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喜欢和有安全感的男人的交往,男人却往往被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吸引。当大家自以为在领头的时候,正是被人牵着走得最欢的时候。
走了一会,萧博翰说:“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
苏曼倩脸色黯淡了下来,说:“很不好,每天要吃药,打针,真个下半身已经瘫痪了,他也很痛苦,而我每次看到老爹,我都会掉泪。”
萧博翰也渭然长叹一声说:“他过去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这也说明了我们人类其实都是很渺小,很脆弱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特别是不敢吧永鼎公司的近况告诉他,怕他听了伤心,过去他可是一个很要强的人,我真的很惭愧,不能像他一样管理好公司。。”
“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柳林市不管是谁家都不好过,终究有一天,像我们这样的公司会穷途末路的,这实质上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说到这,萧博翰心中也多了一份对恒道的忧愁,柳林市的整顿太快了一点,季子强上来的太早了一点,要是再多给自己几年的时间,或许一定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苏曼倩:“博翰,你公司最近也有困难吧?”
萧博翰点头:“嗯,是的,几乎和你们公司是同样的问题。”
苏曼倩满是愁容的说:“那你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吗?”
“还没有,正在考虑,关键是.......。”说到这,萧博翰停顿了一下,他不想扯出这个话题来。
“关键是什么?”苏曼倩却问了一句。
萧博翰斟酌字句的说:“关键是警方一直对我们两家在监视和防范着,这就让我空有很多想法和力气无法施展啊。”
苏曼倩沉默了一下,她也知道为什么警方会对恒道和永鼎公司这样关注,但她同样也不想赖和萧博翰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从苏曼倩的内心中,她也是认为萧博翰是老爹派人下的手,而老爹也一定是恒道集团下的手,但这应该和萧博翰没有关系,因为那个时候萧博翰还在医院里,由自己天天照顾。
但苏曼倩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也想过,就算是恒道那个弟兄下的手,这似乎也不能去怪他们,从道理上来讲,是永鼎先对萧博翰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当然了,假如不是苏曼倩太爱萧博翰的话,或者她的想法就会是另一种状况了,但她爱屋及乌,女人的感性让她没办法来仔细的追究和对这件事情展开报复行为。
只是不管心里可以做出怎么样的谅解,但苏曼倩还是不能和萧博翰讨论这个问题,萧博翰也是一样的,他不想在对自己这件事情去最根溯源了,既然苏老大已经受到了比自己更多的额惩罚,那就让它慢慢的淡漠吧。
两人在后来情绪都多少受到了一点影响,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萧博翰打破了沉默说:“抽时间我过去看看苏总吧,作为晚辈,我应该去探望一下。”
“谢谢你这么想,来吧,什么时候都可以。”
“嗯,我最近抽时间过去。”
苏曼倩点点头,又拉住了萧博翰的手,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好久都没有在说什么了。
萧博翰晚上回到了自己别墅,一打开卧室的房门,一股清新怡人的空气,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馨香,迎面而来,房间里窗明几净,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不用说,这肯定是小雯的成绩,萧博翰不禁感叹:“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小雯就从旁边意见房子里就转了出来,瞥了萧博翰一眼:“谁是你女人啊,我刚才过来,你这卧室,哎,我实在看不下去,作为朋友,我顺手帮你收拾了。”
萧博翰说:“嗯,谢谢你啊,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小雯的口气变得柔和:“我就过来看看,一会还要会公司住。”
“你没有回过家吗?”
小雯悠悠的说:“没有,我一直都不敢回去,怕勾起自己的伤心。”
萧博翰就不能再说这个了,他逗她:“那以后你每天来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你干脆也在别墅住吧。”
小雯听了这话,马上就情意盎然,笑容尽放起来:“真的吗,本来我马上要走了,你这么说,我就干脆不走了。”
萧博翰揽住小雯,笑道:“你真想住这啊?不怕人笑话你?”
