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希抬眸看了她一眼,谢美绘立刻垂首,似乎不敢和他对视。
小丫头,这是在自责,还是在内疚?
欧阳希垂眸,神情平静的喝了粥,倒了一杯温水吃过药,他直接把水杯和用过的饭碗都堆到了谢美绘的面前。
“你也说了,是你的错,所以作为补偿,这些东西你来刷,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美绘连连点头:“包在我身上。”
“嗯。”欧阳希淡淡应了一声,接着道:“我记得你之前说,今天晚上你会主动睡地板是吧?”
谢美绘的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又沮丧了起来,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是。”
“是你说要道歉的。”欧阳希瞥了她一眼:“一晚上怎么能表现出你的诚意。”
“一晚上还不够啊!”谢美绘的语调拔高,忍不住站起身来,可对上欧阳希那清冷的眸子,她的气势不自觉的又弱了下来:“那你说要多久。”
“一周。”
“一周?!”谢美绘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欧阳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晚上我也就忍了,可是一周……”
“怎么?你不愿意?”欧阳希的语气平淡,眸中却蕴着浅浅的笑意:“你所谓的道歉就这么没有诚意?”
“我愿意主动让出来一晚上已经很有诚意了!”谢美绘扬起下巴,在霸道剥削者的面前据理力争:“我说了一晚上就是一晚上,再多一天你都别想!”
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碗直接进了厨房,根本就不理会欧阳希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只要是关于床关于睡觉的问题就能刺激到她。欧阳希转头朝着她挺直的背影望着一眼,不禁轻轻摇头,这小丫头的性子实在是太好琢磨了。
两人折腾了一天都是累极了,当晚欧阳希早早休息了,谢美绘却是磨磨蹭蹭半晌才不情不愿的铺了地铺。
半夜里,欧阳希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发沉。他拧眉睁开眼睛去看,诧异的发现谢美绘竟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床上,此时正闭着眼睛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的呼吸平缓而绵长,神情放松,看起来明明是一副睡的正熟的样子,可她的身子偏又稳稳的坐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儿睡熟了随时会瘫倒的模样。
“谢美绘?”欧阳希小声的唤了她一声,她却没有应声,小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似乎在调整着姿势。
熟睡状态下无意识的举动吗?欧阳希拧眉,难不成谢美绘是在梦游?毕竟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以谢美绘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他对梦游这种病症了解的并不多,却隐约记得,人在梦游的时候绝对不能强制的把她吵醒,否则会对梦游者产生不好的影响。
“谢美绘?”他放柔的了声试图将她从自己的身上哄下来,可他不过是刚欠动身子,就被谢美绘一把按回了床上。
她嘟着唇,拍了他他的脸道:“小马乖哦,要听话。”
说着还俯下身来,把自己的小脸儿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欧阳希这会儿是彻底的懵了,若不是知道以谢美绘的性子在清醒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他是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刚这么想着谢美绘的身子又扭了扭,小手高高扬起,“啪”一声拍在他的大腿上,嘴里还喊着:“驾驾!”
欧阳希深吸一口气,这会儿是真的想要爆粗口了,这死丫头梦游爬到他床上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他当马骑!
他咬牙就要坐起身来,谢美绘发现他挣扎,眉头就拧了起来,伸手将他按下去:“听话,别乱动啊。”
她的身子伏低,小手就按在他的胸膛上,身子在他的腰腹间小幅度的蹭动着。
许是梦游中的人自身的潜力也被无限的放大了,她就那么按着他,力道之大竟让他一时间挣脱不开。
谢美绘怕黑,即使是晚上,屋子里也亮着幽暗的壁灯。整个屋子里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昏黄色光晕。
欧阳希半眯着眸子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她身上薄薄的睡衣因为她的动作而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欧阳希的眸光渐暗,他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的睡衣拢好,指尖不经意的擦过她肩头的肌肤。
她的肤色偏白,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莹润的色泽,如同上好的美玉,触手滑腻,让人忍不住流连。
欧阳希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他被诱惑了,手抚上她的肩,慢慢的下滑,触到她睡衣衣领的时候,他猛然回过神来,忙将她的衣服拉好,掩住那一片有诱人的美景。
给她拢好衣服的那一刻,他自己也不清楚,心底那隐隐骚动的,是轻松还是失望。
“谢美绘,别闹了,听话,来,从我身上下来。”不能惊着她,欧阳希只能耐着性子哄,奈何梦中的谢美绘哪里会和他讲什么道理,怕是连他说了什么都听不到。
感觉到欧阳希的动作,她往后又欠了欠身,似乎想要坐的跟舒服一点,可她一连串的动作,却让欧阳希苦不堪言。他的身子几乎是在瞬间紧绷了起来,小腹坚硬如石,身上的肌肉紧绷蓄满了随时都会爆发的危险力量。
“谢美绘!停下!”他哑声唤着,手拉住她的胳膊,刚要用力,谢美绘的身子微抬,跟着又坐了回去。
欧阳希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都像是产被扔进了岩浆里,灼热的骇人。
谢美绘却是嘟着唇,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动啊,怎么不动呢?”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沉浸梦境,一个饱受折磨。每一次的碰触,摩擦,都让欧阳希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自制力在不断的坍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被扯到了极限,只要再稍加一丁点儿的刺激就会不可挽回的崩断。
密闭的房间里,有女人低声的絮语和男人压抑的喘息。
欧阳希两手从谢美绘的身上滑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他的眸子此时已全部被暗色浸染,身子热烫如烙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