着他的侧脸,平静的开口要求。
虽没有吼的,也不算大声,但语气里却依然是他惯有的命令与强势。
席瑾城凉凉的一笑,摇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喝了口咖啡,还是回忆里的味道,不甜不腻,丝滑香郁。
刘灿那脑壳子还好没被打残,否则,他可就再难喝到这么能让他顺口的咖啡了。
“我有件事挺纳闷的,不知道席董事长能不能给我解解惑?”席瑾城抿了抿唇,舌尖轻轻将唇上沾了一点的咖啡舔净,说不出来的魅惑。
“说。”席利重根本没心情,也没那个情怀去欣赏席瑾城那个神情、那个动作有多诱人犯罪。
“我弄一个林氏,在弱肉强食的商场中是天经地义,为什么你却三番五次从中阻挠?你、陈青山合力抵抗我,帮助林氏,你真以为我不说,就不知道了?
阻挠不了,实力不够,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能证明你没用,那就该有点道德,输了就是输了,如此死缠烂打又是为何?
请问,林家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林家女儿嫁给你了?还是儿子继给你了?亦或是……你是林家老太爷的私生子?”
席瑾城放下咖啡,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随意的搁在交叠的腿上,凉薄而平淡的仿佛在陈述着什么事。
只是字里话间的讽刺与嘲笑,让席利重好不容易压力的怒气,再次“腾腾腾”的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