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看着全身发抖的罗教练,弹了弹烟灰道:“教游泳就好好教游泳,你说说你成天到晚地把精神都放在人孩子的妈身上,你说说你什么人啊?一个教小孩子的教练,张口闭口的特么的特么的,你妈也是这么跟你说话吗?”
罗教练嘴皮子有些发青,背心冒冷汗,一个劲地点头道:“大哥,我错了,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实在太对不起了。”
“对不起?有用吗?”方长笑道:“你带着家伙来堵我,自卫,不过份吧?”
方长的烟抽得剩个烟屁股了,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垃圾筒,朱集走了过来,一伸手,方长直接杵进在朱集的手掌心当中,淡淡地说道:“给我往死里抽他那张嘴,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对了,去找买泻药,让他倒立拉稀,拉不出来不能走!”
说完,方长直接就上车了。
这时,苗娜从窗户里伸头出来看了一眼被抽得眼冒精心的罗教练,然后扭头看着方长道:“不会把人给弄死吧?”
方长摇摇头道:“他们是乔山镇的安保,平常处理一些麻烦事情,轻重还是拿捏得准的。怎么?你想求情吗?”
苗娜脸一黑,摇摇头,“我不是个滥好人,你几次对他手下留情了,他还来找我们,如果不是你有准备,今天倒霉的就是我们,我想他一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方长一轰油门,扭头冲苗娜一笑,淡淡地说道:“想不到,你还这么有个性!”
苗娜心跳加速,哼道:“都觉得我的性子太柔,柔不代表没有性格,他们总喜欢把我的退让或忍让当成我性格的问题,所以就习惯不断试探我的底线!”
方长听后,微微点头道:“我知道!”
苗娜看着方长那个……那个……理解的眼神,心中一颤,这个眼神表达的意思就是信任,这让苗娜的内心很满足,也很开心。
有些激动的苗娜就像身体的某个机关被触动了一样,坐在副驾上有些不适,怎样都感觉不是太舒服,她知道,这种感觉叫……躁!
想到这儿,苗娜才突然反应过来,后排的小家伙怎么没有声音啊,猛地一扭头,这小家伙居然在看书。
“别这么惊讶,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喜欢学习这一点取你,你跟方长爸爸专心谈恋爱吧,不用管我!”
有人把他俩当夫妻,有人把他们当情侣,儿子管方长叫爸爸,这事拿出来讲得多了,就有一种半推半就的冲动,可是一想到小姑子的那张脸,苗娜就有些害怕,如果……如果她把这事情告诉了公公那该怎么办啊?
不管了,拼到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放弃宇寰的抚养权!苗娜暗自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她小姑子苍妙发过来的。
“嫂子,都是女人,我理解你,好好待宇寰,他是我哥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宝贝了,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苗娜看得一抿嘴,如释重负地踹了一口气,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还多看了几遍,最后终是一阵激动。突然一想,自己为什么激动,难道是因为可以跟方长偷偷摸摸地发生点什么吗?
一想到这儿,苗娜更躁了,鼓起了勇气,直勾勾地看着方长,颊霞如醉,别样的迷人。
方长正在开车,电话响了起来,方长一看号码就知道她很急,于是接了起来,道:“怎么了,我在开车呢!”
“小坏蛋,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解决问题,完事了你不道个谢也就算了,怎么也得把你跟我嫂子的事儿交待一下吧!”
方长一听,说道:“教科所的办公区和家属区开工了吗?图纸过审了吗,资金到位了吗?”
“没有啊,我也在为这事发愁呢……嗨,小坏蛋,你又打岔,我不管,这两天你一定得来找我,不然……不然……不然我就把你跟我嫂子的好事告诉我爸,哼!”
这苍妙女强人一个,突然撒起娇来,弄得方长的小弟都是一阵酥麻,定了定神道:“乔山镇火了,七板桥的工业镇中学马上有个奠基仪式,对你来说,时间是最紧迫的,你得赶紧把教科所的项目顺利开工,失了先机可不是什么好事。”
苍妙听着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马上说道:“我今晚不正是跟教育局的几个领导出来吃饭吗,就谈这事呢!”
方长听得脸一黑,叫道:“妙妙姐,今晚是不是没有教科所的人?”
“嗨,别提了,我专门给肖所长打了电话,这人怎么说呢,总让人有点尴尬啊!”
方长面色一凝,沉声道:“妙妙姐,今天晚上这个饭局你就不该组,这下问题挺麻烦的。”
“为什么?”
方长看了看路口的人多,马上放慢了车速,说道:“一两句也讲不清楚,一会儿你让苍衡也去赴局,你把自己往死里灌,但是有一条,贺建伟那几个东西说了什么话,什么神情什么语速都得记下来,到时候告诉我。”
“你还挺搞笑,我把自己往死里灌,然后还得记他们讲什么话,什么神态,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苍妙在电话里笑道。
方长眼看着要开车进地上停车场,于是交待道:“让苍衡过去帮你,今晚这事情处理不好,你和肖剑恐怕都会有麻烦的!”
一听方长严肃的声音,苍妙马上也认真起来,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记得啦!”
挂了方长的电话,苍妙在洗手间里撑在洗手台上,她就知道今晚的饭局有问题。平常这些大老爷架子一个比一个大,今天见了鬼,教育局的局长居然会亲自给她打电话。
这个饭局还真不算她苍妙组的,约着见面的时间正好在晚饭的时间,不吃个饭好像也不太对劲,于是苍妙就订了包间。
现在想想,还是方长的话有道理,这帮家伙不知道在憋什么坏呢?
于是,苍妙赶紧摸出电话来,给苍衡拨了过去,接通时,里面一阵嘈杂的声音震得苍妙耳聋,扯着噪子喊道:“老三,你是不是又跑夜场蹦迪去了。”
苍稀马上喊道:“姐,我在工地上蹦迪呢,你要不要来啊!”
“滚滚滚,都几点了,你还在工地上啊,赶紧来咱家商场来,有个饭局要你撑场子!”
“啊?可是我……”苍衡感觉自己周围乱糟糟的,好像离了他就玩不转似的,不过仔细一想,二姐难逢招呼他啊,于是回道:“你给我等着!”
苍妙看着被挂了的电话,皱眉苦笑,什么语气啊,这是来找我寻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