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较富有的前提下,鱼尾村过年比以往要热闹不少。
然而相对来讲,人却要少上许多。
以往常日居住在这里的武者,大多都回去过年,毕竟他们还有亲人。只有那些孤儿,才会随遇而安,对他们来说在哪里过年都差不多。
大烟已经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人看起来圆润了不少,但胳膊腿并没有粗多少,只是肚子看起来比较大。
只是莫看大烟肚子大,跑得比谁都快。
娇爷化身为老妈子,整天在大烟身旁磨磨叨叨,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常常一惊一乍地,好多次都怀疑他是不是要被吓死。
大烟自个知道自个的事情,有灵力护住肚子,只要不是跟五纹兽对战,用尽了灵力,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娇爷不知道啊,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个给作坏。
这不,大年三十大烟又骑着王八,说家里头没了蘑菇,要去采点蘑菇回来。
娇爷不放行,说是没了蘑菇,其实也就少了一样松蘑,别的蘑菇还是有的。
这个女人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她想要干嘛,无非是嫌坐在家里头包籺太无聊,想出去转悠几圈。
娇爷哪能让她走,都快八个月的肚子,要遇上点什么得多危险呐。
可大烟就是大了肚子,娇爷也是拦不住,转眼就跑没了影,急得他愣想要跟泼妇似的跳脚骂人。
恰好看到巫舜走来,娇爷立马喊住:“大舅哥,大舅哥这里,你快去把大烟拦下来。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还要去浪,太危险了。”
巫舜脚步顿住,眉头蹙了起来。
“在哪里?”巫舜问。
“松树林,她去了松树林。”娇爷连忙说道。
巫舜不知松树林在哪里,这片大陆太大了,不是每一个地方他都能知道的。
“你带路。”巫舜挥手将娇爷抓了过来,然后直接坐到了小火的背上。
小火:……
差点腿软。
“走那边。”娇爷顾不得自己这个姿势不好,被抓得难受,赶紧伸手去指认。
等小火跑起来,他才恍悟。
明明小火就是他的坐骑,凭什么他只能当个挂件,而巫舜却好好地坐在小火的背上。
然而想了一下与对方的差距,娇爷一阵默然,很是识相地没有去开那个口。
没有大烟的帮忙,就是让他坐在小火的背上,以小火的这个速度,他是没有办法坐稳的,总不能让他去抱住巫舜的腰,或者求巫舜帮忙。
如此想着,就觉得吧。
自己还是这么吊着吧,迎着风荡漾吧,反正风再大也呛不死他,顶多被刮得脸有点变形。
大烟没有让八爷跑太快,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到处跑,她的心也不是那么的大。让八爷跑慢点,她好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若是有强大的巨兽在,那她还是赶紧往回溜,绝对不去找死。
因此跑没多久,就让人给追上。
不经意回头看一眼,就发现一抹火红,一身火红的巫舜与一身火红的小火,几乎融为一体,乍一眼看去还没分出来背上还有个人。
倒是一眼看到挂在小火腰侧的娇爷。
大烟直接嘴角一抽,正想着娇爷有后背不坐,往那挂着舒服?就感觉不太对劲,貌似娇爷是腰带挂在那里的。
再仔细一看,是被人拎着的。
拎着的人……
卧去,怎么会是她大哥?
自打她把珠子给了巫舜以后,就一直不见巫舜,一直等了两三个月,还以为巫舜是去闭关了,说不准得好几年才能出来,就先把这事放下来。
没想到大年三十,人粗来了。
“大哥!”大烟回头喊了一声。
刚喊完,巫舜就追了上来,随即大烟的身体飞起来,落入巫舜的怀中。
灵力罩也随之撑了起来。
小火腰侧正在风中荡漾着的娇爷立马就感觉到不对,貌似风停了下来。
还以为小火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眼前的景致快到他眼晕,每看一眼都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大哥,你先前闭关去了?”
忽地,娇爷听到大烟的声音,就抬头看了上去。便看到大烟正坐在巫舜怀里,与巫舜聊着天,娇爷先是眼睛一亮,转而又一阵脸黑。
大烟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提了上来,坐在自己的前面。
娇爷揉了揉肚子,虽说这腰带挺宽的,但被勒了这么一会儿,也怪难受的。
巫舜点了点头,将一颗珠子拿出来,放在手上心,摊在她眼前。
大烟盯着珠子看,差点瞪凸了眼。
“这是啥?”上面的气息让大烟很是熟悉,然而她一点都不敢认它,感觉那是自己的错觉。
巫舜淡淡道:“蛟龙珠,炼化好了。”
大烟眼角直抽抽,显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比鸡蛋还要大的一颗珠子,生生被炼成了米粒大。
感觉要不是自己眼睛瞪得够大,都看不到他手上的珠子。
娇爷也瞪凸了眼,惊讶得不行:“这是先前那颗大珠子?”
大烟嘴角直抽抽:“我想应该是的。”
娇爷:……
难以相信啊。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把一颗如此之大的珠子,炼化成这个样子。”大烟很是奇怪地看着巫舜,想要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巫舜看向蛟龙珠,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杂质太多,剔除得太费劲,就干脆提炼,就只提炼出来这些。”光是提炼这珠子,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对巫舜来说,这玩意真的太鸡肋,还浪费了他那么多的时间,简直不要太嫌弃。
大烟:……
能提炼的都是能人。
换成是大烟自己,不止没有办法提炼,连剔除杂质都不能,只能简单粗暴地炼化,仅仅是将它变成人类可融合的东西罢了。
“大哥你牛掰,小妹内心的佩服,简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大烟伸出两根手指,小心把米粒大的珠子捏起来。
巫舜手颤了颤,手指的配触令他有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心头。
这一颤,大烟没捏住,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