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长一样也是想不通,这根本就不是苏副省长的想法,难道季子强在上面的人及时的出手了,一个让苏副省长都不得不改变想法的人,那会是谁?是省委王书记?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王书记刚来,怎么会帮季子强呢?
全市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稼祥和凤梦涵一下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了,他们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季子强没事了,他没事就是最好的结局。
季子强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喜悦,也没有惊讶,他静静的听着接下来调查组一个个人员的发言,不时的,他还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那么几下,好像听的很专心的样子,但季子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看着那细雨时候的场景......。
那飘飘洒洒的细雨,不断的激活季子强心中的神经,季子强想着房里妻子江可蕊幸福的微笑,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季子强也微微的笑了一下,黑夜中没有谁能看到他的笑容,但他自己能够觉察。
自己就要当爸爸了,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一件事情啊,现在是秋天,九个月之后,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新的生命就要诞生,而这个生命却和自己有着极大的关联,一生一世,
不,应该说是永远都有的关联。
自己该用什么来表示庆祝呢?
季子强一想到庆祝,就又想到了目前自己面临的危险,本来已经准备放弃抗争的季子强,突然的,在内心里有了一种斗志,一种炙热的斗志。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对,为他,自己也要挺起胸膛来,和所有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展开斗争,自己不能在孩子长大之后感到自己是一个懦夫,自己要让他明白,老爹永远都是强者,永远都屹立于这个世界,不管多么艰险,也不管对手多强,自己都要打败他们。
想到这了,季子强就掐断了香烟,走回了客厅,把外面漫天的细雨封闭在门外,他开始思考起来,从一些细节,到一个人物,他一一的在脑海中过滤,筛选,最后季子强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站在客厅的黑暗中,想了好一会,才拿起了电话,他要见一见这个人,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应该还能找到他,那就赌一把。
季子强电话打完之后,就换上衣服,离开了家,走的时候他到卧室去看了看,江可蕊已经睡着了,季子强帮她掖了掖被脚,又很深情的摸了摸江可蕊的肚子,就离开了。
季子强出了家属院,打车到了一个夜总会,这里充实着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表面的浮华,掩盖着肉慾横流才的实质,这个新屏市最大的销金窟,在这里,最龌龊的想法都可以在合适的价钱得以实现,顾客是上帝,在这里真是一句至理名言,有钱的是大爷,是祖宗,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权比钱大,这点无庸置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借着某热播电视剧,这也成了这的流行语。可是,能讲这句话的,只有来的那些达官贵族们。
小姐,陪酒女,妈咪,少爷,公主,龟工,领班,哪怕是管理层,却是没有资格的。要不是为了五斗米,谁又愿意卖笑,卖身体,卖尊严?这群活在黑夜中的人,用自己的青春去满足那些刺裸裸的慾望。
樱花雨夜总会是新屏市众多娱乐行业中的佼佼者,夜总会只是它的一个项目,它还有还有相关的洗浴,保龄球,酒吧等等很多项目,这种亚欧混合式建筑群非但不显繁乱,反而别具一格,令置身其中的人如入梦境,绮丽缥缈,其中一座六层高的中日欧混合式建筑物则是樱花雨夜总会。
季子强一進入樱花雨的前厅,恍似身处诗境,鹅卵石铺地,一条以灯嵌边的蜿蜒宽道通向大厅,道的两侧均是潺潺清流,水深及腰清澈透明,各色鱼虾游于其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鱼儿捕食的全过程。两侧水中分别是两座假山,两道清流分别从“山顶”沿山石缓缓流下注入池中,山的四面掩映着一片葱郁。道左侧水中有一块光滑平整的大石,石上落着一架黑色钢琴和一把由黑石雕刻而成的精致石凳。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气质优雅的男子坐在其上弹奏着悠美的旋律,音符和着潺潺水声飘荡于厅中,清寂空灵之感漫溢心头。石头的四周嵌着紫色磨沙灯,夜幕低垂,紫色的光晕打在石头周身,更添神秘高贵之气。
