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慕宸重新燃起了希望,却又怯怯的看向舒苒。
他发现了,爸爸虽然比妈妈好说话,可是决定权,在妈妈手里!
爸爸再怎么厉害,好像还是没有妈妈厉害哦!
“你别老是惯着他,什么都任着他,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吗?”舒苒叹了口气,点头同意的同时,也训了席瑾城一句。
席瑾城委屈的点了点头,暗暗的和慕宸交换了一个眼神。
慕宸“耶耶耶”的在床中央又开始欢跳起来。
“你看你……”
“好了好了,以后都听老婆大人的!你快去洗个澡,等你洗完澡出来,说不定他就跳累了!”席瑾城忙打断她还想要念叨的话,推着她往浴室走去。
“……”舒苒拿他们父子没办法,只得顺着他,先去洗澡。
“一起洗吗?”席瑾城推着她进了浴室,反手将门关上,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不要!”舒苒推了他一下,没推开,索性便不推了,表情严肃的看着他:“慕宸就在外面,你别乱来啊!”
“舒苒,我很想你!”席瑾城一手箍住她的腰,身体压向她,与她紧紧相贴在门上。
“席瑾城!”舒苒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舔了舔嘴唇,有些慌乱的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席瑾城嫌她的手太碍事,干脆握着她的手举到她的头顶上,低下头,二话不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席……唔!”舒苒挣扎着,想着儿子一个人在外面,等下要是过来的话……
天!
席瑾城如同见了腥的猫儿般,咬着便不再松口。
任凭她怎么反抗,他压着她死死的,根本没有给予她任何空间。
舒苒瞪着他,抬起脚想要去踹他,却被他用腿给夹住。
“唔唔……”
席瑾城权当看不见,听不到,一手箍着她,一手在她身上不放过一寸肌肤的游移……
…………………………
潘鑫的去世,让席利重的情绪跌落了谷底,成日沉浸在易爆易燃易怒的状态中。
李医生二十四小时的守在席家,以防万一。
席家的佣人们惶惶不得终日,好几个已经受不了席利重没有任何理由的怒骂暴力,逃离了席家。
追悼会在第三天,席瑾言不言不语的守着潘鑫整整两天没有离开过。
席家陷入了狂风暴雨的不安中,一个个缩着脖子,夹着尾巴度日。
“老席,你这血压都要爆表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医生量着席利重的血压,眉头堆积了两天都没舒展过:“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给你注射镇定剂了啊!”
“你不是说她没事的吗?为什么她还是死了?啊?为什么?”席利重瞪着他,把刚怒斥了一名佣人的怒气又延伸到了李医生身上。
“老席,你冷静一点!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李医生被他反咬一口,突然有种有气都无处撒的无奈感。
若不是看在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关系上,换成任何其他人,他也都撒气了!
“那你说,她为什么突然好好的就死了?上午我去看她的时候,你还跟我保证,不会有事的,这两天就能转入普通病房的!为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没了?啊?没了!”
席利重顿着拐杖,额头的青筋暴露,怒气腾升的瞪着李医生。
“老席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觉得我害死她的?”李医生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的被怀疑与口口声声的质疑。
他连续两天在席家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体谅他刚失去爱妻的痛苦,忍受着他两天的冤枉。
如今再这么扯下去,最后还不得不是凶手都被他说成凶手了?
“你害没害死她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的!好端端的人,生命迹象一切正常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没了!”席利重也同样没好语气,两个人势均力敌的对视着。
李医生几度气得手都抖了,最后咬了咬牙,怒了。
“行!当我他妈的白瞎了眼,还操心你!随你随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席利重我告诉你,你最好他妈的给我查清楚,别随便拿掉脏帽子就往别人头上扣!老子不干了!”
李医生将手里的血压器“啪”一声摔在了地上,转身快步的、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席家。
席瑾言刚进门,差点和李医生撞上,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被他推了一把。
“闪开,别挡着我路!”李医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越过他走了出去。
席瑾言漠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才收回视线,转身进屋。
席利重坐在沙发上,看了下他,没开口说话。
席瑾言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径直的往二楼走去。
“过来。”席利重在他快踏上一阶楼梯时,才开口,叫住了他。
“爸,我累了,有事,晚点再说吧!”席瑾言没有停下,沙哑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力。
席利重张了张嘴,却还是在席瑾言有气无力的脚步声中,抿住了唇。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主导了这一场悲剧的人明着是席瑾城,而实际上,却是潘鑫自己。
他只担心,席瑾言会因为潘鑫的去世,而把所的的仇恨都算计在席瑾城身上。担心他会把情绪都积累起来,蓄势待发的等着一个机会找席瑾城报复。
这个孩子平时没心没肺的,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却心思深沉得很。
以前潘鑫被席瑾城那样欺负,语言上羞辱,席瑾言也从来只是看着,没有维护过自己的母亲半个字。
如今,潘鑫去世,他竟然也不吵不闹,连半句怨言都没有。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
席瑾城刚关了灯,搂着舒苒躺下,准备睡觉,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震动。
舒苒推了他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是一件太过劳累的体力活。
他根本就是一只要不够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