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夜，电闪雷鸣，狂风在整个城市肆意叫嚣着。

一场暴雨倾然而至。

灯火通明的豪华宅院内，却压抑一片。

在这种压抑之中，一道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了其来。

起初没有人理会，但那铃声却不断的在响，仿佛只要她不接就会一直响下去。

最终，夜飘零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很久没有听见的叶菲帆的声音。

语句里透着愉悦：“飘零，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

夜飘零满眼只剩眼前的血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菲菲？”

叶菲帆似乎很满意听到她失魂落魄的声音，很快开口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大礼物，喜欢吗？”

一如既往甜美的少女嗓音，带着愉悦。

在这一刻，听起来却格外的别有深意。

本无心听她说话的夜飘零，在几秒之后猛地顿住了，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哈哈，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叶菲帆失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没想到吧？”

见夜飘零没出声，大概是猜到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继续开口说：“路先生看上谭若曦很久了，因为谭若曦以前的家世没法下手，后来她爸爸居然死了，路先生自然要对她下手了，我只不过提供了个便利的机会而已……”

说着，她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此刻格外的讽刺。

“呵呵，说起来真要感谢那个杀了她父亲的人啊。”

夜飘零僵在了原地，握着手机。

手里仍然抓着那个小熊娃娃，眼前一片斑驳的血迹。

她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很久很久后，她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就算她知道，因为杨子凡两人之间有不少的误会，关系已经疏远了很多。

但夜飘零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害若曦。

为什么要这样害若曦！

“为什么？哈哈，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叶菲帆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在电话里透出来，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夜飘零，你告诉我！”

“明明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都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救了他一次，他却非你不可！”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

“夜飘零，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我这辈子做梦都想要有的东西。”

“更甚至你把它视如粪土，把他的真心，把我最宝贝最求之不得的东西，当垃圾一样的丢掉！”

她像是疯了一般的哭吼着。

隔着电话，夜飘零不难想象出她挂满泪痕的扭曲的面容。

她从来不知道，叶菲帆，居然一直都是在这么想着的。

沉默良久，她淡声回了一句：“是你让我救他的。”

“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啊，哈哈，”叶菲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的笑出声来，嘶哑着的嗓音，似有几分绝望，“明明是我让你去救他的，你却夺走了他！”

“明明你是因为我才去救他的，他却喜欢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