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宗?万劫不复?呵呵!”林依莲的言辞十分的激烈,然而宋无缺闻言却并没有显出半点怒意,相反却是一阵黯然神伤的自言自语。
“小丫头,本尊并未想过要杀那小子,不过拦着本尊去路的人,必须要死,把你怀里那只神犬交给本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那一丝黯然一闪即逝,瞬间隐去,宋无缺轻轻的一叹,将他那血淋淋的左手伸向林依莲。
“你休想,宋无缺,从现在开始,你便是百花谷的仇敌!”林依莲闻言不禁退后了两步,含着热泪将小天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天算得上是陈晋元留下来的唯一遗物,她如何能放任宋无缺将它抢去。
“给我!”
宋无缺不为所动,忽然一声爆喝,吓得林依莲浑身一抖。
远方的战团之中,牛耿将那头赤金虎王压在身下生生的虐打至死,见到这边的状况,一脚将那赤金虎王巨大的尸身踢飞。身子一抖,化为常人大小,拔下鼻尖上的鼻环,远远的向着宋无缺抡来。
那鼻环迎风而长,化为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铁环,直奔宋无缺的面门,宋无缺咬牙怒喝一声,挥起化血神刀砍了过去。
“咣当!”
大铁环倒飞回牛耿的手里,而宋无缺也被震得飞退了里许,撞进了一片山坡里才堪堪停住身形。
“呔!黑脸畜生,看本尊如何收你!”
宋无缺灰头土脸的从土坡中窜了出来,一脸怒容的看着蛮里莽气的牛耿。破口一声大骂,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瓶子来。
那是一个长颈的大肚瓶子,浑身呈灰白的琉璃色,浑身宝光闪闪,宋无缺轻轻的一屈指,便将那瓶子抛上了半空。
那瓶子喷出一股青气,向着牛耿罩去,牛耿完全没有防备,顷刻便被那青气笼罩在了其中,只感觉脑袋一阵恍惚。浑身竟是有些乏力,那瓶口嗡嗡作响,陡然间卷起一阵飓风,庞大的吸力裹着牛耿的身体便往那瓶子而去。
牛耿完全就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在加上被那青气给搞得有点头晕,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随着那青气被瓶子给吸入了瓶中。
宋无缺哈哈大笑,单手朝着那瓶子一招,那瓶子滴溜溜的一旋转,便飞到了他的手中,立马盖上瓶盖,脸上带上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这瓶子名叫搜妖瓶,是万兽宗的传承之物,万兽宗乃是以驭兽之术立派。这搜妖瓶用来收服妖精怪物。飞禽走兽有着奇效,只要被收进这瓶中炼上一炼,就算再凶猛的野兽也得服服帖帖的。
牛耿虽然已经化为了人形,但是其本质上还是妖,是兽类。宋无缺在看到陈晋元招出这么多实力强劲的妖魔时,便早已有了将这些妖兽收为己用之意,如今却是趁着牛耿不注意,如愿以偿的把这家伙给收了。
“阿牛!”
胡玉儿一掌将那只黑寡妇蜘蛛的头颅拍得稀烂。转脸便看到牛耿被收进搜妖瓶的那一幕,立刻急得发出一声惊呼,身形一闪便向着宋无缺冲了过来。
“放他出来,留你全尸!”胡玉儿那一张俏脸阴沉得厉害,不过 从她那一双美眸中依旧能够看出她对宋无缺手中的玉瓶颇为忌惮。
“呵!”宋无缺一声轻笑,“入了本尊的搜妖瓶,便只有沦为本尊宠兽的命,待本尊将其驯服了,自然会放他出来,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不如都归顺了本尊吧!”
“放你娘的屁!”
“狗日的,有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小心老子把屎给你打出来!”
战斗暂止,喝骂之声却四下里冒了出来,兔魔、猪妖等人说话十分的粗俗,骂得简直不堪入耳。
宋无缺却并没有动怒,他手中的搜妖瓶完全就是用于收妖的法宝,就算这些妖魔势众,但是只要他处置得当,保管让这些妖魔一个也跑不了。如果能将这些妖魔收归麾下,那么他的实力怕是不止翻上一番。
宋无缺再心中窃喜,今日这虎啸山之行虽然遇上了一些阻碍坎坷,但是总的来说却是来对了。
“你们这帮孽畜,都到本尊瓶里来吧!”宋无缺一声冷喝,那搜妖瓶再次抛向了空中。
青气吐出,众妖魔均知道那瓶子的厉害,岂能让他轻易得逞,哪里还有不躲之理,包括胡玉儿在内,尽皆四散着逃开,不愿直掠其峰。
宋无缺似乎早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使出化血神刀横横竖竖扫出几刀,将实力最强的胡玉儿逼退,随即御使着搜妖瓶,向着几头实力较弱的妖魔追去。
这些妖魔中,他唯一忌惮的便是胡玉儿和牛耿,牛耿被他来了个猝不及防给收了,便只剩下胡玉儿让他忌惮,便只以刀法躲避着胡玉儿,先将其它妖魔给收了再说。
几个来回之后,蛇姬,鼬三郎等五妖实力较低,被宋无缺给盯上,十分干净利落的被收进了瓶中。
宋无缺却是红了眼,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像猫捉老鼠一般的追逐众妖,看上去就像一个饥渴的大叔在追着一群漂亮的姑娘一般。
“咦,陈晋元,你没死!”
林依莲正与蛮灵儿抱头痛哭,忍不住的悲伤间,忽然感觉旁边站得有人,抬起一双泪眼看去,却像见了鬼一般。
“怎么了?流这么多马尿,看你那模样好像看见我活着挺失望的!”陈晋元一声玩笑。
“你这混蛋,老是装死来骗我们!”林依莲边哭边笑,一头栽进了陈晋元的怀里,一双粉拳在陈晋元的胸口不停的敲打着,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
“陈大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蛮灵儿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刚才她真的以为陈晋元已经死在了宋无缺的刀下,此时见了陈晋元还活着,那颗心大起大落,让她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亦是一头扎进了陈晋元的怀中,生生的从林依莲的手中抢出了一席之地。
“好啦,别哭啦,我的命可大着呢,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洪福齐天的,哪那么容易死?”陈晋元轻轻的拍了拍二女的肩膀,柔声的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