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爸已经放下饭盒,手举起来,不时做一些运动,不知想表达什么。杨光欣走过去,说,“爸,中午呢。”
中午自然不适合做运动,让人看到绝对会有想法。杨通才压着声音说,“怎么办,他好像没看到我们。”
“叔叔肯定看得到我们,但他不能直接跟我们说话,是不是?等一等看吧。”
设身处地,杨建国的情况不难想到,只是杨通才关心则乱而已。
过一会,杨建国果然抬头看向这边,杨光欣做一个冲拳手势,杨建国看了点点头,动作幅度小,但杨光欣视力很好,看得清楚。
立即点点头,拍拍胸脯,又指了指老爸。杨建国看后又点点头,随即将手中的烟渐渐竖起,竖到跟眼睛平了之后,手夹着烟往省城方向指。
杨光欣虽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却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做到。杨建国再次将烟做一个丢下楼的手势,意思就分明了,是将手里的那支烟丢下楼。
杨光欣见了,一笑,点头,随后伸出两手指,表示自己要两分钟才可能到那边楼下,两根手指又是“胜利”姿势。
杨建国见了不做表示,而是转身准备走,跟老爸说,“爸,我们通电话。我到楼下后跟你说,你告诉叔叔我已经到了。”
随后,杨光欣拿着手机快速冲下楼,沿着通道往另一排楼奔去。大中午的也不能太惹眼,杨光欣到楼下还是尽量收起脚步,看着时间,快两分钟时,总算到那酒店楼下。
“爸。”杨光欣不多说,明白老爸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果然,老爸只是嗯一声,将电话挂了。
站在楼下,常年练拳对周边的环境比较敏感,是不是被人注视到,多少能够感觉到一些情况。
不敢抬头张往也不敢站着不动,小步走,就像刚好从那边路过一样。杨建国在五楼走廊,如果看到老爸的表达的暗号后,他可能还要等机会才能够丢下东西。心里在祈祷,楼上千万不要出变故,要不然再找机会可能会更难。
还好,一支燃着的烟带着火星从空中落下,速度虽快,但杨光欣早有准备,捕捉到这过程。快走两步将这支烟接在手中,不过,还给红亮的燃烟处烫了一下。
杨光欣在心里念,是不是搞错了啊,这都要受到惩罚。
很快离开这里,边走将那支烟灭掉,扫一眼,见烟纸上真留有字。不急着辨认是什么字,离开这边,手里还夹着这烟,并不藏进衣服里。因为小区里有摄像头的,如果谁看到一个人将一直没抽完的烟放回衣服里,肯定会奇怪。
回到家里,见老爸紧张地看着自己,杨光欣不说话,先出到凉亭。这边已经清扫干净。家政阿姨在打扫房间,他们到凉亭说话很正常,关了门也听不到父子在说什么。
将那支烟递给老爸,接了,见老爸小心翼翼地看,什么都没有。杨光欣示意另一面有字,杨通才旋转烟柱,见真有字:旺家超市;初见日。
总计有七个字,外加一个分号,应该是表示两个意思。
杨光欣在猜想,或许叔叔有什么东西要婶婶去转移,或拿走,地点在旺家超市,密码肯定出自“初见日”三个字寓意里,或许婶婶一看就明白了,但外人却难猜到。
见老爸看着自己,杨光欣知道不能瞎琢磨这个信息,说,“爸,你立即送去。”
这时候往省城赶路,天黑前应该到了。“好。”杨通才知道只有他去才行,不能让儿子做这件事,万一后面引发什么事情,不牵涉到儿子身上。
“爸,你先打出租到市里,换出租到省城,进城后再换车去。”如此,一路的行迹就很难被人捉到,更隐秘去到婶婶家。
“好的,回来我也坐出租。”杨通才点头说,知道这件事或许很严重。
看着老爸上车,车尾消失,杨光欣才回到屋里,顿时感觉到有着脱力度虚空感。看来,自己经历的事情还是少了,心理承受力还是不够。
也不多想,跟阿姨交待之后,带着移动盘去大字典,自己该做的事情还得去做,刚才的事情就当成一次做梦吧。
将申报材料交送教体局,杨光欣跟王统直接打电话,汇报了这边工作的推进情况。恰好王统在县城跟教体局一个副局长在一起喝茶,问杨光欣申请是以谁都名义来做这个培训班,杨光欣报了名字,那是老妈陈青梅的名字。
王统说没问题,只要资质上没有缺少,教体局明天就会有批复下来,到时候让杨光欣去跑一趟,拿回批复。杨光欣自然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跟肖文彤沟通县里这边的工作推进,杨光欣到打字店做宣传单,除了到张贴广告栏张贴之外,还得到县城几所学校门外散发广告,到中心街道地段散发广告,这样才能将培训班的信息扩散开。
县城电视台的广告也可以投放,但杨光欣觉得开办初期,这边的人手和业务都要有一段时间磨合,不急着将培训班规模扩张。
过三天,肖文彤带着孩子过来了,房子的装修也完成,教体局批复也到手。门外的招牌安装完毕,接到肖文彤,杨光欣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还差两件事啊。”
“是吗。”
“一是生源,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陆陆续续地到来,二是还少一个帮你的人,你找到人吗?”
“联系了,她说明天会来。之前,她在另一个市里打工,听说到县里来办培训班,就答应了。一个女生,很秀气,十八岁。当初在中学时很喜欢音乐,不过,年龄大了,再苦练效果都不怎么好,确实可惜。”
“那就好。大姐,培训班开办的事情就全权委托你辛苦了,我得回镇上去。”杨光欣原本想在县城多呆一些时间,但因为杨建国的事情,他总觉得留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