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分析，首先，打了凯文一巴掌的并不一定实力要多强，但是一定要和凯文很熟悉！”识之律者一板一眼的分析着，“你看啊，以凯文的实力，哪怕是前文明的终焉之律者，都不一定能打凯文一巴掌吧！”

“当然，终焉之律者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打凯文一巴掌。”

分析过来分析过去之后，识之律者还是觉得，选项C和选项D也被排除了。

终末协理0017，虽然骇兔承认了她的友军身份，但是识之律者知道，这家伙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就是崩坏意识。虽然计划的详细信息她也不太清楚。但……似乎结论就是，终末协理0017就是崩坏意识！

崩坏意识打了凯文一巴掌？还是说终焉之律者打了凯文一巴掌？

这怎么可能，恐怕凯文直接一个天火出鞘就冲上去了。你要说打了一拳，或者是压着凯文打，那这两个选项说不准都有可能。

但是……首先，打巴掌这个动作造成的心理伤害要远大于物理伤害的。并且，战斗中，如果有机会打脸一巴掌，那绝对有机会用其他方式造成更大的输出！

所以……答案是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好吧？

识宝开始脑补剧情，看上一个视频，大概是凯文把老古董打晕了，自己虽然和凯文表面上聊得不错。但是，为了老古董，打凯文一巴掌合情合理吧！

而凯文，因为对战友的愧疚，即使能躲，他依旧承受了自己一巴掌。

这……简直合情合理啊！

当即，识之律者就兴冲冲的朝着骇兔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骇兔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识之律者的分析简直太有理有据了！

如果不是看过真正的剧情，她还真的就相信了。

就比如说普罗米修斯十七号，再比如说姬子。哪怕是前文明的众人，也都觉得识宝分析的完全正确。就连凯文自己都觉得这一波分析没毛病！

自己把战友打晕了，战友的朋友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自己默默承受了，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终末协理0017和终焉之律者，哪怕他用天火把自己烧成灰，也不会让敌人这么羞辱自己的！

现在的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可想而知，五万年之后的自己，绝对比现在的自己更决绝！

在卡斯兰娜意识的引导下，凯文发现，自己正在慢慢的向五万年之后的自己靠拢。

当然，所谓的靠拢不过是外在的表现，而心中，依旧充斥着希望。

“所以……这道问题，我选择……”

识宝正兴冲冲的准备说出答案时，又是一道声音以极快的速度抢在了她前面回答！

“选择第一个选项！！”

“又是谁！！！”

嘭！

猩红色的羽毛在一瞬间布满了整片天空，紧接着，羽毛化作利剑，从四面八方围住了所有的答题者！

【叮，检测到超限制能源波动，提醒一次，第二次将提出本次问答试炼！】

下一瞬，漫天的利剑消散，但萦绕在问答空间的低气压却没有消散。

“哈哈……哈哈哈！”散兵张狂的笑着，“果然啊，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有着底层规则的，只要触碰底线，做什么都可以吧！”

没错，抢下了问题回答的人，是散兵！

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他，从来都不是个蹈矩循规的人。在规则中寻找漏洞，利用漏洞，然后从中获利。这才是他想要做的！

至于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隔着一个世界的打击报复力度又有多大？并且……如果获得了像莉雅反应炉那种超乎常理的天赋，就算打击报复，又能如何呢？

即使打不过，难道就躲不过吗？

“就是你抢了我的答案是吧……”识宝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如果是像骇兔那样，选择了一个其他的答案，那也就算了，这个欠揍的家伙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分析过后，白嫖了自己的结论啊！

别说识宝脸上不好看了，问答空间中几乎所有人都敌视的看着散兵！

从头到尾都一直默默隐藏自己存在感的空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叹，其实他早就想试试这么抢夺问题的答案了。真要是能得到莉雅反应炉一个层次的奖励，那绝对血赚不亏。大不了就偷摸的待在深渊，躲个百八十年的。

但是……曾经得到过奖励的他知道，奖励不仅仅有超乎常理的莉雅反应炉，还有支配之键那种对实力提升没有那么大的东西。所以他心里就息了这股念头。

只是……没想到散兵竟然会大胆去探路。

空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是不知者无畏呢，还是真就信心满满的做好了打算？

【叮，散兵回答错误！】

“回，回答错误？！”散兵张狂颜艺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惩罚：抹除散兵“自我”人格！】

在这条惩罚语音落下去之后，下一秒散兵就双眼无神的一头栽倒在地。

识宝也顾不得发怒了，身体一个激灵，“喂，骇兔，这问答空间的惩罚，竟然还有直接抹杀吗？”

骇兔也睁大了眼睛，她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抹杀。原以为，问答空间最多让散兵唱两遍“世上只有妈妈好”。然后自己进提瓦特一趟，亲自告诉散兵违背规则的后果。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抹杀人格这种惩罚。

“按照人格结构理论，人格分为自我，本我，和超我。虽然本质上来言，他们都是组成人格的一部分，但实际上，我们所说的‘我’，代指的通常都是自我。”梅一板一眼的分析道。

普罗米修斯十七号接着梅的分析说道，“某种意义上，自我的抹除，可以直接定义一个个体的死亡了。”

举个例子来讲，赤鸢仙人被奥托用拟态天火爆了头，但是身体活性依旧存在，本我和超我也一直存在，被羽渡尘转移的，只有成型的自我意识。而识宝，则是基于符华的本我和超我，诞生出的另一个自我。

但……在任何人的认知中，识之律者都不是符华！

而现在的散兵，躯体中并没有了自我意识，或许，在若干的时间中，基于散兵的本我和超我，同样可以诞生出另一个自我。他有着散兵的记忆，有着散兵的相貌，但……他已经不是散兵了。（没错，就是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