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松了吧,几句话就化解了这场危机?田明俊自然不相信,但王建新和另一个人真下楼来,而楼上也没有明显的响动,又说明什么问题?
“瞎说。”张继大声说,这是张继最受不了的事,明明是退伍兵的错,如何算在他们头上?因为他们的判断失误,导致事情变得复杂,而杨光欣出现后,几句话就化解了激烈对峙的矛盾?可能不,张继认为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
当然,杨光欣如果胡乱给这些人什么承诺,就有可能了。真是这样,等他们下来得知县里不会兑现也无法兑现杨光欣给出的承诺,会有什么结果?他真的好期待。
见王建新两人说楼上发生的事情,似乎轻描淡写,田明俊心里也是一惊。化解了事故是好事,这家伙真的如此轻松解决这起事件,说明他在中坪县的威信高得离谱。
以后在处理工作上,县委这样也会很难受吧。田明俊不禁用向海平跟杨光欣做对比,如果向海平遇上今天这样的事,会不会也轻松自如地解决了这问题?绝对不会这样轻松。
其他领导也是心惊,之前认为杨光欣这样直接上楼见那些人太莽撞,很担心事情演变恶化,谁想短短时间就反转了结果。同时,更看到杨光欣与胡俊、张继等人之间的不同,今后县里在这样的人率领下,肯定会越来越好。
他们不能细问王建新等楼上的详情,却不难推演事情的过程。田明俊见王建新和民政局的人口径一致,对民政局王主任说,“你的事情过了今天再说吧。”随后对胡俊说,“先将外面的人全部撤走,一个都不留。”
田明俊也是在赌,杨光欣真控制了局面,不管是给王德志等人承诺也好,还是谈判中情况便恶劣也罢,都要先将这里的人撤走,才有利杨光欣在楼上商议。甚至田明俊自己站起来也往外走了,不留在这里。
见田明俊这样子,其他主要领导虽不甘心就离开,想看看楼上的情形,但却没有一个人留下。王建新和民政局的王主任都没走,见方圆酒楼一楼一下子空了,外面围观的群众也在警员的劝导下逐渐散开。
李平凡没有走,留下一个人在身边,其余的副局长都走掉,不过,警力还是布设在不远的区域,随时可调人力到这边来支援。
楼下的情况周强派人在窗口看到了,王建新和王主任都不再上楼,站在酒楼门口,不知该做什么。等王德志等人得知县里头头脑脑都离开,即使不说,他们也知道县里的态度因为杨光欣的到来而改变。
“楼下的人都走了,杨县长,我们都要感谢您。”王德志说,谁都不愿意过那种没有安定和保障的生活,不是县里逼迫得狠了,他们也不肯以激烈的方式来对应。
“本来就是县里欠你们的,理亏也是县里理亏,不过,在安置工作上,县里确实没有能力一次性解决你们的岗位和编制问题,也请大家理解和包涵。”杨光欣平静地说,“正如之前我说过的,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来做这个事,市里、省里对编制的控制非常紧,没有通融的可能。”
“杨县长,您的好意我们都接受了,中坪县的情况也知道,虽说这两年变化非常大,之前一些在县里作恶的人被清除,但编制权不在县里,我们也理解。”王德志说,“现在,我们有更多的选择,我想也不是非要做有编制的工作。”
“是的,有编制的工作有保障,但收入却不会好。”肖新辉说,“杨县长,我想问一个情况,盛唐药业保安部会招多少人?”
“你们如果都想清楚,都想去,我跟对方商量商量应该有把握。不过,在公司上班要求肯定比较严格,和你们印象里的工作可能有出入,管理上比较细。工作出错可能会被扣钱甚至重大失误或工作不出力会被清除等等,反正集团公司的工作和干部是不同的。”
“如今,县里干部上班也管理比较严格了吧。”周强说。
“是的,但要说我们这样管理严只是跟之前纵向比较的结果,实际上的工作效率还没有表现出来。公司的管理细化的职责和处罚,都直接和收入连在一起的。”
“战友们,你们有没有决心?保安部的工作比较适合我们,保安部的训练我们肯定能够适应,总不会比社会青年都不如吧?如今,盛唐药业新组建保安部,我们这时候加入,今后就是保安部的元老级人物,训练完成后,只要合格分配出去就是队长之类的职位,工资不会少。”王德志说。
“我没问题。”王久铭说。
“杨县长,像我这样当初是义务兵复原的,盛唐药业会不会不收?”王召平说,跟他相同情况的还有好几个,都是两年义务兵身份,县里是不安置他们这类的。
“肯定没问题,盛唐药业的保安部自己培训保安体系的人手,少说要上百人,中坪县这边自然占一定优势。同时,你们也可将你们战友中品性好,信得过的人推荐过来。当然,我联络盛唐药业推荐人,也是承担风险的,我和你们是认识相互了解的,自然信得过……”
杨光欣这番话也是给王德志扥人敲打敲打,意思也明显。王德志、周强等人听了这话,立即说,“请杨县长放心,我们既然下决心去盛唐药业集团保安部,肯定会恪尽职守,认真训练,不能丢中坪县的人。”
说到这里,杨光欣也解决了心事,盛唐药业一直要吸收保安人员,这次机会集中将王德志等人招去,之后稍做训练,在业务上进行培训就是一支信得过的力量。拿起桌上的酒瓶,杨光欣自倒一杯,满上,拿起来,说,“来,一起干一杯。”
“好,干了。我们敬杨县长一杯酒,一起感谢杨县长的帮助和信任。”王德志和周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