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汐耸了耸肩膀:“说多了,怕你多想。”
“多想了才好。”他站了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握着项链的手举了起来。
浅汐疑惑的看着他:“你想干嘛?怎么,你不相信我说这条项链是我的吗?”毫不避讳的摊开了手掌。
他拿过了她手心的项链:“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了?你说这条项链是你的,便是你的。”一边说着,他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太久没有戴项链了,一股冰凉从宝石和链子穿透到了她的脖颈上,好熟悉的感觉,倒是从没有想到,还会带回这条项链。
戴好了项链,他整理着她的黑发,淡淡的道:“我只不过想要快点想起忘记的事情,想想我们的曾经。”
话从脖子的周围飘到了她的耳际,因为距离太近,她浑身打了一个颤,却又僵住了身子,转过身,远离开他,表情已然变得十分的严肃:“想起来干嘛?干嘛要强求去想起来?你觉得想起来就会是好事吗?现在忘了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一直忘记?”他歪了一下头,不理解她此时的激动,过去的东西,并没有太多让他留恋的吧,只是一段记忆而已,忘了便忘了。可自从认识了她,自从与她相处以来,却让他越来越想要知道,过去的一切。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过去,不会像是那口头说的那么的简单。
风浅汐一丝自嘲的笑意:“算了吧,南宫绝,人生这么多的烦恼,想起来,也只是给自己自添加烦恼罢了。”
南宫绝,你知道吗?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当初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没有理由的虐待,没有理由的伤害我,我不会原谅你。
可是……
现在的你,即使冰冷,让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内心有温暖,有情谊的南宫绝,不是五年前那个冰冷的怪物。
所以当和你经历了许多许多之后,我也在想,既然我无法原谅你,那我也可以选择和你一起忘记。
不去计较以前的仇恨的话,等我们两个人这婚约的事情了解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到时候,我不会再来找你,就让过往烟消云散吧?我也再经不起身边的任何亲朋好友离我而去了,我想要逃脱这纠纷。
你以前做过的事很过分,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残暴的对我!
既然想不通,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那么我何不,也选择忘记呢?就算是自欺欺人一把也好呀。
但是我很清楚一点,这么不甘侮辱的我,若是有一天,你想起来了。想起我们的过去了,我不会再拿你失去记忆当做我要选择遗忘的借口。我还是想要为我五年前的通过,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都这样了。
何不让我装聋作哑下去?
让我自我欺骗一次呢?
你选择遗忘后,过的是那么的快乐,也别让我一直活在五年前的痛苦中吧?老天,我不想像个神经病一样整天把复仇挂在嘴边,就让我过的稍微再轻松一点吧,至少现在的我,还可以用你失去记忆当做借口。
南宫绝看着她,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而他,却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难道我们过去的相识,会是有很多糟糕的事情吗?
然而,还是克制不住,想要去追寻过往的冲动,到底怎么了?
“你是害怕我知道一些什么?”他的眼神很尖锐,能够从她那迷茫的眼里窥探出很多的信息。
风浅汐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不。我不怕你知道一些什么,我只是不想破坏现在的关系罢了。”
“做我未婚妻的关系?”
“少自恋了!”她嘴角一抽,这个男人,对他说话是越来越自恋了哎:“我现在和你,就只是普通的关系,我因为约定而替你做挡箭牌,当你的未婚妻而已。”
“这么说来,我倒是欠了你。”
“你要是觉得你欠了我的话,也好,我现在呢,既不是猎人,也没有要帮这谁对付你,唯一的呢,就只是想找到关于我妈妈的背景而已。”
“你母亲?”他变得认真了起来。
浅汐点了点头,自从炎家的事情之后,她就断了任何关于妈妈的消息,现在想要查东西根本毫无头绪,想要放弃吧,又有些不甘心,总想要去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有突破,其实南宫绝在中国的势力这么大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派上一点用场,反正自己现在都已经豁出去了做他的挡箭牌,那何不……互相帮助一下呢?
她一扫刚刚不悦的情绪,道:“上次风家闹出的事情,你也清楚的,我并不是风冉的孩子,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然而想要知道我父亲是谁,肯定要追究到我妈妈的过去。可我眼下只是仅仅知道,我妈妈以前在炎家当过女佣而已。她是被人卖到炎家去的,只是不知道,卖她的人是谁。”
“找到卖你母亲的人,你就能够知道你妈妈的出生背景了吗?”
“我想应该是吧。哎,我打听的消息是,我妈17岁就被卖到了炎家,在炎家老爷手里,受尽了苦楚,后来和别人坏了我,才逃出了炎家。”她有些感叹的说着。
“你恨卖了你母亲的人?”
“当然恨呀,我听我妈以前的朋友说过,我妈是被人贩子卖过去的,她不甘愿的。我多想回到过去帮帮她。”
他伸过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逝者已矣,你想我怎么帮你?”
浅汐拿起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示意的摸了摸链子上挂着的倒立王冠的纯白宝石道:“这个是我妈给我留的唯一东西。”
“这个?”
“嗯。不过也没有关系,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哪里有可能这么轻易的找到她的出生背景呀,每个人呀,只是这宇宙中的一个沙子而已。”
看着她那有些失落的表情,南宫绝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两下,那像是安抚似的。
两人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