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弹?这种东西带给我的只有不好的回忆……”我撬开木头箱子,拿出了里面那个长得像是一个微型四足机器人的小型炸弹,四条细小的金属腿,上面的主体是一个类似圆柱体的组合模块,在这个模块内部,我检测到了一种高性能炸药,不是外界的人类通用的任何一种,“你确定这东西能挡住我们后面的这一大群跟屁虫吗?”
“当然了,把爆弹头顶那个红疙瘩按下去,然后把它的身体整个转动一周,往后面一扔就行了,对了,扔完了记得告诉我。”茜娜继续驾驶着重型卡车碾压过了堵满路面的废弃车辆,而丧尸们也前赴后继的爬上那些车辆残骸,对着我们的车尾灯紧追不放,“前面要转向了!有辆油罐车堵住了直行的路口,就在那里用吧!”
茜娜完全没有减速,重型卡车以一个极其野蛮的方式向右转进了路口,我不知道秋名山车神们都是怎么开车,反正茜娜这个开车方式绝对是猫和老鼠级别的,那是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极限,提升到了生物兵器的层面的驾驶方式,我甚至怀疑在生化危机开始之前是哪个神经病给茜娜发的驾照。
不过,也拜此所赐,后面的跟屁虫们来不及减速一个个的都直线撞到了油罐车上,有些及时停下的也被后面的丧尸给挤了过去,一时间,油罐车一侧躺满了出事故的新手,看准这一刻的绝佳时机,我启动爆弹朝着油罐车扔了过去,同时对着驾驶舱大喊了一声,根据我的暗中观察结果,油罐车里装了满满的易燃易爆的卖出去值不少钱的液体。
爆弹爆发后居然在周围的街道上形成了几道连续不断的火墙,而因此被引爆的油罐车中的油料更是爆发出了巨大的火焰波,几乎所有追着我们的丧尸都在这火焰波之中被烧成了烤鸭,隔着很远都能闻到烧尸体的臭味,火焰波甚至进一步肆虐,接近了我们的卡车,所有人都不得不趴在车斗里利用车斗后方的护板来帮自己抵抗火焰波的烧灼,稍不留神等待我们的就是几个崭新的吴克。
“OK,目标全灭……好吧,还剩下几个。”有几个幸运的丧尸不知用什么办法通过了那段死亡弯道,依然跟在我们后面,每一个身上都燃烧着火焰,丧尸的身体本来就比普通人类的身体更加的易燃,因为它们已经死亡,身体不断的腐烂,尸油外溢,更何况严格来说,人体本身就是易燃物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体自燃的事件。
“交给我吧。”李维特爬了起来,将自己的M21架在了车斗后板上,眼睛贴上了瞄准镜,但是又很快就收回来了,“算了,没有必要,最多两分钟它们就会被自己身上的火焰烧成焦炭,喂,那个……离医院还有多远?”
“嗯……路程大约……反正足够它们把自己烧死的。”我遥望远方看了看,已经可以看到医院的建筑,这间医院的主建筑建得非常高,大约有四十层楼左右的高度,即使在这里也能清楚地看到,“不过这里应该还有游荡的丧尸,还是会被我们这里的引擎声音吸引过来。”
“那就让我们准备一个欢迎宴会吧。”伍德拿起了比尔的M16,又将自己的Five-seveN拿出来扔给了李维特,“作为对它们之前的好客的回礼。”
“既然如此,那我们最好分成两部分。”李维特自己的手枪也是相同的Five-seveN,这样一来两只手可以更协调,“茜娜,吉尔,听得见吗?”
“说话!”吉尔回应。
“等下到了之后,茜娜和斯卡雷特两个人先进去医院,赛斯,你扶着比尔跟在他们后面,维罗妮卡你也一起如何?”李维特看到了维罗妮卡的点头,继续说,“然后剩下我们四个要负责清除跟上来的不速之客,还有在那之后围上来的家伙们,没问题吧?”
