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星核的回答非常干脆果断。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奋凌乱地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整个人似乎都被放空，简直比失恋还惨。

王奋问的是能不能，星核回答的是不好，不好并不代表不能，最近星核使用这招糊弄了王奋好多次。这次因为王奋特别关心这个问题，不愿相信之下再问了一遍，不然又一次差点被星核所糊弄。

“因为钻石是绝缘体，也就是对电绝缘。核心系统以电能为能源，利用微观粒子进行宏观物体构建时，需要被构建的物品具有一定的导电性，这样构建过程才能顺利进行。如果是勉强构建绝缘体，会比构建金属导体的物品困难上万倍，而且成功率较低。”星核再一次无情地打击了王奋，让他的迅速发财梦想泡汤，还详细解析了为什么不能进行构建钻石。谁让王奋是用电能这么低级的能源呢，要是用稍微高级一点的能源，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局限性。

原子级别的物质构建非常困难，原子结晶和分子堆积木又不一样，不是简单的像积木一样摆在一起就可以。原子间结晶力比分子间的范德华力要大的多，而且钻石晶体里的每一个碳原子都要和其余四个碳原子结合成共价键，键力很强，所以成为自然界里最为坚硬的物质。成为钻石晶体结构后，电子又不能自由移动，对于以电能为改造的能源的星核而言，构建难度很大，而碳元素的同属异形体又太多，钻石结构是其中一种非常难以自然形成的结构，构建过程中一不小心就容易发生偏差，重新变成了石墨或者其他的无定型碳。

综合这么多因素下来，构建钻石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得不偿失还不如构建其他物品，用来作为生产工具赚的钱多。比如用电能构建金属物品就比较容易，构成金属晶体的微粒是金属阳离子和自由电子，星核用电能进行构建的时候就非常省力。

经此大起大落后，王奋又是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虽然压榨出星核一直隐藏的一个能力，让食品再生机的生产变得不再那么遥远，本该非常高兴，可王奋突发奇想地想利用新能力进行制造钻石的打算失败了，让他好不容易提起的精气神又泄光。就像花两块钱去买了个彩票，中了一万块本该是个很开心的事情，可如果与五百万大奖只差了一点点的话，那种失落会极大的冲淡中奖的喜悦。王奋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他现在连去网上查雷家到底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精神，晚饭也不想吃，懒癌发作就饿着躺在床上不想动。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戴老板提前把一百多万进货款全部转了过来，王奋重新变回拥有百万现金的有为青年。这么多钱到账，也让他心情稍微好了点，最近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账户上有随时有百万资金的感觉，没有那么多钱在账上他就觉得憋得慌。

“光哥，接下来怎么办？那个新闻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戴老板刚转完钱就来了个电话，他回家后对着镜子照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相信了对雷婷婷说的他被一脚踢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接受访问。

“小呆啊，经过这么一件事情，你电池销售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王奋哪里知道什么时候会上那个新闻，他当时说那些只是灵机一动的想法，根本没有想过后续怎么开展，也没有雷婷婷的联系方式，只能再次转移话题。

“暂时还是按照原来的推广模式进行，不过推广力度加倍，制造个断货的假象，过两天价格再提个五百。”戴老板等王奋走后，和飞白版主他们斗智斗勇，不动声色地贪了两万块补牙钱。回家后吃了点消炎药，牙齿不怎么疼后就一直在YY采访的细节，构思如何对答才能显得自己年轻有为又风趣多金，哪里顾得上想卖电池的事情，王奋问起来也是说着之前商量好的方案，对着王奋忽悠回去。

“小呆啊，你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王奋叹了口气说道，他猜到了戴老板被什么分了心，他刚才也是被差点能生产钻石这件事分了心。

“记得记得。”戴老板口头上答应得很快，可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们有什么口号。

“我们的口号是不成功就光棍到底！现在我们还没有成功，你的老婆本才刚刚转了过来，明天这些钱就要全部去进货，你就这样不稳重，开始飘飘然，忘记了如何去思考下一步生意怎么做。是不是还另外存了不少老婆本，是不是这么多老婆本亏了没问题啊？”王奋的声音渐渐严厉，对戴老板浮躁轻佻的思想苗头进行严肃批评，然后再次话锋一转，“现在正是我们生意的关键时期，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不仅让你当新闻主角，还让你去分补牙钱，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光哥你是想锻炼锻炼我？”戴老板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地说道，他本以为王奋是看他为二当家，准备好好培养他，让他着实得意了很久，可王奋突然这样问过来，他就猜不透王奋的用意。

“哥不仅是锻炼你，哥是给你一番造化。可你不成熟的一面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就拿事实说话，今天我们遇到一点点小小的挫折，被抢了还被打了，你们还掉了那么多牙，但是这件事也可以变成为机遇，就是你可以上新闻。坏的可以变成好的，同样好的也能变成坏的，你把补牙钱分得如何了，将来又会把新闻采访变得如何？”王奋又是对着戴老板说了一大堆是是而非的道理。

“光哥，我知道怎么做了。”戴老板深感羞愧，王奋给了10万块补牙钱让他分，他就贪了两万，让他当新闻主角，他就想着怎么表现自己去撩妹，思想境界实在太低。王奋能够把进局子这样的坏事变成一件好事，而他分个补牙钱却勾心斗角一晚上，才好不容易摆平了飞白版主几个，处理得还不够完美。如果真的上新闻，按他现在的思想状态，很可能把上新闻的好事变成坏事，差距实在太过于巨大。

“一定不要忘记思考最重要的事情，不要忘了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个新闻，如何把这两千块电池卖出更高的价钱。小呆啊，你再好好思考思考。”说完王奋便挂了电话，也没有问戴老板到底怎么分的补牙钱，这些事点到为止，既要让戴老板尝到甜头，又要让他认识到错误，拼命开动脑筋如何在采访过程中推广电池，而不是卖弄风骚。

王奋也没有继续改造电池，他打算休息个几天，顺带躲避下抓偷电贼的风头。这段时间也正好理一理思路，考虑下一步发展的方向，最近他自我感觉明显有点思路不够开阔，管理水平有待提高，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靠得住的人帮他分担，什么都要靠他一个人去跑，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电池生意，就已经占用了他太多的精力，如果以后生意越做越大，那该怎么办。王奋的交际圈并不广，大学时除了打打游戏之外也没有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工作之后更是一个宅男，现在的合伙人也都不是什么高端人才。

王奋没有想过找什么职业经理人，现在他的生意还不是很大，难度不在于企业管理，有了星核的科技，哪怕只是初中生的智商都可以把生意做好。难度在于把一些不便公开以及不合情理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做，等生意逐步做大了，才需要从外面聘请管理人员，而那时候王奋的企业至少从表面上是看不出和其他企业有什么特殊的差别，外围人员也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

王奋决定等老家的祖屋修建好了，就是喊大壮来帮忙的时候。虽然大壮不怎么聪明，但王奋可以绝对相信他。而且大壮也只是反映有点慢，有时候缺点心眼而已，智商也是起码是初中生的智商，完全达到了王奋的最低要求。

“小呆啊，又怎么了。”王奋才思考了没十分钟，戴老板的电话又响起了。

“光哥，有个非常奇怪的客户，非要说给咱们发红包，非要见你。”戴老板在电话里面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