“怕呢,所以还是要离开,你以为所有人都和某些人一样的脸厚啊。”
萧博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罢,用手托起小雯的下巴研究把玩,小雯的表现甚是乖巧顺从,微微扬起下颚,很是想了一会儿,还是迷惘着说:“看来我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脸厚的。”
萧博翰就沉思着,想去阐明自己很憨厚的一些道理,来打消小雯对自己的误解,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冬日的早晨,柳林市显得格外宁静,薄薄的晨雾里影影憧憧可以看见近处和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这个以煤炭为基础的新兴城市虽然多多少少有点缺乏文化底蕴,但是仍然以其厚实的经济基础挤身于北江省前几名之列。
一大早,柳林市郊区的早市又开始熙熙攘攘的热闹起来,拖拉机、三轮车、人力车、独轮车交相轰鸣,带来了菜贩、果贩以及周边养殖户的菜蔬,甚至还有从周边农村肩挑手提来的农民,他们菜蓝子里的蔬菜许多明显长相一般、卖相并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农民们自家地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晨练逛自由市场散户的最爱,这可是真正的绿色菜蔬,平时城里的市场可是难得一见,而且价格也不高。
过去这里并没有这个早市,两个月前刚刚兴起的,城区里本身就有3.5个果蔬批发市场,但对于大量从事少量零售的商贩,更愿意直接从菜农或者长途贩运的手中盘货,而不是愿意从市场里批发,因为,这里不仅品种丰富而且价格低廉,少了工商、城管、税务等多项费用,甚至连批发市场里的小老板也愿意从这里直接盘货。
对于这个半公开市场的存在,工商、税务和城管等职能部门确实也对其进行了多次打击和取缔,但人民群众从来不缺乏的就是智慧,多年与管理部门打交道为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使他们深谙游击战法的精髓,每次被取缔后不久,都会马上在周边地区衍生出一个新的批发市场,而且还是会马上红火起来,久而久之,对于这个生命力堪比小强的自由市场,管理部门也是毫无办法,这个早市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市场。
清晨快六点的时候,正是早市最热闹的时候,除了小商贩,许多晨练的也乐意在这里以低价挑一些新鲜实惠的菜蔬,整个市场直接沿着路边延伸了足足有一里地,车来车往、人声鼎沸,间或还会伴着一两声牛哞或者驴叫,那是周边村里农民们也来凑早市了,真个是热闹非凡。
靠近市场不远的地方,是恒道集团旗下的一个货运场,一大早,从货运场里出来个年青人,像往常一样,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城里广场慢跑几公里,不过昨天可能是和朋友们来了个一醉方休,一直到天亮时才离开货运场。
走在通往城区的公路上,这位年青人一边走,一边甩甩膀子、踢踢腿,开始他经常做的热身动作。
“看、看、是不是个二鬼子来了!”菜农甲抬头吆喝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远处渐渐走近的年青人,他忙问身边的人。
在柳林市,对警察一般统称雷子,至于工商、税务、城管等经常和小商贩打交道的人,则统统被归于鬼子系列,其中特别是城管,被称作二鬼子,意思是比鬼子还小、还坏!
“不会吧,这地方才两月,还查不着呢!”一个卖萝卜的说。
“这么早就来查,你逑是不是花了眼了,要来也是来一车人!”一个批发土豆的一边制称一边说。
菜农甲倒不是怀疑自己的眼神,他是城郊城区通吃型,经常在城里走街串巷早就练就了一又火眼金睛,最长保持过四个月没被城管抓过的纪录,他直勾勾地透过清晨的薄雾看着路上悠闲地走着的人,突然大叫一声:“我操,真是城管,你们他妈还不信!”
然后马上开始发动自己的三轮摩托车,拉天架势准备开溜。
这一声把大家都吓住了,在场的多多少少都有过和城管打交道的经验,能不碰上最好,碰上了可不是一般地倒霉,经常是连车带菜全部拉走,去要吧,交罚款划不来,不要吧,吃饭家伙丢了也着实有点可惜。
大家都一下子停下来了,看着渐渐走近的年青人,有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菜摊,准备风紧扯乎了!
刚刚慢跑到菜市边上的年青人一下子愣住了,他突然发现整个菜市包括买菜的和卖菜的都在盯着他看,甚至连拉车的牲畜也不例,一头看似上了年纪的公牛偶而还示威性地“哞”地叫一声!他记忆中好像自己从未受到过如此地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