石头与宽道之间架起一座木桥,桥的两侧以紫色勿忘我牵连成两道护栏。宽道的右侧是接待处,以石头彻成船形构造的平台座于水中,真有如停泊在港湾的一艘轮船,宽道的尽头是一座屏风,不同于中式素雅恬淡的风格,此屏风以红色为背景色,一只黑色豹子腾跃空中向猎物扑去,它的眼神犀利专注,身形矫健,气势骇人。不远处一只白色翔羊在闲适地吃着嫩草,姿态从容安详,浑然不知自己已身处险境。这一黑一白,一动一静形成强烈反差,而这屏风的另一侧正是与安谧的前厅形成强烈对比的迪吧大厅。
季子强刚走进去,“欢迎光临!你好先生几位啊?”迎宾小姐机械的问候语就迎了上来,季子强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向里走,嘴里随口说:“朋友在里面”。
刚才季子强已经问清了地方,所以上楼就到了包房,推开门,季子强就看到了那个李云中省长家的二公子了,他一如往常一样的嚣张,正左拥右抱的搂住两个姑娘,调笑着,亲吻着。
季子强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环顾了一下这个包间,真不错,包间是采用优质的隔音耐火材料,关上房门,可以与外面的一切喧闹相隔绝,室内音响设备齐全,装潢富丽,房内设施一应俱全,包房内另僻有一间卧室和一间盥洗室。
二公子就用眼瞅着季子强,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有时候,人是会犯贱的。别人在李二公子面前都是奉承,季子强同志上次却给他了一种漠视的样子,让他回家使劲的想了好几天,如此这般,反倒让二公子想要和季子强结交一下,认识认识,看看这个季子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所以在刚才季子强突然给他来电话的时候,二公子连想都没想,就让季子强过来了。
看到季子强依然不亢不卑的样子,二公子笑笑,从两个小妹妹的衣领中抽出了手,一面放在鼻子上闻一下,一面说:“怎么?季市长怎么会突然想到来和我见见,不会是也想玩玩吧?我感觉你不像是我这样的人啊。哈哈哈。”
季子强缓慢的走到了二公子的身边,笑笑说:“那么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我很想知道一下。”
二公子曳着眼,看看季子强,很随意的说:“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钱,喜欢美女。”
“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一点都不稀奇。问题在于有的人没有钱,所以只能把喜欢美女放在口头上,而你不一样,你有钱,所以就能满足了你另一个愿望,是这样吗?”季子强带着调侃的味道说。
二公子并没有在乎季子强的态度,自己自嘲的笑笑说:“嗯,听起来分析的不错啊,是的,钱是第一位,没有钱,什么想法都只能是想法。”
季子强靠近了二公子,降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频:“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钱的。”
季子强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连二公子都有点发愣了,他很认真的审视着季子强的表情,但是,他看不出季子强在想什么,也无法断定季子强的话是真实,还是虚假,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季子强,怎么会这样呢?这个季子强和上次喝酒的时候根本就判若两人,莫非自己眼拙,没有看出他真真的性格,他也和其他那些官员一样,不过在虚伪中掩饰着自己的内心。
不,不像啊,真的不像,季子强和自己所接触过的所有那些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气质这玩意,一般是不会搞错的。
季子强一直很淡定的笑着,用下巴往二公子的两边点了一下,说:“她们不适合听。”
二公子在一次的看看季子强,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两个妹妹说:“你们先出去,一会叫你们在进来。”
这两个妹妹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二公子一瞪眼,两人都赶快起身,离开了包间。
二公子斜着眼,似信非信的说:“真有事啊,坐坐,季市长我是很想和你交接一下的,感觉你这人啊,很不一般呢。”
季子强用手拍了拍沙发,轻轻的坐了上去,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
二公子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找了一个干净杯子,给季子强倒上了一杯,说:“喝口,然后说说你送的是什么钱。”
季子强摆摆手,没有接酒杯,心中想,这杯子不知道是谁喝过的,恐怕不会干净多少,他就说:“我想要给你送很大的一笔钱,就不知道你二公子能不能接住。”
二公子不屑的笑笑,说:“只要你敢送,我就敢收,日他个先人的,现在这世道,没钱就是孙子,有钱才是大爷。说吧,怎么个送法?”
季子强从茶几上拿起了二公子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给自己点上火,说:“知道新屏市马上要启动高速路工程吗?我主要负责这个项目,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中标。”
二公子一下就睁大了双眼,说:“我知道,我知道,上次不是苏省长来视察过吗?但你真能让我中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