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电话里的刘鸿山‘啊’地一声,明显楞了一下,不答反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才向我的人问起投资的事,说是有兴趣给我们投资。”
“这……”刘鸿山哑然,旋即又苦笑几声:“阿涛,我那位朋友其实也是个女人,但绝不是夏总。真没想到,她也对你的云川网络感兴趣。”
我笑了笑,歉然地说:“不是就好,是我多心了。”
刘鸿山又问:“她见到你了吗?”
“没有,还好你及时通知我。”
“哦,那……她想投资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不考虑,我现在只考虑你那边,和你比较聊得来,当然是希望能跟你合作。”我毫不犹豫地回道。
“好,我会尽快考虑清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又平静地说:“刘总,朋友归朋友,有些事我还是要从生意的角度来谈,刚才我公司的人把两千万这个数字告诉了夏总,她虽然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被两千万这个价值吓走,还是想找云川的老板谈,由此可见,我们的估值是有人认可的。”
“如今知道这个项目的人还不多,如果多了之后,相信还会有更多人主动来谈投资,在这种情况下,希望刘总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否则等项目运营三五个月并且出成绩之后,那时的估值可能就不再是两千万这么低了。”
听到我的话,电话里陷入了安静,显然刘鸿山正认真地思考我说的话。
片刻后,刘鸿山嗯了一声,认真地说:“阿涛,我最迟明天给你答复。”
“好。”
向来的融资都是创业者努力向投资人争取,而此时此刻我却觉得云川有资格挑选投资人,并不是我飘飘然了,而是确实有这个底气。
云川网络的市场前景自不用说,就像阿里京东一样,所有人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因为我们并不只做企业的生意。
大到装修或各种工程,小到各种用品的销售,包括各种修电器电脑电灯水管等各种服务,我们云川都会做。
比如一家商店的热敏纸没了,找我们云川网络就能快速给他送货上门,比如某人家里电脑突然坏了、空调不冷了、下水道堵了等等,遇到这些麻烦的时候只要找云川,什么都能解决。
我们会整合客户所在当地的所有优质资源、服务,完美解决客户的所有需求。
当然,目前来说我们暂时做不到这么细的业务,仅有的人力精力只能先开展核心业务,但肯定会慢慢涉及到这些业务,尽量覆盖更大的客户群体。
而且,目前我们只能做互联网站,有了充足资金之后,肯定会做自己的APP,更能便捷地解决客户需求。
这些种种,我都在商业计划书中写得很详细,刘鸿山自然能看到。
挂掉刘鸿山的电话,这时覃川已经离开了储物间,正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和吕秀才静静地抽着烟等我。
“怎么搞?”覃川见我走出来,淡淡地问道。
我没明白他只的是什么,反问道:“什么怎么搞?”
“你前女友,夏云,如果不要她的投资,怎么拒绝她?谁去联系她?”
我坐下来点燃一根烟,想了想,说:“秀才你明天回复她吧,就说你老板已经顺利拿到了一笔资金,暂时不需要其他投资了。”
吕秀才皱眉苦笑:“人家已经向我要你们的联系方式了,如果不是你们亲自跟她联系,好像有点不礼貌,不太好吧?”
“那就随便找个人打给她,就说是我们公司老板,相信她也不会再特意去查我们公司的老板是谁。”
“好吧。”吕秀才仍然苦笑。
我有些怅然所失,这本是一个和夏云重新联系在一起的机会,但我却放弃了。
覃川和吕秀才都很识趣地没有再提起夏云,而是问起刘鸿山那边的事。
我们在会客室聊了一会,没多久就返回各自的办公室继续工作。
下午上班时间,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洗把脸回来后,便突然接到刘鸿山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我,他下午就会带那位朋友来我们公司,谈投资的事。
他还提前告诉我,那位朋友是个女的,姓安,三十出头,是个在美国华尔街待过的女强人,前几年才回国,拉一票有钱人搞了个风投机构。
既然是风投机构,那就意味着这笔钱并不是她的,也或者部分不是她的,背后还另有投资人。
我并不在乎资金来源到底是谁,只在乎投资人的要求,只要不参与公司管理,机构的钱也是可以拿的。
但风头机构往往都比较谨慎而且严格,一般都会要求参与企业管理。
且不管如何,等他们来了先谈谈再说,如果不行的话,再另寻投资也没关系。反正我和覃川已经明确好底线,除了金额和股份比例之外,投资人可以参与决策,但不能参与管理,我不想被资本操纵自己的事业。
挂掉刘鸿山的电话,我把覃川和吕秀才都找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刘鸿山到了,身旁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鹅蛋脸,皮肤白皙,画着淡淡的妆,身材高挑,一身灰色的职业小西装,步态干练而风绰,看到我时便职业性地微笑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却仍然很明亮。
看起来全然不像是年过三十的女人,虽然显得成熟知性,但看着也就二十七八左右。
只一眼,我便觉得这个姓安的女人,是个风情迷人,且理性的女人。
相比于她的漂亮外表,这种成熟女人的魅力对很多男人来说,更具有杀伤力。
幸好,我虽然好色却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人,况且对于我来说,夏云比这个安情漂亮多了。
见他们走进来,我笑着迎上去:“刘总你好,这位就是安总了吧?”
“你好,我叫安情。”她不等刘鸿山介绍,便大方地朝我伸出手,同时两眼弯弯地微笑着。
“沈涛。”
我从容地握住她的手,只觉得一股柔软温暖的感觉,但我只是轻轻一握,又适时地松开了她的手。
或许是因为我太年轻,也或许是我表现得波澜不惊,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多驻留了那么一下,很快又转过头,在刘鸿山的介绍下跟覃川打招呼。
见到人之后,我有些疑惑,这么漂亮一个女强人,跟刘鸿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