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挠挠你的手心什么感觉
在宋铁刚说出老郑不错这句话的时候,王子君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个混黑社会的家伙还真有点幽默的天赋,这话说得很有点当领导的风范。
“年轻人,我的话你给我记牢了!”宋铁刚朝王子君看了一眼,然后竖了竖风衣领子,大踏步朝着量贩外面走去,早就伺候在他身后的齐老二等人,更是前呼后拥的跟了上去。
至于老郑这些警察,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呆下去了。在离开时,老郑还对王子君万分同情的一笑,安慰道:“小兄弟,胳膊拧不过大腿,破财免灾吧!”
王子君看着老郑满是褶子的脸,淡淡的点了点头。尽管老郑等人明显护短,但是王子君却也理解,这怪不得他们,警察也是人,普普通通的人,品世俗人情,尝人间冷暖,作为一个还得出现场的下属,他们又能如何呢?
王子君见人都散了,扭头对秦虹锦道:“虹锦,盘点一下今天的营业额,然后,咱们去庆祝一下,今天刚开业,图个开门红如何?”
王子君的这个提议,把秦虹锦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一波未过,她还惊魂未定,王子君就若无其事的想起庆祝的事来了。
“这……”秦虹锦沉吟着,不置可否。
“没事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趟不过的河!有我在,你怕什么?”王子君见秦虹锦情绪有些低落,温言安慰道。
秦虹锦看着王子君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再说什么。虽然和王子君接触的不多,但是秦虹锦从内心深处愿意相信他,她把他当成了一棵树,脸上带着一种凛然之气,看在她的眼里,却格外的亲切随和。
经历了一场劫难之后,对平淡的生活更有一种深切的幸福感,原本准备庆祝一番的工作人员,此时再没有了先前的期待与激情,秦虹锦宣布庆功会开始之后,响起的只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叮铃……”电话铃响了起来,秦虹锦喂了一声之后,就把电话递给了王子君。
“喂,是张叔啊,我是王子君。”王子君在听到张松年的话音之后,就开心的说道。
“子君哪,我是你张叔叔。我正想找你呢,医院那件事,叔叔已经对那个小子严肃处理了,不处理不足以安民心哪!”张松年对于王子君十分客气,虽然两人叔侄一般称呼着,但是占着主导地位的,却明显是王子君。
和张松年客套了两句之后,王子君直接就将话题引到了宋铁刚的身上。本来还大包大揽的张松年,一听事关宋铁刚,语气里也有些为难。
“子君哪,这个宋铁刚可是个亡命徒,不好对付,他属下能打能拼的就有一百多个,不是情非得已,还是别招惹他好!”
听着张松年的口音,王子君对这宋铁刚的能量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淡淡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子君,要不这样,明天中午我安排,看那宋铁刚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张松年在沉吟了一番之后,再次说道。不过此时,他的语气之中,却没有了先前的胜券在握。
“那就麻烦张叔叔了。”王子君虽然不知道这张松年能办成什么事,但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
王子君掏出一支烟点上,淡淡的烟雾慢慢的把王子君笼罩在其中,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嘀……”
电话一会就拨通了,拨通了电话的王子君热情洋溢道:“赵婶啊,我是子君,您跟我叔说一声,明天我想去拜见他……”
超市没有了顾客,自然好清点,只是半小时的功夫,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收银台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走吧。”秦虹锦来到王子君的身旁,轻声的说道。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那闪动的眼眸之中,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王子君正想着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秦虹锦的表现。在秦虹锦的带领下,王子君和超市的中层管理人员一起来到了早就预定好的酒店大厅。
十几桌饭菜已经摆好了,尽管大家互相说着鼓励的话,但是气氛多少有些冷场,就像阴云压顶一般。和这些人相比,秦虹锦端着酒杯四处敬酒,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在秦虹锦的带领之下,这场聚会总算有了一点喜庆的气氛。
一个小时后,饭场结束,工作人员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整个酒店外面,只剩下了王子君和秦虹锦两个人。
看着步履摇晃的秦虹锦,王子君眉头皱了皱,还是关切的问道:“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回家?不,我不回家。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我不回去!”
秦虹锦总觉得王子君身上有某种无形的地方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一听王子君要送她回家,柔软的眼神立刻像遭遇了冰雪一般,被生生地冻僵在眼里。心灰意冷之下,就有些烦躁起来,气急败坏的一把拽散了拢起来的长发,妩媚的一笑,含娇带嗔的问道:“王子君,你觉得我美吗?”
秦虹锦长得当然是个美人儿,算得上是惊艳非常,过目难忘。吹弹即破的肌肤,浑身若隐若现的熏衣草的味道,本来就艳丽无双,再加上此时脸是醉红的,越发的动人心弦。面对醉眼朦胧的秦虹锦,王子君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漂亮,的确很漂亮!”王子君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
“王子君,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今天晚上,我求求你陪陪我好吗?”
秦虹锦醉眼如波,眼睛里闪动着幽幽的微光,在灯光下楚楚动人,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调皮的挠了挠王子君的手心,不顾一切的扑向王子君怀中!
王子君抱紧她那一刻,秦虹锦只觉内心百味杂陈,心都震颤了,两只手死死地搂住王子君,似乎听到了王子君擂鼓似的心跳,感受到了他胸腔的灼热,伏在他宽大的肩头,欢喜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