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优雅第一次觉得他有点……无赖?真的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形象,他这算什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还是说这原本就是他的真实面目?
陆沉风将外套和领带都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回眸看了她一眼,用着一种挑衅的语气,故意问道:“我怎么样?”
“无耻!卑鄙!下流!”她毫不客气的说出这三个词,咬牙切齿,眼睛里透着一股厌恶,她想这应该就是陆沉风的真面目了吧,从小被宠得目中无人,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转的!
不过陆沉风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不屑的笑出了声:“你呢?以前的你会说这些粗俗的话吗?大家都一样,就别装什么纯洁了。”
说完,陆沉风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扔给她一句:“我去洗澡。”
“陆沉风!你一定要这样吗!”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于这个男人,无奈?还是无力?累,全身心的累。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用着异常温柔的声音回答了一声:“嗯……”
哈!他居然嗯!?
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将她隔绝在了外面,沈优雅站在那里站久了都觉得膝盖疼,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走到了一旁的沙发前坐了下去,沙发真的好软,坐下去的那一刻她都有了一股困意,今天一天真的太累了。
但是如果今晚陆沉风没有打算离开的话,那晚上怎么睡啊?难道她和他睡一张床?一想到这个,她就满脑子的少儿不宜,即使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曾经……曾经,她真的把和男人之间所有的亲密举动都献给了这个男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发生那些事情,并且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想着想着,浴室里就开始传来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突然听见这流水声,她的身子都不自觉的僵了一下,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还可以像现在这样融洽的跟陆沉风相处?居然坐在这里等他洗澡?这到底算什么情景?而她现在到底坐在这里干什么?
想到这里,沈优雅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子,看向了浴室的门,他在里面洗澡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偷偷溜掉他也察觉不到啊?对啊!自己怎么这么笨,才想到这一点!趁他洗澡溜走就好了嘛。
于是,她站起了身子步伐缓慢而轻轻的朝着玄关处走去,准备溜之大吉。但是当她一点一点挪动到门后的时候,手握在门把手上面却停住了,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脚下就像是有东西在拖着她一样,让她无法动弹。
沈优雅内心有些挣扎的看向了身后,可是……自己就这样走掉了,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不管如何他似乎都是在……她着想?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的坚硬突然就变得柔软了起来,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该死的!
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久久做不出决定,如果就这样偷偷走掉的话,陆沉风会不会为了找她,然后这么晚了开车出去满大街找她,然后若是一不小心跟别的车相撞了,出车祸了那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优雅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也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打败了,居然能够想到那么远,那么扯!
在经过一番心理挣扎之后,她最终还是败给自己耳边的那个声音,算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不告而别的人,她知道不告而别的那种感受,所以从来也不愿意对其他人不告而别,可是她的善良,似乎从来都没有得到回应过,呵,谁说老天是公平的?根本没有公平一说,她的真心被多少人践踏过?
……
其实她偷偷溜走这个问题,陆沉风并不是没有想过,恰恰相反这就是他留给她的机会,若是她溜走了,他不会说什么,傻瓜也能看得出沈优雅有多么讨厌和他在一起,但他的自尊和高傲偏偏不允许他低头……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走了出去,其实他早已经准备好了面对那空无一人的房间,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走出浴室之后,沈优雅居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而且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在传播着细微的电流。
沈优雅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说说今天晚上你怎么睡吧,你睡床还是我睡床?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男人的性格的话,就绅士一点,让我睡床,你睡沙发……”
“一起睡床吧,又不是没睡过。”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一道慵懒的声音给打断了,那句话在这样的情境中响起,简直暧昧至极,而且令人无限遐想。
“你!你说什么!”沈优雅简直快要疯掉了,他怎么就可以那么直接的将这种话说出了口,难道失忆了吗,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陆沉风看了一眼那张软绵绵的大床,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更何况两个人,如果不是有意靠近,那基本上能互相碰到的机会少之可怜。
“难道不是么?我说错了?要我抱你过去吗?”陆沉风从头到尾一直在无视她的愤怒和尴尬,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和她睡一间房也是理所应当,发生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但是这理所应当让沈优雅极其反感,为什么要这样不清不楚的?
沈优雅竟无言以对,没错,他说的是对的,是在一起睡过,可是现在不能了!以后也不能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很肮脏,和自己讨厌的那些女人真的没什么区别了,以为自己会和她们不一样,以为自己可以有始有终的,没想到……呵……
“不用!睡就睡!你说的对!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可怕的!”说完,她的眼眸中似乎都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倔强的朝着那张大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