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荒山墓宫(1 / 1)

“阴气?”苏挽月微怔。

“不错,之前你进那间房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冷?”

“确实。”苏挽月点头。

而且那种冷,仿佛连你的灵魂都能够感受得到。

这也只能说明,那间房并非正常人的房间,否则断不可能如此,看来那个女人果然不是活人。

难不成是怨灵?

之前有提到金叶子择有缘人,想必以前也有其他人去见过她,那他们是不是也有被骗到这种地方来?

思及此,苏挽月摸着下巴,看着身旁的红衣男子,问道:“你昨天夜里究竟发现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见那个女人离开醉生楼,来到了这里。她之所以混迹在醉生楼中,是因为幕后主使的指示,想利用金叶择主,看相算命的方式骗人到此。”百里烨道。

“可是,如果真把人骗到这里来,只怕是有来无回,难道就没人怀疑过?”苏挽月略微有些不解。

“不是没怀疑过,而是根本不记得。我今早和楚诺打听过那个女人,既然她能够通晓前世今生,本事如此之大,应该早已在西月国传开,可楚诺却告诉我,他根本不知道西月国有这号人。”

“莫非对方能够消除人类记忆……”苏挽月埋头沉思了两秒,猛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要西月国有受害者,即便真的消除了与那个女人相关的记忆,但受害人家中莫名其妙少了人,他们总该会报官,官府势必会存有死者的案卷,咱要不要去看看?”

百里烨摇头:“这个我也问过楚诺了,听他的意思,这些受害者在他们眼中只是失踪罢了,官府确实留有案卷,但这案卷就和一张白纸并无区别,什么可用的讯息都没有。”

苏挽月默。

如果不是百里烨来了西月国,只怕往后受害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且官府在这件事情上又无能为力,什么都查不出来。

普通人类和妖魔鬼怪始终没办法抗衡。

她缓抬星眸,眺望荒山的远处,那里同样是一片荒凉。

“那个幕后主使就在这儿,对吧!”

“不错,你且随我来。”

百里烨言罢,便带着她去了荒山的某个位置。

他抬手摸了摸石壁,在摸到微微凸起的地方后,迅速朝下一按。

轰——

石门以极快的速度升起,露出一个洞口,里边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但是。

那阴冷的气息,却是比醉生楼那间房还要浓烈。

鸡皮疙瘩都落了满地。

“百里烨,你这般不怕惊动到对方?”未免有些太光明正大了。

“大白天的,有本事他出来?”百里烨邪魅而笑。

“……”

是了,不说现在是白天,而且夏日的阳光如此毒辣,也不适合出来。

但,里边可就是人家的地盘了。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苏挽月跟在百里烨身后,顺着脚下这条唯一的通道前行,片刻后,前方渐渐有了光亮。

然而,当两人完全走出通道,苏挽月却蓦地停下步伐,瞳孔剧烈一缩。

她的眸中,映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是一座大到令人觉得难以想象的墓宫,周围石壁上摆满了贴符的悬棺,密密麻麻的,起码有近千的数量!

不仅如此,地上也有不少棺材,但是这些棺材明显比那些悬棺高级,而且没有贴上任何的咒符。

它们以圆形的队形整齐摆放,而这个圆形的中央,是一副最为高级的石棺。

可最令苏挽月费解的是,这里边的物种不是应该怕阳光吗?

但又为何要在顶上凿个大洞,让光线照射进来?

而且石棺摆放的位置,正好是在那个洞口之下,所有的光线全都聚集在石棺之上了。

“真是没想到,这荒山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苏挽月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如果真的每一副棺材里都有人的话,那委实有些可怕了,这得杀多少人!

百里烨飞身落在一副悬棺之上,轻轻挪开棺材盖的一角,而后便看见了躺在里边面容呈灰白色的男子。

他凤眸凌冽,又轻轻把棺材盖盖好,回到苏挽月身边,目光落在那些咒符上。

摄人的气息,渐渐蔓延开来。

“百里烨,你怎么了?”苏挽月问。

怎么去看了一副悬棺,回来就这样了。

“无事,小月儿,咱们回去。”

“啊?”这就打道往回走了?

“这些家伙不该由我们来处理。”百里烨牵起她的手,转身走进了漆黑的通道。

……

夜晚,来临。

空中的月亮被一层雾气遮了大半。

醉生楼最顶层的房间,窗户打开,飘出一位披散着黑发,衣着华丽且披着披帛的女人。

远远看去,有些吓人。

可当往近了一瞧,才发现,这何止叫吓人,简直很恐怖了。

那张脸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颜色,眼睛只有眼白,根本看不见眼球,嘴巴就仿佛刚吃了小孩一样,红得好似是要滴出血来。

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圈针线,像是把头和颈脖缝合在一起,那满头黑发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惊悚感。

女人就这样一直在天上飘着,往西边而去。

荒山。

石门开启。

女人落地的那一刹那,便看见一个打扮类似阴阳师的男人缓缓步出,他二话不说,抬手便隔空掐住了女人的颈脖,将她提了起来。

因为下身过重,扯着颈脖上的针线,感觉下一秒脑袋便要分家。

“主、主人……我可是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对我……”女人挣扎着问。

“做错了事还不自知,你可知你给我引来了一个大麻烦!”男人在她头身就要分家的那一刻,立马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还请主人明示。”女人赶紧爬起来,颤抖着身子跪起身。

“我问你,你今日可有接待一对男女?”男人沉声问。

“是。”

“那男的是不是着一袭红衣?”

“是。”

“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还、还是不太明白……”

“该死的东西,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男人杀气腾腾的一挥手,便将女人扫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