“就这么办吧!”茜娜喊了一嗓子,“都把头低下,我们要抄近路了!”
在茜娜乱来的驾驶之下,重型卡车冲进了一间展厅的玻璃外墙,又从另一边撞了出来,再往前就正好是医院的大门,“好了,我们到了!”
“开始吧!”李维特和伍德两个人优先从车头上跳了下去,开始攻击靠近的丧尸,维罗妮卡则一脚踢开了车斗后板,我和赛斯抬着比尔下了车,“吉尔,佐伊,帮把手!你们快走!”
我和茜娜拿着各自的武器先一步冲上医院门前的楼梯,医院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灯都亮着,满地都是血迹和尸体残骸,看来在病毒爆发伊始,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大屠杀,如今,人去楼空,但是很难说这些房间里,在这至少有四十层的建筑物里,到底还残留着多少行尸走肉。
“维罗妮卡,警惕我们身后,赛斯,你就只管扶好比尔。”我一脚踢开左边的一扇木门,里面空无一人,“茜娜,我们得清理一路上所有的房间,一个都不能留下。”
“这会消耗很长时间。”茜娜也冲进了右边的房间,然后就响起了枪声,“不过就这么办吧。”
一楼主要是大厅,在我们的速度下很快就被清理了,至于过道连接着的其他地方,那就不用理会了。
“看,有指示图。”在二楼走廊尽头,我们发现了一张医院内部的指示图,这会给我们提供不少的便利,“外科手术室主要集中在二十六层,所以我建议我们最好是找一部电梯,电梯在东北角。”
说实话电梯加上生化危机这种组合在我的心里可有着不小的阴影,但是要一口气爬上二十六层,估计赛斯就得在比尔之前做手术了,不过,虽然医院的电力还没有中断,但是电梯能不能用还是个未知数,解决了几只砸碎了房门从一间诊室里冲出来的丧尸,我们快速移动前往东北角。
“对了,说起来为什么你要用M4呢?”一路披荆斩麻的来到了电梯间,我们惊喜的发现电梯居然还能使用,只不过,现在电梯停在三十三层,这是寓意三十三重天吗?按下电梯钮,看着面板上的数字逐渐下降,我们一边警戒一边稍作休息。
“事发突然,魂斗罗部队的特种装备运不过来,我就从军械库里随便找了点东西过来了,只有那辆车是魂斗罗部队专用的货运车辆。”茜娜手上的其实是M4A1,美军标配,只不过在我的嘴里被简称成了M4,但实际上M4和M4A1是两把不同的枪械,M4没有全自动射击模式,因此在M4A1列装之后很快就被军方淘汰了,“我跟你打赌,电梯里会有丧尸。”
“这种事情不赌也知道好吧。”如果电梯里有幸存者跑出来了,那么电梯应该停在一层,而不是三十三层,这就代表进入电梯的人没有机会按下一层楼的按键,可能是被咬了之后逃进电梯结果变异,也有可能是跟丧尸或者被丧尸咬伤的其他人一起进了电梯,不管哪一种,电梯里的样子一定都不好看。
电梯面板的数字已经下降到了四层,我和茜娜将枪口对准了电梯门,而维罗妮卡依然掩护着我们的后方。
‘叮。’电梯到达了一层,电梯门缓缓打开,四五具扭曲的丧尸从里面冲了出来,或者说不能算是冲出来,因为其中有两个已经连下半身都不见了,完全是用两只手爬出来的。
我和茜娜默默的开了枪,biu的一下就把丧尸给打懵逼了,五个丧尸,无论对于我还是茜娜来说都完全算不上威胁,在其他位置的丧尸被我们的枪声吸引过来之前,我们先走进了电梯,关上电梯门,按下了二十六层的按键。
电梯里满地都是发黑的血迹和破碎的肉块,整个电梯散发着一股恶臭味,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当初妖灵事件的时候,我和幽香妹红三个人一起发现那个行凶杀妻又被妻子变成的妖灵吓死的人所在的地下室的时候,那里面的味道。
“臭死了,这电梯里到底死了多少人?”赛斯皱着眉头,努力的把鼻子往比尔嘴上叼着的烟头那里凑,似乎是想要借助烟味遮一遮电梯里的腐烂尸体味,但是收效甚微,“再多呆一会儿我就要先躺在病床上了,我说你们都闻不到吗?。”
