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余正郁闷间,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密集地马蹄声。
不出半晌,一支铁骑部众出现在吕余面前,这部众威风飒爽,来去如风,看旗帜,正是狼骑营。为首两人正是张辽与陈宫,陈宫一眼望去,只有主公在场,顿时心中莫名一惊,连忙挥手止住狼骑营前行,陈宫一个骨碌翻下马,拱手道:“主公为何如此狼狈?丁大人他们呢?”
“都走了!都走了!”吕余一脸败兴的甩甩手,旋即恨恨说道:“本大爷好心救人!却被人一顿臭骂,气煞我也!”
“救人被一顿臭骂?主公,请将前因后果说与宫听。”聪明如陈宫,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若是张辽询问,必定是触了吕余的霉头,被一顿臭骂。但陈宫是什么人?身为后世人的吕余知道,他是这个时代,屈指可数的顶尖谋士之一,故而吕余心中虽不悦,可依旧耐着性子将前因后果说与陈宫听。
这一说,就连张辽都翻身下马,迅速来到吕余身边,愁眉紧皱,拱手说道:“主公,这是离间计啊!”
“啊?”此时肌肉长进脑袋里的吕余才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好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本大爷的大将!聪明!”
张辽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旁边的陈宫忽然拱手说道:“主公,此事有些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直接和丁大人坦言,解释清楚误会不就得了?”张辽一脸不解的插话。
吕余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陈宫愁眉紧皱,徐徐说道:“主公只知离间,不知离间其中的学问呀,离间离间,离有间之人,主公若是与丁原亲密无间,这离间也不会奏效,可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主公你和丁原的间,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吕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见吕余附和,陈宫便开始侃侃而谈,“主公你也说过,你曾经在丁原账下征战,所向披靡,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问题来了,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何不杀董卓?”
“我……”吕余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董卓死了,就没有诸侯攻打虎牢关了?
虎牢关!虎牢关啊!那可是吕布一生的骄傲所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骄傲逝去!
“主公如此犹豫不决,也难怪丁大人怀疑你与董贼之间有猫腻,再加上主公你平日来毫不尊重汉室,故而丁大人对你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也罢,无论丁老头对我怎么想,我和他的关系也可以不缓和。只有一点,我不想让丁原死,公台,请助我一臂之力。”吕余诚恳地向陈宫行礼。
陈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嘴里笑道:“若是主公有此等念想,宫甚是欣慰,主公,宫的好友,如今都在曹孟德麾下,此事我与他们商量一番,必定商量出个对策,请主公放心。”
“也好,此事就交于你全权处理。”吕余对于陈宫那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事已了解,陈宫去了曹草房宅处,吕余和张辽则带兵回到并州营。
另一边,丁原受了这么大的气,如何肯罢休,回到营帐之中便大发雷霆,丁原的营帐中藏兵甚少,在这营帐中待着,丁原也不安心,本想去并州营避难,可想起吕余的嘴脸,心中便不痛快。
在古代,礼节很重要,自孔子之后,古人便追求礼节,而自己的这位义子,甭说礼节,忠孝这两个字,在他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体现,简直,简直就是个野兽!
越想越气,越思越恼,丁原就在营帐之中大喝闷酒,这一喝,便是喝了整整三天,喝的是头晕眼花,不能思考。
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但对于丁原来说,那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醉醺醺地丁原猛地将酒樽往桌子上一砸,嘟囔道:“汉室完了?汉室真个完了?不行!有我丁建阳在,这汉室就完不了!不行,我要想办法,借兵,借……”
话分两头,这边丁原在借酒消愁,那一边,董卓则带着麾下文武于朝廷之上大摆酒宴。
自古时起,朝廷摆酒宴的次数那真可谓是屈指可数,值得一提,每次酒宴,那必是一个朝代的大胜酒宴,犒劳百官,诸如开朝盛宴。然而,这次,仅仅是因为,董卓想开!便开了!
文武百官虽不喜,可却
无一人敢多言半句!
但见朝堂之上,酒宴生平,歌姬舞姿,董卓麾下的文武百官无一例外,全部兴高采烈地喝着酒,董卓履剑上朝,威风八面,后面站着一位孤傲剑客,王越!
