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强是重要证人，他把这些年替钟婉仪干的事都说了。

“我总共替她弄了三个，得了十万块，最后一次就是许欢颜，钟婉仪给了我二十万，但我没干成功……”林子强机械地说着，神情木然。

他现在过一天是一天，惟一希望的只是族人和老婆孩子能好好活着。

法官又传唤了其他证人，都是一些混混，是关司长查出来的，这些混混以前都替钟婉仪办过事。

这些混混估计被收拾狠了，全都交待了，大都是同样的方法，泼硫酸或者毁清白，再严重一点就是要人性命，这些人每交待一个，台下便响起一阵哭声，都是受害者的家属，已经泣不成声。

最后一个证人交待的案子，正是那三个欺负许艾琪的小混混的死，幻光机上放着一张又一张血淋淋的相片。

“钟婉仪说这三个人欺负了她家里人，让我们做掉他们，收了二十万。”

台下的周卓瑞和许艾琪都变了脸色，他们都认出了这三个小混混。

周卓瑞更是想到，他在问钟婉仪事情处理得如何时，钟婉仪回答说已经好了，语气云淡风轻，还带着淡淡的微笑，怎么也让人想不到，她说的处理好了，原来就是把这三人杀了！

这十六年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其实是一条毒蛇吧！

周卓瑞舌尖都苦了，心里更是苦如黄莲，钟婉仪纵然对其他人狠毒如蛇蝎，可对他却有救命大恩啊！

他要怎么办？

钟婉仪对这些一概不承认，只说是这些人污蔑她，法官也拿她没办法，一时间陷入了僵局，欢颜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许艾琪，灵机一动，走到了关司长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钟婉仪的女儿是突破口。”

关司长眼睛一亮，同公诉律师商量了下。

公诉律师要求许艾琪出庭，他有话要问，钟婉仪脸色大变，急道：“我女儿胆子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法官当然不会听她的，同意了传唤许艾琪，脸色惨白，全身都在冒冷汗的许艾琪，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头都不敢抬。

她一点都没想到，妈咪说的教训，会是那样的教训，她以为只是打几下啊！

“许艾琪，这三个人你认识吗？”律师指着死去的三个小混混问。

“不认识……我都不认识。”许艾琪嘴上说不认识，可慌张害怕的神情，却让人根本不相信。

律师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三言两语就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许艾琪掉入了陷阱，她哭着说道：“他们欺负了我，还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去陪他们，我不愿意的……我和妈咪说了……”

“所以你妈咪就替你杀了那三个人？”律师步步紧逼。

“不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咪只是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我了，我以为他们离开HK了，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这样子的……”

欢颜看向脸上血色消失的钟婉仪，不禁笑了，真是生了个好闺女啊！

律师又追问了几个问题，许艾琪的神经已经崩断了，什么都不再隐瞒，问什么就答什么，一个劲地哭。