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不食人间烟火。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庙里供奉的泥菩萨,装什么逼?又特么要香火供奉,又不顶卵子用!
龙远山年轻的时候开会那是要骂脏话的,带上祖宗十八代毫不留情面。到现在心脏出了问题,不能动怒,才让他有了修身养性的理由,不敢骂脏话,不敢大发雷霆。
于是,龙远山说话就更难听了!
龙墨是深知龙远山脾气的,所以他的话,龙墨也很容易听明白。
不管怎么样,这样评价肖剑,话说得过重了。
龙墨不懂龙远山恨铁不成钢的心,此时的话越难听,就说明龙远山当初对肖剑有多看重。
教育局一帮子混了多年的老油条,手上的成绩随便一拉就是几十页的总结稿,肖剑跟他们一比除了有脾气,屁都没有,为什么让他代局长?龙远山机会给足了。
别人想得到个机会脖子都特伸得跟长颈鹿似的也没捞着半点好,他倒好,一路跟全世界为敌,然后坐着直升机往上爬,天底下有特么这么好的事?
龙远山对肖剑的失望是难以表达的,恨不起来,却能把人给气死。
“大伯,别生气了!”
龙远山一听这话,哼道:“我气?我凭什么气,我要是气死了,他肖剑只会不冷不热地来一句,他有病!”
“噗……”龙墨笑喷了,抿抿嘴,没好气地说道:“大伯学得还挺像。”
“哼!”龙远山重重地哼了一声,叫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不去抱怨这个社会的不公,沉下心来做点实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么通俗易懂的事情他怎么就弄不明白呢?总想改变世界,却特么连半点事也不愿意做,总盼着天下掉馅儿饼砸死他,驴!”
看到龙远山真的上火了,龙墨赶紧抚着龙远山的背,顺气道:“大伯,别上火,当心气坏身子……”
叮咚!
龙墨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时,她顺手拿出电话来一看,双眼瞪得圆圆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咬着下唇,似笑非笑地杵到龙远山的面前叫道:“拿去,你的降火药!”
龙远山看了一眼后,瞬势从龙墨的手里把电话抢了过来,拿得远远的,半虚半闭地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干得漂亮,方长这小子拾掇人还是有一套啊,干得漂亮啊!”龙远山都快笑抽过去了,大叫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说说!”
“墨墨,告诉龙叔,肖剑三年之内结婚生儿子,还能用!”这就是方长发给龙墨的短信的内容。
狠啊,结了婚生了孩子,成天面对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当中,把那些狗屁清高都收起来,以小家看大家,再放眼国家,肖剑这棵老苗子还有得救。
龙墨被龙远山大变的态度逗得真是哭笑不得,这一大一小的两人就像勾结在一起干什么坏事得逞了一样,有时候真是跟孩子没有半点区别。
“行了,有这小子的奇思妙想,明天出发开会,我的心里也会放心一些!”龙远山冲龙墨马上问道:“农家游集中规化安置项目进展如何!”
“所有的安置项目与集中规划项目都已经成型,进入最后的内部装修了,有的村民生怕自己的房屋被霸占,还没装修呢,就早早地搬进去了。”
听到龙墨哭笑不得的话时,龙远山点头道:“安居乐业,安居在前,大水带走了他们的家,现在的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龙墨点点头,说道:“我把U盘放在你的公文袋里,明天一早,你的秘书就会特注意的,到时候开会时,可以完整清晰地演示出来。”
龙远山瞥了一眼龙墨,意味深长地笑道:“为你方长哥哥,做起事来还真是不留余力啊。”
龙墨才不会服气呢,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因为方长哥哥为百姓做事的时候,也是不留余力的。”
“是,不留余力地挖坑!”龙远山白了龙墨一眼,让她有些心虚。
方长为乔山镇这一片百姓做的事情是分人的,如果有良心,下半辈子过得会跟神仙差不多。如果臭不要脸,很可能到最后连个屁也落不着。
想到这里,龙远山轻轻一叹,说道:“这小子的局已经布好了,就连老子去都城开会的事都算在了里面,既然这样,就帮他一把吧,你把手里的工作做细了,到时候大量工作组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龙墨点点头,笑得跟做贼似的,这还用问吗,为方长哥哥,人家做事可是不留余力的!
一想到方长,龙墨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那种心动的感觉可一点没有减弱!
同一时间方长的车正以时速六十五往乔山镇的方向行驶,手机贴在中控位置,上面正接收着由小型无人机时适传输的红外线画面。
这画面却不是路况,而是沿着山壁在往前一直往前飞行,过了连续弯道后,无人机这才降低高度,将路况传输到手机上。
这是方长第十天在同一时间回到家中,就连开门的时间点都掐得准准的。
一进屋子,方长就把自己给脱得精光,发了条短信出去后,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电话响了。
方长接起电话来,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只听朱集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道:“老大,邙峰四十二矿违规开采,火药和雷管的管理混乱,不过管这些的人是个精明的老头,喜欢喝酒,一个多月前丢了两根雷管。”
“两根雷管?老头?还喜欢喝酒?别特么是说胡话吧!”
朱集平静了一会儿,沉声说道:“老头当年偷了雷管回家本来是为卖两个钱,结果他儿子拿去玩,把自己给炸死了,陪葬的还有他的老婆。”
那应该没错了,如果真是两根的话,应该能做些事情。想到这里,方长问道:“偷雷管的人呢?”
“应该是个练家子,在矿上待了不到二十天,几乎不跟人说话,来的时候没人走注意,走了也没人晓得,我拿了附近所有的监控来找,出入的时候都戴着口罩,巩怕不好找人啊。”
方长知道遇上同行了,只不过这些同行的水平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