“闻到了,习惯了。”我,茜娜,维罗妮卡三个声音说出的却是同一句话,随后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各自都装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还有,我们已经到了。”
电梯已经上升到了二十六层,电梯门打开,周围很安静,只能看到走廊的远端有两三个丧尸在游荡,由于距离太远,我们的到来也并没有惊动到它们,我正在诧异为何这一层的丧尸数量如此之少,茜娜就先冲上去把丧尸解决了,而与此同时,解析系统的反馈也到来了。
“哦,有趣……”原来,二十六楼的楼梯间居然被人用大量的桌椅堵死了,无论是朝上还是朝下的楼梯都一样,这直接导致了上面楼层的丧尸下不来,下面楼层的丧尸也上不来,整个二十六层只有电梯可以用来进出,然而,丧尸会用电梯吗?当然不会,所以,可以说这二十六楼几乎就是一间安全屋。
很快,茜娜就从不知什么地方跑了回来,“嘿,我四下清理了一下,这一层楼都没有其他丧尸了,楼梯间也被路障堵住了,如果我们能再加固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先把这里当作据点。”
“那很好啊,那就……”我也装成是刚刚才知道的样子,说出了我心里早已打好的草稿,“那茜娜你就先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加固楼梯间的路障,我来找找有没有还能用的手术室,赛斯,你把比尔放下,跟维罗妮卡一起坐电梯下去让李维特他们四个人也上来,比尔,你得自己呆一会儿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找,休息了一路,我感觉自己也能走走了。”比尔说着居然真的从地上扶着墙站起来了,我去,好强悍的老头,也难怪,跟兰博是老战友,没有一个简单人物,“对于医院这种地方,我可有很强的直觉,比如我现在就觉得,这边有手术室。”
不知道比尔是真的有这种直觉还是运气好,在他所指的方向的尽头,居然真的就有一间能用的手术室,手术室的门是上了锁的,也许正因为这间手术室在病毒爆发的时候没有被使用才保留下来。
“很好。”随便用两根铁丝撬开了手术室大门的旧式门锁,我开始检视工具,“比尔,把上衣脱了,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没问题吧?我准备一下工具。”戴上手套,口罩,眼罩,耳罩,口球……咳,这个没有,我看着面前的一排工具,感觉非常满意,“嗯,剪钳,斧子,开山刀,八十块的大锤,电锯……齐活了。”
连续两针麻药让比尔完全睡过去,我开始了我无牌无证无师自通惊心动魄的手术过程,把手术室搞得像个屠宰场一样。
没过多久,当楼下负责掩护的李维特连同下去迎接的维罗妮卡一行六人坐着电梯上来的时候,茜娜正好也刚刚加固了楼梯间的防御力,但是,当他们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我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上,靠着墙抽着从比尔的身上偷出来的烟。
“诶,你没给比尔手术吗?”茜娜看见我的样子就是一愣,“要我帮忙吗?”
“不,手术已经做完了。”我吹出一口烟,“麻药的劲还没过,比尔再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骨头已经帮他弄好了,然后就是我一激动啊,返了个场,帮他把肿瘤切了。”
“啊?”七个下巴掉到地上的声音,就连维罗妮卡都是一脸的不信,直到比尔醒过来,莫名其妙的问我为什么伤口一点都不疼,他们的表情才从不信变为了惊愕,开玩笑,我后来用的可是永琳送给我的药,要是疼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