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扰二位缠绵了?”
吕布笑眯眯地走进账内,阎行见到吕布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礼,吕布摆摆手道,“你出去吧,我和马超单独谈谈。”
阎行立即告辞走出帐篷,临走前还瞪了马超一眼,马超报以冷笑回敬,气得阎行咬牙切齿,低声骂一句,“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呸!”
“来谈谈心吧,马超。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吕布蹲在马超面前,卸去将军的装束披挂,吕布乍一看还有那么一点的飘逸俊俏?吕布和善的笑道,“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呸。”马超不屑甚至是鄙夷的白了眼吕布,愤声道,“你分明就是怕挑起两家纷争才没杀我!少在这里骗人!”
“我怕?”吕布大笑,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妄,吕布俯下头注视着马超,敛容正色,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让我害怕的东西!”
“什么都不怕为什么不松开我?”马超故作鄙夷的扫了吕布一眼,昂起头冷哼道,“难道你怕我给你造成威胁?”
“激将法?”吕布哈哈大笑,马超的伎俩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但是对于吕布来说,却出奇的奏效,吕布哼哼两声,满不在乎地笑道,“恭喜你的激将法成功了。”
其实对于超乎常人的武将来说,铁索也难以束缚,在爆气加持的情况下,一个二流武将都拥有能轻易挣开铁索的力气,但是马超不同,他是处于筋疲力尽的状态被吕布活捉的,自然没有力气挣脱铁索。
吕布将双手握在铁索两端,用力一扯,铁索顿时嘎嘣裂成两段,被吕布轻而易举的扯断,几乎是同一时间,马超一脚笔直的踢向吕布胸膛!吕布和马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桀骜不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马超绝不会善罢甘休,吕布如何能不提防?侧身一躲,避开了这一脚,当腿踢过来的刹那单手一揽揽住马超的右腿。
吕布饿虎扑食般扑向马超,扭住马超因长时间捆绑血流不顺畅而僵硬的双臂,不由分说地往后一剪,这是最简单的擒拿手法,但由于吕布用力过大,一股来自关节的剧痛使马超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
“我看你啊,以后不用叫马孟起了,叫马流氓吧,你这无赖劲是跟谁学的?都输成这样了还不服?”吕布戏谑地盯着马超的后脑勺,披头散发的马超疼得摇头晃脑,此时怎么看怎么像非主流小流氓…
“屁!小爷就叫孟起!有本事你打死我呀?”马超是典型的死鸭子就剩下嘴硬,输人不输嘴。
“死岂不是便宜你了?”吕布闻言默默地加大手上力度,坏笑道,“我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嘿。”
“疼!疼疼疼!错位了错位了!再动骨头就错位了!松手!快点松手!你想疼死我啊!来人啊救命啊!吕布杀俘虏啦——!”马超的嘴就像火神加特林一样,自从被吕布擒拿后就没停过,嘴里哒哒的叫骂,听得吕布耳边就像盘旋着一群黑压压的苍蝇,不禁手上再一用力!“啊啊啊——!!疼!!!!”
“别喊了,跟杀猪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了呢。”吕布玩心大起,决定更深一步的
捉弄马超。“说吕布大哥对不起,快说!愣什么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马超心中暗道,感受到吕布手上的用力,立即大声道,“吕布大哥对不起!别来了!再来真疼死了!”
吕布坏笑着松手,见马超满眼泪光的揉搓着手腕,顿时觉得很好笑,《哈哈哈,小样,跟我耍流氓?那我必须在流氓的领域上凭借深厚的经验教训教训你,什么叫山外青山楼外楼!》
以后一定要写本书,到时候书名就叫《论如何欺负马超!》哈哈哈,想想都刺激。
吕布自顾自地大笑,旁边马超咬牙切齿地上下打量着吕布,似乎是在琢磨从哪个地方下嘴咬死这个混蛋。突然,吕布耳畔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吕布顿时停止笑声,诧异地四下看了一眼,嘴里嘀咕道,“什么东西在叫?”
马超的小白脸不知何时红了起来,双手捂在肚子上,仰视上方,突然,声音再次响起,由于这次吕布全神贯注的寻找声音来源,顿时第一时间发现,就是马超的肚子发出的声音…
从前吕布不相信有人会饿到肚子咕噜咕噜叫,现在他信了。吕布笑道,“喂,是不是饿了?”
“不是!”马超为了脸皮选择强撑,漆黑地眼珠骨碌碌乱转,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可能是肚子疼想上厕所了…”
“嘁,少跟我耍花招,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看。”吕布从怀中取出马腾留下的衣服残片,摊开给马超看,正色道,“这是你老爹马腾说的,你现在是我的质子,如果你逃走,我会立即向你爹和韩遂的部队发起攻击…你要上厕所就去上吧,希望你不会后悔,当然,如果你相信你爹的二十万西凉军能抵住我和洛阳黄巾的联手攻击,那我也不拦着你离开,你的沥血黑麒麟就在不远处休息,随时牵走。”
吕布当然是骗他的,不过涉世未深的马超顿时就慌了,咬了咬牙,一副颓然的模样说道,“算了,那我就不逃了,给我来点吃的,我饿了。”
见马超老实了下来,吕布也舒了口气,这小子,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吕布扬声招呼手下亲卫在亲卫耳边低语几声,叫他去拿出一些酒来,顺便让阎行牵三匹普通战马过来。
毕竟赤兔劳累许久,也该让它休息休息了。
军中是有禁酒令没错,但通常禁酒令都是只禁部下,如何禁得了主公?不出多时,五个亲卫端来五坛子米酒,马超鄙夷地瞥了眼吕布,低声嘟囔道,“以权谋私…军中竟然还有酒,哼,乌合之众。”
“行了别嘟囔了,我耳朵尖得很,要嘟囔离远点。”吕布拍了下马超脑袋,带着马超往帐外走去,帐门口阎行赫然牵着三匹来自于并州的普通战马等候,得胜钩上挂着强弓和箭壶,吕布自顾自地骑上一匹战马,见马超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不禁皱眉招手道,“来啊,上马。我带你去打猎,怎么着?你打算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走不走啊?不走我可走了。”
“恩?喂等等我!”马超见吕布说完就骑马领着五个亲卫往外跑,也顾不得腹中饥饿,跨上战马就紧随吕布阎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