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爱情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爱夏云,真真切切的爱。
一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就是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人生也因此充满了意义。
我也一直无法定义,幸福究竟是什么,或许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但我知道,我和夏云在一起的短短两日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像烟花一样短暂,紧随而至的是噩梦。
我好像有了些意识,但又像是已经堕入了地狱,浑浑噩噩中感到头痛欲裂,但最让我难受的,莫过于心里的痛苦。
脑海中没有过多的画面,只有夏云那冷漠得可怕的双眼,像是烙印般,一直挥之不去,让我越来越难受。
终于,我眼前有了一丝朦胧的光,像是救命稻草般,让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双眼。
视线依然很模糊,但我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还看到一个吊瓶,透出一根细细的管子,一直往下直到插在我的手背上。
我瞬间反应过来,我在医院。
洛华那一拳把我打晕了,而在那之前,夏云留下一道冷漠得让我感到可怕的眼神,决然离去。
不行,我要向她解释,我和方菲被人下了药,是被陷害的。
想到这,我像往常一样想要挺身坐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忍不住哼了一声,无力地倒回病床上。
“涛哥!涛哥你醒啦?”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后,就看到罗小贝的脸伸了过来,还有程人杰,两人正惊喜地看着我。
我朝他们“嗯”了一声,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却摸到一层厚厚的布条。
“涛哥醒了,阿杰还快告诉医生,快。”
“嗯。”
程人杰快步离开,罗小贝则俯下身一脸关切地看着我,问:“涛哥,你晕过去半天了,先不要乱动,等医生来先。”
“我在医院多久了?”
“你中午来的,现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
我无暇顾忌她,只转头往两旁看去,并没有看到夏云的身影。
心里不由更加的难过了,我被打晕住院,醒来时她却没有守候在身边。
看来,她一定很伤心,很失望。
我急忙伸手往口袋里摸,想要找手机出来打给她,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
但口袋里空空如也,可能是入院的时候被人拿走了。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朝罗小贝伸手。
“涛哥你别急,在这呢。”
罗小贝把手机递了过来,我拿过手机解锁,立马拨打夏云的号码。
但,我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就在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时,程人杰带着几个白大褂走了进来,为首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医生来到我身边,开始询问我一些问题。
我很难过,像个机器人一样木然地回答他的问题,片刻后他又翻开我的眼皮,用小手电照了照,又让我动动手动动脚之类的。
检查完之后,他扔下一句“病人状态很不好,还要继续住院观察”,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一走,程人杰便在我身旁坐下,问道:“涛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是被谁打的?”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涉及到郑家和洛家的声誉,那些人一定不愿意让这件丑闻传出去。
我没打算说出来,只摇了摇头,反问道:“夏总有没有来过?”
“没有。”程人杰摇摇头。
罗小贝接过话:“中午的时候我看到夏总急匆匆地下楼,脸色很不好看,跟她打招呼都没理我。没过多久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们才知道你受伤了。”
“你住院之后,我还打过电话给夏总,但是根本打不通。”
“涛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没有回答,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夏云明知道我被打伤,也没有来看我,可见她已经恨我了。
“对了,方……品牌中心的方经理呢?你们有没有见过她?”我忽然想到方菲,忍不住问道。
罗小贝脸色有些疑惑,说:“听说她也被送到医院,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伤了。”
我急忙又拿起手机拨打方菲的号码,她也被下了药,肯定要到医院治疗,就不知她现在好了没有。
这次,电话是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却是方菲的同事,她告诉我,方菲睡着了。
我问清楚方菲所在的科室和病房号之后,便挂断电话,想了想后又拨打另一个号码。
这次是打给何安,只有他能帮我联系到夏云。
但,何安却没有接我电话,一连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我无奈地放下手机,深呼吸几次后,便试着坐起来。
罗小贝急忙伸手按住我肩膀,焦急地说:“涛哥你要做什么?快躺下好好休息,别乱动啊。”
“让我起来。”
听到我坚决的声音,罗小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手,而且旁边的程人杰也伸手扶了我一把。
我坐在床上,等头晕稍弱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对罗小贝说:“小贝,你去帮我办出院好吗?”
“啊?可是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
“别说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现在就要出去。”
小贝脸色复杂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
我在程人杰的搀扶下下床,试着走了几步,除了头晕和头痛之外,行动并没有什么大碍。
过了一会,刚才那个医生又来了,严肃地跟我说了一通脑震荡会造成的各种严重后果。
但在我的坚持下,医生也不能强留,只能同意我离开。
接着,罗小贝去帮我结算费用办理出院手续,直到将近五点半的时候,罗小贝才拿着出院材料回来。
我特意拿出疾病诊断证明书看了看,却发现,上面只写了重击造成脑震荡,软组织挫伤等,并没有服用催情药的描述,倒是还写了个高烧。
我原本打算,拿着这份诊断书去找夏云,证明我是被人下药的,但如今,这份证明根本就没有用处。
每个病人入院都会做各种检查,而且我之前一直身体发烫,皮肤通红,医生不可能不给我抽血检查,肯定知道我体内里含有催情或迷幻药物。
难道,他们误诊为发高烧?
不可能,这种药物对身体伤害很大,药性也很特别,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
而且这种药的药效一般都有24小时左右,但现在我的身体没有发烫,也没有之前那种兴奋,很显然医院已经给我打了点滴稀释药效。
但医生为什么没有写上去?
没有证明,我怎么跟夏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