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新皇登基很重要,但父皇一向身体健壮,如今刚立下太子不久,便中毒驾崩。
试问,我们皇族里,谁最希望皇上在这个时候驾崩?皇上驾崩后,对谁最为有利?”
齐格的话,让剩余百分之三十的大臣频频点头,矛头顿时指向敖登。
得到一些大臣们的肯定后,齐格继续说道:
“况且大家都知道,朝阳和硕公主到了我北越后,就是太子亲自前往接亲的,一路行来,原本十五日的路程,耽误了一个月才到。而且到了京城后,公主下榻驿馆,太子也是几乎每日前往陪伴,两人的关系可说是亲密无间。
如此好的关系,公主帮太子的忙,也不是不可能。更有甚者,本皇子猜想,太子说不定早已与公主情投意合,此次暗害父皇,就是为了两人日后能在一起而设下的阴谋!”
齐格的话,让场面顿时失控,所有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若真是这样一个情况,太子不但不可能当皇帝,还犯了死罪。齐格说得有理有据,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让他们应该以怎样的立场来帮助太子度过这一难关呢?
“你血口喷人!”被齐格这样一说,敖登顿时大怒,但气极间,竟一时找不到任何加以反驳的理由。
“齐格,你诬蔑当朝太子,该当何罪?”敖登没有办法澄清事实,皇后只能站出来。这个时候,就算大家都背叛太子,她也不会背叛,不会任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诬蔑?”齐格冷笑道:“本皇子说的可是事实。”
“三皇子此言差矣!”
一句轻飘飘的话,从矛盾中心部位发出。所有人都将她作为矛盾的中心点,可是却惟独忽略了这个中心点也是长了嘴巴的。
也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莫梓涵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我虽是和硕公主,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也只是好听一些的名称罢了。我的真实身份相信在座的列为臣工都清楚。若不是朝阳过于弱小,惧怕北越,恐怕也不会做出如此丧权辱国的举措,将自己国家的皇后送与他国和亲。
但既然朝阳做了,就足以说明朝阳祈求和平的决心。三皇子刚才的话,不但贬低了太子的人格,更是将两国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推往战争的深渊。
而我,作为朝阳曾经的国母,也代我朝天子说一句话。朝阳虽然不如北越的人民孔武有力,但是朝阳有的是钱财,若是北越一再挑衅朝阳的底线,一心想把双方关系往战争上推,朝阳也不会一味退让。
战争一旦打起,那就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朝阳虽弱,试问北越就没有弱点吗?财政能支撑得了这样长时间的战争吗?
当然,我既已嫁来北越,就是一心想要促成两国的联姻,这其中的真心,是容不得任何人有半句微词的!”
说罢,莫梓涵凌厉的眼神投向齐格,让齐格微微一愣,竟莫名其妙被莫梓涵的气势压倒,反驳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