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姚淑儿后退一步,拒绝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诸司墨知道姚淑儿在抗拒,可是一时之间,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淑儿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他不知道姚淑儿之后还会不会做出更多过激的事情,只有去医院,才能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
但是现在姚淑儿不愿意去,想了想,姚淑儿试探地开口,“可不可以让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了。”
“是因为我?”诸司墨不确定地说道。
姚淑儿摇摇头,停顿了一下,忽然眼睛又红了,对于姚淑儿情绪上的反复无常,诸司墨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
“淑儿,你别难受,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
姚淑儿愣了一下,她也想说啊,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诸司墨,可是她不能说,那个人是诸司墨的母亲,她说她的坏话,诸司墨根本就不会信。
就算诸司墨相信,可是又要让他做什么呢?他能对自己的长辈做什么呢?
姚淑儿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把一切都告诉诸司墨,然后让诸司墨同意她离开,可是这个想法又很快被自己否定。
这样什么都解决不了的,只会让关系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姚淑儿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这样表面的风平浪静掩盖不了下面的波涛暗涌,姚淑儿的情况还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有时候姚淑儿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消极情绪就突然席卷而来。
姚淑儿的心里越发难过,她不仅要承担家庭琐事上的压力,还要忍受心理上病痛的折磨,这些压力几乎让她喘不上气来。
姚淑儿再一次崩溃是在五天之后,那天天气很好,姚淑儿自告奋勇说要带孩子出去玩,月嫂觉得没什么问题,跟着姚淑儿一起。
期间,姚淑儿怕孩子冷,让月嫂回去拿一件衣服,月嫂拿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却不见姚淑儿。
联想到之前姚淑儿的一些做法,月嫂有些着急,慌忙去找姚淑儿,结果……
竟然在不远处的一个池子里看见姚淑儿,月嫂赶紧冲上去,“太太,太太。”
此时孩子身上已经湿了,正哇哇地哭着,姚淑儿却恍若未闻,目光呆呆地站在那。
月嫂被吓坏了,一把从姚淑儿身上抢过孩子,姚淑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太太,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月嫂的声音引起了别墅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跑过来,就看见姚淑儿站在池子里,头发都有些乱了。
诸母从不远处过来,语气不耐地开口,“又出了什么事?天天都这样,就不能消停点吗?”
当她看到月嫂怀里的孩子时,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将孩子抱进自己怀里,开口道,“赶紧给孩子穿个衣服,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月嫂赶紧将自己手里的衣服盖在孩子身上,然后就看见诸母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嫂看了姚淑儿一眼,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诸母冷哼一声,“荒唐!”
孩子还在哇哇地哭着,诸母开口道,“立刻把孩子送去医院,带太太回房间,控制起来。”
姚淑儿没有说话,跟着保镖一起回了房间。
刚刚的情况,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跑到池塘里了,衣服也湿了。
还有孩子,她承认,自己不喜欢那个孩子,甚至有些怨恨那个孩子。
如果没有他的话,现在的自己,还可以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众面前,还可以拍王导的电影,她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那个孩子死。
孩子,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者是有人在栽赃嫁祸她,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直到傍晚在诸司墨回来,姚淑儿才得到一边关于孩子的消息,因为受了凉,得了肺炎,已经被转进重症监护室了。
姚淑儿目光定定地看着诸司墨,在诸司墨的目光里,她看到了厌烦。
他开始讨厌她了吗?
姚淑儿动了动嘴唇,忽然觉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姚淑儿听见诸司墨开口,“明天,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好。”姚淑儿开口。
整整一夜,姚淑儿都没有睡好,她在想着这件事情,她特别厌烦,那种像是把毛线球弄乱,一种千丝万缕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