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不成样子了……
云儿,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竟敢当着老爷的面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可是你爹啊!
亲爹!
你真的不该这般!
柳湘兰很想说道苏挽云两句,但奈何情况不对,她也只好忍了。
这时。
牢头出现了。
他嘴里嚼着东西,模样有些拽拽的看着苏挽云:“哟,醒了?”
声音,如同恶魔一般。
苏挽云瞳孔剧烈一缩,整具身子都在发抖。
“不……不要……”
“什么不要?”柳湘兰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毕竟牢头先前和苏元青的谈话,她并未听见。
“娘,你让他走开…我不想看到他。”苏挽云虚弱但却充满恨意的目光瞪向牢头。
“好好好,娘这就让他走,你别激动。”柳湘兰赶紧安抚着,而后便看向牢头,蹙眉不悦道:“你先离开,云儿她……”
“那可不行。”牢头直接打断她的说话。
“你连这点面子都不愿给?”
“并非我不愿,实在是夫人你的面子,和太子殿下的吩咐比起来,实在不值几个钱。”牢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太子的吩咐?什么吩咐!”
“不便告知。来啊,把苏挽云拖出来,行刑!”牢头一挥手,便有两名狱卒迅速而来。
行刑?!
难道这就是太子所谓的吩咐?
柳湘兰简直不敢相信。
她瞪着快步逼进的两名狱卒,连忙俯下身抱着苏挽云,那紧而有劲的力度,勒着苏挽云身上的伤口,痛得死去活来,让苏挽云恨不得直接一脚把她踹开。
“丞相夫人,你这是何必呢?”牢头无所谓的一笑。
“你们休想动我女儿!”柳湘兰狠声道。
这牢狱中的酷刑,云儿怎么可能受得住?
看看这满身的伤,还不够吗!
“丞相夫人,这可是在狱中,您这般阻碍我们办公务,可是有些说不过去,要是再传到皇上的耳中,只怕还得连累苏丞相啊,望您三思。”牢头说话的口吻虽说有些不屑,但言语却是不无道理。
即便是一品大官的夫人,也确实没有权利到监狱来妨碍官差办事!
柳湘兰没有说话,抱着苏挽云的双臂再度紧了紧,十指因愤怒而不受控制的掐进了苏挽云的肉中。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亦没有道理可言。
可……
可她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此酷刑啊!
苏挽云痛得想要推开柳湘兰,可两条臂膀就宛如被灌了铅般,无比沉重,根本抬不起来。
牢头见之,也不愿再废话,立马朝两名狱卒使去一记眼色。
狱卒会意点头。
他们直接动起了手,一人拉开柳湘兰,一人拖走苏挽云。
“云儿!”柳湘兰急得大喊。
“娘……”
“你们不准对我女儿动刑!否则我饶不了你们!”柳湘兰见苏挽云被绑在了刑架上,急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偏偏,她被狱卒拉住,根本没办法上去救人。
牢头被她吵得有些烦了,拿起放在炭盆中被烧得通红的烙铁,轻轻吹了吹,而后说道:“丞相夫人,与其在这里胡闹,还不如去求求太子殿下,让他大发慈悲放过你女儿。”
苏挽云看着牢头手里的东西,眼中满是恐惧。
他……他该不会想对她用烙刑吧!
不、不要!
“娘,快救我,呜呜……救我……”苏挽云哭道。
“云儿乖,娘拼死也会救你的!”柳湘兰可是心疼坏了。
“看来丞相夫人是执意要妨碍我们了。”牢头冷笑,接着看向拉住她的那名狱卒,说道:“放了她吧!”
狱卒闻言,手一松,柳湘兰便冲向了苏挽云。
她就像一头母老虎,无比凶悍的将苏挽云护在身后:“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你们谁都别想动她!”
牢头脸上挂着深意味长的笑,朝旁边的狱卒道:“既然如此,你去太子府走一趟,就说丞相夫人在狱中闹事。”
狱卒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柳湘兰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跑过去拦住狱卒:“你不准去!”
要真被太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丞相夫人还真是难伺候。”牢头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来到苏挽云面前,举着烙铁对准那张虚弱的脸,接着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丞相夫人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乖乖离开,二是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在苏挽云脸上烙个印,然后我再让人把你请出去。”
“你敢!!”柳湘兰慌了,但气势上不能输。
“丞相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有何不敢?”牢头笑。
关押在这牢中的犯人,但凡有必要的,全都动过刑,而且在行刑的过程中,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牢头的话,倒是提醒了柳湘兰。
她看着他手中的烙铁,脑袋一热便直接冲了过去,似要夺了那根可怕的东西。
然而,她却忘了人的本能。
当牢头看到她冲过来,下意识便动了手中的烙铁……
呲!
“啊——!!!”
女人的惨叫声,让牢中其他犯人听了都觉得胆战心惊。
苏挽云已经吓傻了。
她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手臂被烫了一大片印子的柳湘兰,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要是那烙铁印在她的身上,那她……
牢头亦是愣住了,可也仅仅只是两秒,他便恢复过来,将手中的烙铁扔回炭盆中,淡淡道:“把她送回丞相府。”
两名狱卒点头,迅速架起虚弱的柳湘兰,走了。
接下来。
牢头将目光落在了苏挽云身上,露出略微有些诡异的笑:“方才你母亲替你挨了一回,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苏挽云恐惧摇头:“别,我求你,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牢头贼笑,抬起咸猪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然后顺着脖子一路滑下:“是不要动刑,还是不要这样?”
说着,手用力在她胸上狠狠一揉。
疼痛,让苏挽云忍不住闷哼出声,但这声音听在牢头耳中,可谓是种诱惑。
虽然吃不掉,但揩点油还是可以的吧?
牢头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