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着,祖勤遥和施郁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的点头,一人作掩护,一人去开门。
祖勤遥握着门把,心中默数了一遍“三二一”后,便快速的转动门把,施郁言一脚踹在门上,两个人以着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病房里。
病床上空无一人,房间里也没看到人。
地上一滩水渍,点滴的针头上,还在一滴一滴的朝地面滴水。
陆双双果然已经被人劫走了,就连四个守着门口的警察都不见了踪影。
施郁言环视了一遍房间,这里是病房,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处。
而唯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卫生间。
祖勤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两个人没发出声响的朝卫生间走过去。
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出些微的小声响,若是不注意的听,一定会漏掉这样的声音。
施郁言点了下头,祖勤遥打开门,里面,果然藏着四个男人。
四个人都被绑了手脚,又堵了嘴巴,四个人交叉着叠在一起,像叠罗汉一样,根本没办法让他们自救。
施郁言和祖勤遥一起松开了手脚上的绳子,四个人大口的喘着气,指着外面的方向:“陆……陆小姐被……被劫走了!”
施郁言挑了下眉,没回应的起身离开了卫生间。
祖勤遥随手给了那人一响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不瞎!”
几个人自知理亏的站好后,都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呢?”祖勤遥走出卫生间,看着施郁言问。
“我在想,陆家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在皇城立足了?”施郁言走到窗前,看着正面点点灯光的夜幕,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劫人,而且还对城动手,说明已经做足了准备的!”祖勤遥摇头,他并不觉得陆家人只是因为冲动才这么做的。
一个两个冲动很正常,一家人都冲动?
不,那不可能!
陆家这几年明显走下坡路,大不如前了,再加上陆双双的事情,陆家在皇城的名声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比如?”施郁言看向他,淡然地笑了下。
“比如卷铺盖走人!”祖勤遥打了个响指,有种一切皆在我掌握中的自信。
“他们不可能丢下陆旭旭不管的。”施郁言点头,看了祖勤遥一眼后,又快步的往外走去。
祖勤遥没问什么的跟着往外走,身后四个警察面面相觑了一下后,忙也跟着外走。
施郁言他们到席瑾城的病房时,席瑾城似乎睡着了,闭着眼,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要叫醒他吗?”祖勤遥有些不忍心。
“需要叫醒吗?”施郁言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遥,帮我联系殷家。”席瑾城闭着眼睛,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睡着被吵醒的睡意,清明地说道。
“殷家?”祖勤遥狐疑的看看席瑾城,又看看施郁言。
施郁言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对。”席瑾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祖勤遥:“请殷老过来一趟!”
“殷老?”祖勤遥愣了一下,有些不懂。
席瑾城又闭上了眼睛,没再开口。
“城让你去,你去就是了,他还能坑你吗?赶紧的!”施郁言朝他挥了挥手,催促着。
祖勤遥搔了搔后脑勺,为什么他就变成和殷家接头的人了?
………………………………
凌晨四点左右,警察局里值班的几个警员都开始犯困。
陆旭旭上半夜被审了两小时左右后,便被闲置了,一个人扔在审讯室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四点十五分左右,门口出现了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两个人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值班的,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似的,连他们进来都没有人发现。
两个人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走去,直接走到关着陆旭旭的那个审讯室,开了门。
没一会儿,陆旭旭便被铐上手铐,带出了审讯室。
走到大厅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名警察,看到他们时,疑惑地问:“怎么回事?你们带他去哪?”
“汪局吩咐,让我们带他去见席先生!”押着陆旭旭的两名警察镇定地回答道。
“哦,那你们小心点,这家伙可滑着呢!”那名警察没再多疑的点头,越过他们,进了里面。
陆旭旭被押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上,其中一个和陆旭旭一起坐在后座,另一个在前面开车。
车子开出警局后,后座那名警察拿出一把钥匙,给陆旭旭开了手铐。
“都到了吗?”陆旭旭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转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祖勤遥那王八蛋,那一棍棍敲下来,可真特么的狠!
“回小哥,都到了!”那名警察也开始脱下身上的警服,一边回答着陆旭旭的问题。
“好,快点,别让他们发现!”陆旭旭点头,往后一靠,身上各种的痛。
不过,他痛,说明席瑾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全身都舒坦了!
最遗憾的是,竟然没能干掉席瑾城!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他给打爆头了!
“小哥,你不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有点顺利了吗?”前面开车的那男人疑惑的看了眼后视镜里的陆旭旭,有些不安地问。
“席瑾城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死也残了,那个刘灿就更不用说了,估计就出不了手术室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能顾得上我们吗?”陆旭旭嗤笑了声,笑前面男人的多疑。
“可是……”
“行了,可是什么呀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小哥平安的出来了,这就可以了!”后座的男人斥了声,阻止前面那个男人的扫兴,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小哥,你身上的伤还好吗?我带了药酒,你看要不要帮你揉一点?”
“不用!”陆旭旭摇了摇头,推开了他,闭上眼睛休息。
男人见他不愿意说话,但也不敢再打扰,闭上嘴巴,静静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