既然酒宴都摆了,文武百官虽然心中不喜,可依旧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可说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唯有几位大官垂首不语,诸如袁隗,王允,蔡大家。
汉献帝刘协高座龙椅,竟也带着喜色,毕竟头一次做皇帝,自然是喜出望外。汉献帝一挥手,歌姬立停,百官熄声。
汉献帝满意的笑了笑,扬声说道:“诸位爱卿,今日朕登基,可大醉矣!”
“谨遵陛下谕旨!”台下文武百官纷纷起身应承。
旋即歌舞继续,酒宴继续。
董卓在汉献帝下面左手第一座,见状哈哈大笑,举杯大笑道:“哈哈哈,今日喜事,诸位可同饮此杯!”
“放屁!汝是何人?乱臣贼子矣!废长立幼,必遭天谴!汝以为汝是何人?无谋匹夫欲行伊霍之事!何其蠢顿!岂不知汝此为,坏了汉室,坏了社稷!宫怎可与汝同饮!”一人迅速站起,手里握着的象简指着董卓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百官吓得噤声,颤颤不敢多语,那人一见无人应和,悲从中来,大叫道:“满朝百官皆囊括!呜呼悲哉!”
董卓闻言怒不可遏,指着那人大呼道:“此为何人?敢出此诳语?左右何在!给某家拉出去斩了!”
认识那人的官员低声道:“回相国,此人名为丁管。”
此时曹草也在当场坐着饮酒,闻言抬头瞥了一眼,皱眉低声哂笑道:“无谋蠢夫。”
旁边正巧左右坐着丁原王允,两人闻言看了眼曹草,脸色不悦,曹草不以为然,自顾自地饮酒。
说时迟那时快,丁管还未继续说下去,王越剑已出鞘,煞时一如寒光临,斗大头颅已落地。丁管自始至终,都未像史书那般骂声不绝,王越此举倒是令董卓心中甚喜,拍了拍王越的肩膀,以示嘉奖。
王越这一举动,使那些想要对董卓不轨的官员都小心肝颤三颤。
好家伙,那丁管头颅落地,身躯还屹立依旧,血为喷溅,左右侍卫也有眼力见,迅速将丁管的尸体拉出朝堂,刚出朝堂,那脖颈出才扑哧扑哧的往外喷血。
曹草暗暗咋舌,这剑得有多快?
王越的手段使得在场所有人脸均是吓得煞白,就连武将都有些恐惧。适时,吕余也受邀来到了朝堂,小太监唱喏,“虎贲中郎将,吕布请求进殿!”
“哦?吕布?”汉献帝玩昧地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董卓,宣道:“准了!”
董卓身后的李儒皱了皱眉,靠近董卓的耳畔低声说道:“相国,按计划行事。”
董卓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待吕余进殿后,董卓立即起身面朝汉献帝说道:“陛下,吕布将军武勇异常,臣请为其封侯!”
“恩?”汉献帝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吕余,大笑道:“正该如此,吕爱卿有救驾之功,当封!当封!就封为,温候吧!”
吕余一愣,他虽然脑袋里长满了肌肉,可也知道汉帝的意思不可违背,再加上温候这种称呼也确实不错,当即拜谢道:“谢陛下隆恩!”
董卓还不作罢,不仅将吕余封了侯,还将王越举荐给汉献帝作为剑术老师,汉献帝喜出望外,连连应允,董卓趁热打铁,将跟随自己的文武都多少封了侯位,升了官。
一些投靠董卓,像董卓示好的官员也受了封赏,一时间朝堂一片喜悦。
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就有丁原等人,听到吕余被封了温候,丁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难道奉先真的跟了董卓?不然,为何要为其请封侯位?
李儒见丁原脸色愈加难看,不由一喜,在董卓耳边又是低语几句,董卓闻言悄悄看了眼丁原,旋即站起身大笑道:“奉先呀,我前几天答应你的钱百万,已经送往你的营地,不仅如此,我还多送了你几百万!好够你大军开销!”
吕余不明所以,但这毕竟是董卓的一片好意,于是拱手说道:“如此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