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你说那套衣服啊，放在仓库里了。”

“仓库呢？”

“在神社呢。”

“神社呢？”

“神社不让那狗日的醉鬼给拆了吗！”‘咕……’灵梦的肚皮里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在你这？”

“哦，好吧，到时候我来想办法，现在……卧槽？”我打开彼岸居大门，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个点了？啧，你完了灵梦，这个时间开火是不可能的了，现在起灶的话……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吧。”

“啊……谢天谢地……噗……”灵梦的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行……”

“又怎么了？”灵梦在地上蠕动，就像一条大肉虫子，看得我真想一脚踩上去。

“腿动不了了，动力不足。”

“你个废物……上来！”我原地蹲下，让灵梦顺着后背爬上来，然后用力一拍她的屁股，“抓紧了。”

“所以你打算去哪啊？”

“人之里。”

人之里现在不同于以前，虽然已经是这个坑爹的时间段了，不过想找到个能填饱肚子的地方还是挺简单的，不过考虑到灵梦现在的状态，果然还是找个最近的地方吧。

“老板，还没关火吧？”路边支着一个小棚子，棚子下有炒锅，桌子，还有几个圆凳子，我背着灵梦掀开了布帘，把她放在了凳子上。

“啊，秦先生，还有山上的巫女小姐，稀客啊，再晚十分钟我就打算收工了。”从放着炒锅的灶台下面钻出来一个人，拿着锅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要点什么？”

“培根炒饭，大份。”我掰开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打磨着，“多放盐。”

“好的，巫女小姐要点什么？”

“嗯……呃……”灵梦的嘴边都能看见飘出来的灵体了，“海鲜炒饭，超大份，最好能撑死我。”

“没问题，稍等。”老板拿起炒勺在铁锅上一敲，很快就传来了刺啦声。

几分钟的时间，两个盘子和两杯水被端了上来。

“好了，二位慢用，水是附赠的。”老板把东西放上来，又蹲到灶台下面收拾去了。

我把打磨好的筷子，拿好，加起了一粒米，正往嘴里放，就听见旁边仿佛是野狗啃骨头的动静，灵梦的盘子里已经空了一半了，我失笑一声，觉得以后还是对她好点吧，因为就这个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多谢款待，钱我就放在这了。”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我打了个呵欠，拍了拍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灵梦，“醒醒，回去你的狗屋里睡，起来！”

“起不来啊，腿还是软的……”灵梦费了半天劲才抬起一只眼，“我动不了了，我成残废了。”

“你个废物……好吧！”老样子，让这一坨红白在我的后背上趴好，不过这次不用赶时间了，可以走的慢一点，而且……“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当然从我的角度上我是希望你能回答，当然了，就算你决定要回答，你也最好是想好了再回答。”

“……说吧。”

“能说说你妈的……”

“你妈的！”

“不是，我是想问你妈……”

“问你妈！”

“……不想说？”

“也不是……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只是有些疑问，在我心头，阴魂不散……”关于灵梦那个神秘的老妈，上一代的博丽巫女，八云紫至今都是缄口不言，而我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但是上一次在外界，解决原罪徽章事件的时候，我发现了莲子身上的秘密，也就是上一代巫女的一部分灵魂，那么，问题来了，还是当初的那个问题，八云紫不愿意说，但我就是想知道。

“八云紫什么都不想说，是吧？”灵梦的身体软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她的脸贴在我的后颈，“你想过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吗？”

“想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妈……咳，上一代巫女的事情还牵扯到我，而且……不是好的方面，不然八云紫没有必要瞒着我，我连西行妖的秘密都知道了……”我知道的太多了，即便如此，八云紫还是不愿意让我知道，除非一种可能，如果我真的知道了，对我自己没有好处，反而会……有什么反作用发生。

“即便如此，你还是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呢？因为那可笑的求知欲？还是……你感觉到了什么？”

“假设八云紫是为了怕我难堪而三缄其口，那么现在我为了防止我到时候反应不过来而未雨绸缪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未知的未来上。”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灵梦明显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能告诉你的也很有限，我……记不得了？”

“……失忆？”

“差不多，而且……跟你很像，我的记忆之中，有很多空洞，都是……你知道是哪一部分的，在阿妈消失之前我就认识了魔理沙，但是现在，我能记清当时和魔理沙之间的事，却记不得阿妈的事，我不明白，所以，当我知道你的记忆缺失的状态之后，我就确定我跟你一样了。”

“如果不是八云紫干的……那么……问题就大了……”什么人可以清除掉博丽的巫女的记忆？记忆清除等同于一种精神攻击，对于大结界内无敌的灵梦来说，什么人可以做到？

“我只能记得……不……应该不会吧……阿妈有个老朋友，你也认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什么，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你说的是谁？”

“魔法森林香霖堂的老板，森近霖之助。”

八云之家，紧闭双眼的八云紫睁开了眼睛，奇怪的是，她的眼中显现出的，只有伤心和哀愁。

“老东西，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弃……如果那件事情被揭发出来，最难做的人不是你吗……事已至此……她们两个之间，你又能选择谁？你能做出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